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陈宏刚惊叫一声缩回了小脚,那声音软细好听,就是分贝有点高,成功的把后台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两个男人一个弯着腰捡东西,另一个脸上露出一抹羞赧的表情,猫呀个咪的,这是搞什么飞机?的确,陈宏刚秀气的脸蛋儿呈现出了一种熟虾红,两只冒火的眼睛紧盯着徐青,手握剑柄随时准备一剑飚血。
徐青捡起演出服直腰对陈宏刚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摸了你一下……脚。”这货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在最后一个字上来了个大喘气,声音也放低了八度,几乎所有人都只听到了基情澎湃的前半句,掉了一地下巴。
但凡在学校里能参加表演啥的不管男女大都是些开朗的活跃分子,其中有一两个特例不奇怪,大家听到了这欢乐的话儿只愣了不到一秒便开始哄堂大笑。
有几个好事的开始逗起了乐子,其中一个穿燕尾服的胖墩哥装腔作势的掏着兜说道:“不行,非礼男同学必须报警,谁带了手机的打个幺幺玖吧,这里需要灭一下火。”
“真心不能忍啊,放着一票大美女在身边他都不正眼瞧,跑过去找基友了,给姐姐一块玻璃,我要划玻璃……”这是一个打扮得相当火辣的学姐双手掐腰说的。
学姐说话了,立刻有个打扮得相当绅士的男生递上来一个玻璃烟灰缸:“学姐,这玩意纯玻璃,你喜欢就随便划,要不我们一起研究下?”
火辣学姐接过烟灰缸往桌上一撂,河东狮般朝绅士哥吼开了:“你丫全家全村全小区都是玻璃!”那嗓子真把一旁的化妆镜震得共鸣了一下……
这群大学生都处在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纪,再加上学识渊博,闹腾起来忒放开,就连始作俑者徐青都自愧不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狼,感慨完再看陈宏刚时,他顿时震精成西米露了,这哥们眼圈红红,抿着两片薄嘴唇直抽泣,我的天啊,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徐青眼皮一跳,目光飞快的从陈宏刚胸前扫过,脸色倏然一变,心头一阵呐喊,麻痹的,这世界太疯狂了,哥只想捡个漏啊!怎么就碰上了个现代版的花木兰呢!
陈宏刚不是基友,也不是伪娘,而是一个束了胸的纯小妞,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来江城大学读书呢?难不成好像电影里的情节,帮别人拿文凭么?疑问大串烧在徐青脑海中闪烁,现在能吸引他注意的就不是那把剑中剑了,反倒是这个女扮男装的剑主人更让人好奇。
徐青手上捧着捡起的表演服快步走进了换衣间,一边换衣一边还能用透视之眼隔着帘子观察外面那个伪娘。
换衣服对正常人而言是件没有难度的,但徐青却用了一刻钟,他观察到陈宏刚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古井无波的模样,但其中一只手掌却始终紧握着剑柄,她在提防换衣间里随时有可能出来的流氓。
捡衣服碰了一下臭脚丫子而已,这到了哪里也是不能被称之为流氓的,更何况从表面上看还是两个男人之间发生的故事,陈宏刚的反应显然是过了。
换装的徐青现在一袭白,就是脸皮子太黑了点,要不然绝对有做小白脸的潜质,他走到一脸紧张的陈宏刚面青,微笑道:“对不起了,我刚才就是想捡衣服。”
捡衣服并不是个什么高明的借口,但所有人都瞧在了眼内,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这厮当成了啥取向不正常的那种类型,明目张胆的调戏男同学,这家伙够时髦的。
陈宏刚上齿咬着下唇犹豫了半分钟才给出了答复:“算了,我刚才反应也太离谱了,对不起。”
这俩有玻璃倾向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起了歉,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两人俨然成了一对阔别多年的老友,把身后的常辅导雷得外焦里嫩。
徐青微笑着指了指她手中的逆风剑说道:“你这把宝剑能不能借给我瞧瞧,我就在这里瞧瞧就好了。”
陈宏刚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把剑连鞘一起递给了徐青,低声道:“其实这把剑除了表面上看起来亮一点外没什么特别的,你要是喜欢等表演完节目送给你都没所谓。”说完直接把手中的逆风剑丢给了徐青。
这厮一把抓住剑身,伸手握住剑柄一拔,只听得嘎嗤一声响,一把据说很没用的宝剑被拔出了鞘,他特意用手指肚摸了一下剑刃,发现就像摸在了一块扁铁尺子上,根本感觉不到半点锋利,这还真是割屁股不出血的宝剑,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把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古物。
徐青故意撇了撇嘴道:“你不会是根本没想过把这柄剑开锋吧?这锋口比烧火棍不差了。”他知道这把所谓的逆风剑无非就是个剑鞘,不管怎么磨都要得到这把剑。
陈宏刚微微一笑,嘴角边居然有两个漂亮的小梨涡:“我以前刚得到这柄剑时就用来了很多种方法想给这剑开锋,可这把剑好像是不能开锋的,不管怎么磨都没用,为了不把它弄废了索性就这样了。”
徐青笑道:“我倒是顶喜欢这把剑的,够仁慈,够环保,不过白拿的事情不干,该是多少钱你给个准数。”
陈宏刚眉头一挑道:“你真确定要给钱买下来?我可以给你一个原始价格,可我敢打赌你一定不会要这钝柄剑了。”
徐青向来是个对钱没有概念的人,他只知道自己很有钱,当下伸掌在胸脯上一拍道:“赌就赌,你尽管说价,我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是胯裆里有杀气的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