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刚好,要不要抱上去称一下?”徐青走上前从巨鲶嘴里取出钓钩,笑眯眯的望着满脸惊愕的金德书,那位船长嘴上的香烟燃到了蒂上,往下弯曲的烟灰还没落下。
韩国船长下意识的猛吸了一口烟,不料烟丝已经燃尽,这一嗦被烫着了嘴皮,痛得他哇哇直叫,还不忘吐出几个韩语音符。
郝伟震惊中回过神来,忙翻译道:“称,一定要称,我的五十万美金啊!”
哈哈!郝伟连韩国船长的口气也直接翻译了出来,让徐青乐得直咧嘴,还别说电子磅面就那么几块板砖大,这条鲶鱼要抬上去称重还真不容易。
徐青眼神儿左右一扫,居然被他看到了一块长条形木板,只要把这玩意打横了放上去,把鱼往上那么一搁,称完了再减掉木板的重量就行。
走过去拿来了木板放在秤面上,总共一点五公斤,拎着大鲶鱼嘴巴放上木板,二十二公斤。也就是说这条大鲶鱼净重二十点五公斤,不加上先前钓上来的鲤鱼也够重了。
众所周知鲶鱼头大身细,这条大鲶鱼光脑袋估摸着就有十公斤,二十公斤以上的鲶鱼已经很夸张了,因该属于变种一类,在这一方水域中肯定是呆霸王级的,可惜遇上了小徐同学,难免成为腹中之物的命运。
啪啪啪!
金德书笑着拍起了巴掌,热情洋溢的说道:“徐先生让我再一次见证到了奇迹,我输得心服口服!”
郝伟一边翻译一边递上来一条湿毛巾,徐青接过来擦了擦手上的黏液,随口说道:“如果在大海上我还能钓到更大的鱼,说不定还能吃上一碗鲜鱼翅呢!”
金德书信手一指前方,说道:“再往前开一小时左右就可以看到大海了,到时候希望能见到徐先生大展身手。”
徐青信手把毛巾一丢,接过了郝伟送来的支票,抽了两张,把另外两张递给了唐国斌。
“唐哥,这傻老韩还真是人如其名,经得输,咱就叫赢到笑。”
唐国斌接过支票屈指一弹,笑道:“嘿嘿,跟你一起有两个好处。”
徐青眨眼道:“啥好处?有钱赚对吧?”
唐国斌点头又摇:“有钱赚其次,最重要的是够精彩,老爷们一辈子活得精彩才是正道。”
徐青望着远处水天一色,悠悠然说道:“我记得有一幕外国电影中有句经典的词儿,享受每一天,人,就应该学会享受每一天。”
唐国斌掏出根烟点上,望着天上飘来一朵火烧云:“享受每一天,好词儿,可是真正能做到把人生百味作为一种享受的只怕没几个,人活着就是两种堵。”
徐青笑道:“什么叫两种堵?我觉着你特像个哲学家。”
唐国斌抽了口烟从鼻孔徐徐喷出,低声道:“一种是别人给你添堵,另一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什么时候不堵了就可以真正的去享受生活了。”
徐青点头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人活着就是两种堵,这话儿忒经典。
哥达亚号游轮这次来华是为了送一批韩国小有名气的星哥星姐巡回演出的,这年头华人中新生的孩子们都喜欢追这星那偶的,狂热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其实在韩国这块弹丸之地哪来的这许多漂亮哥姐,无非是刀片子锯片子整出来的,据说在韩国整容就像老爷们涂洗面奶刮胡子一样普遍,同样都是动刀,咱爷们刮的是硬毛毛,人家刮的是皮肉骨,那份勇气还是很值得人钦佩的。
想当年关二爷刮骨疗伤也不及韩国整容犀利,毕竟关武圣就刮了那么一回,人家星哥星姐一年到头瞅那不顺眼就直接切了,恨不得把自个浓缩成一滴液体回笼再造一次。
唐大少带着胖翻译去游轮内遛弯去了,对钓鱼已经没了兴致的徐青搬了条躺椅在甲板上晒起了太阳,独享那份听涛的惬意。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唧唧呱呱的鼓噪声,一个穿着挺时髦的漂亮姐儿赶跳河似的跑到了船沿,背对着黄河我滴娘就是一通歇斯底里的呐喊。
“亚麻跌!亚麻跌……”漂亮姐儿惊慌失措的连连呐喊,浑然不顾身旁还有个晒太阳的主儿被她两嗓子叫得迷迷瞪瞪的。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疾步冲了过来,其中有一个好像嫌身边的躺椅碍事,伸出蒲扇大的巴掌扣住椅背就是一掀。
“你妹啊!吃饱了撑的啊!”还躺在椅子上的徐青被突然掀了个侧翻,要不是他身手灵活只怕就成了滚地葫芦,哥招谁惹谁了?这不是躺着也中枪么?
“亚麻跌!”时髦姐下意识的往徐青身后藏,活脱脱一只受了惊的鹌鹑鸟,最让小徐同学无奈的是她居然还伸手拖住了自己后衣角,麻痹的,玩老鹰抓小鸡么?
两个壮男海拔都超过了一米八,和徐青面对面一扎齐,其中一个指着身后的鹌鹑姐就是一通唧唧呱呱。
鹌鹑姐真吓到了,索性双手搂住了徐青的后腰,胸前两坨肉软绵绵贴在了小徐同学后腰上,要是他适时把手一平伸,偶滴娘,铁达尼某镜头倒转,露丝抱杰克。
两个壮男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一幕,其中有一个脸上横肉一哆嗦,伸手就往徐青鼻子上指。
徐青面色一寒,还没等对方指到鼻头就探手抓住了这货食指,顺势往反方向一别。
哎呀!
壮男痛得惨叫一声,条件反射似的蹲了下去,一根手指能经得住一巴掌的力么?回答是否定的。另一个壮男反应不慢,抡起拳头砸向徐青面门。
来得好!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