皇普兰还是做不领薪水的老师,可以堂而皇之的跟小徐同学在上课时眉来眼去,其实她挺不适合做老师的,大学男生们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摊上这么个麻辣教师容易分散注意力,同时也让班上并不漂亮的女生们咬牙切齿,私下里不知有多少人暗捏三炷香,求‘海哥’带碗来收走这号妖精。
海哥是谁?不懂爱那位,金山寺主持法海是也。可惜香烧了不少,妖精老师依然扭着水蛇腰丰硕臀在教室里摇曳生姿,该流鼻血的还是要流,该翻白眼的还是要翻。
徐青倒是无所谓,他知道皇普兰留在江城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起码最近几天都没少爬老师家的窗户,他有房间的钥匙,但奇怪的是从没走过后门,每次不是阳台就是窗户,一次都没正儿八经走过门,或许这就应了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心跳就是情调。
皇普兰每天也会做好被偷的准备,打开几扇窗户和阳台门,穿上件性感撩人的衣衫,每天都会让某位窃玉偷香的找到些刺激,这也是一种情调,调就是最好的保鲜剂。
今天皇普兰亲自下厨做了几个精美的小菜,准备了小坛陈酿竹叶青,她坐在桌旁用手撑着腮帮子发呆,今天不知道那个小冤家会不会来?
一枚硬币,正面是个一元,反面是朵绽开的菊花,有人说它就代表着一种充满选择的矛盾人生,皇普兰就在用一块钱在桌上无聊的转动着,菊花代表不会来,数字代表一定会来,三转两算数。
噌噌——硬币在饭桌上疾速转动,看不清到底会转出个什么结局,人生就像这枚硬币,兜兜转转几十年,最后到了转不动的那天才明白自己的选择,是绽放的菊花还是平凡的小数字?
哒哒——硬币转动的速度渐渐变缓,最终摇晃着静止下来,一朵菊花对着皇普兰绽放,眼神中略有些失望了,这次他是不会来的。
硬币再次转动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皇普兰心里略有些紧张,这已经不仅仅是转一次硬币,它还承载着一种希望,有人说相恋时的男人等女人,相恋后的女人等男人,不管怎么算都是女人等男人的日子要长久,硬币好像又要停了,摇摇晃晃的偏转,等待的心开始变得愈发紧张了,她突然觉得那朵绽放的很刺眼。
食指猝然伸出轻轻一点,一缕气劲准确击中硬币边缘,把它点了个翻身,变成了数字朝上静止,皇普兰脸上露出一抹窃笑,活脱脱成了一只偷到鸡的花脚小狐狸。
“笑什么呢?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阳台方向传来,徐青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今天被常辅导叫去蹲点式教育了,语重心长的教育了大半个钟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还是打了好几个哈欠才得以脱身,也许他被常辅导扣上了一顶不可救药的帽子。
徐青走到近前大喇喇的坐下,伸手从碗里捏了块溜里脊丢进了嘴里嚼着,嘴里含糊赞道:“味道不错,以前我老娘炒的滑溜里脊就是这味儿。”
皇普兰脸上浮起一抹喜色,但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两道柳眉往上轻挑,笑问道:“伯母做的菜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么?很难忘吧?”
徐青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这辈子是忘不掉了,老娘以前炒肉片都会用松毛枝烧火,灶膛里火苗子从锅边窜出半尺高,乡下炒肉时也不放水淀粉啥的,就是盐和酱油,临时掐点葱段刚进去,肉放在在锅里的时间长了每次炒出来都会有些焦糊的味道,肉反而更香了。”
皇普兰撇嘴道:“敢情你是拐着弯儿说我炒的肉片糊了是吧,下次不炒这道菜就是了。”说完伸手作势去端那盘里脊,脸上还带着一抹佯装的愠色。
徐青赶紧伸手挡住,笑着说道:“有的菜吃完抹嘴赞一句就过,说不定碰上更好吃的转头就忘了,就这味儿一辈子不会忘,好这口硬的,有嚼头。”
皇普兰展颜一笑,把手缩了回来,指尖尖不经意在徐青掌心滑过,口袋里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嗡然一响,堪堪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
皇普兰掏出手机侧转过身来接听,徐青自顾自倒上一杯小酒有滋有味的品着,半眯着一双眼睛望着眼前的女人,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精彩起来。
五分钟过去,皇普兰默默的听着电话,始终不发一言,脸上的表情变得一派凝重,微曲的手臂好像定格在了某个角度。
徐青酒杯已经空了两回,再满入唇时仿佛已经少了一股芬芳,多了一丝淡淡的辛辣,酒还是酒,是喝酒的心情在悄然改变。
又过了五分钟光景,桌上的菜已微凉,皇普兰挂上了电话,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拿起面前盛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对面的徐青用筷子敲了敲碗边儿,低声问道:“是头儿?”
皇普兰放下酒杯点了点头,低声反问道:“还记得呼二狗吗?”
徐青抬起敲碗边的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当然记得,就是勾走龙风扬老婆的那个飞毛腿,挺不错的哥们。”
皇普兰说道:“呼二狗跟龙风扬前妻昨天在首都举行了婚礼,今早两人的尸体被人挂到了总参作战部门口,呼二狗手脚筋全部被人用钝器挑断,舌头也被人切掉,两人死前均受了很长时间的折磨,应该能猜到是谁做的吧?”
徐青面色一沉,点头道:“除了龙风扬不可能是别人,这帮家伙太嚣张了。”
皇普兰伸手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