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一大一小两个少年人模样打扮的人站在了一座高城之下,一个沉静,一个跳脱,看起来像兄弟的两个人却给人一种父子的错觉。
&父,这里就是元城?”小个子少年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城门楼来来往往的人。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一时间惊奇极了。
季允指了指城楼上的两个大字,道:“认得那两个不?”
季星辰这才注意到城上苍劲的两个大字,点了点头道:“认得。”
&得叫我叔叔。”季允跨步入城。
&师……叔叔。”季星辰紧了紧肩上的包袱,赶忙跟了上去。
二十年了,终于再回元城。
记忆中熙熙攘攘的街道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记忆中宽阔的街道似乎小了,两旁高大的街铺似乎也变得小了,不是元城变了,而是他已经从那个稚嫩的童子长大为了二十多岁的青年。尽管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但是时间是真实的,记录着他的诡计,他离开这里已经二十年了。
记忆中隐约还闪过二十年前的那个黑夜,他不知道自己是穿过的哪道门,跑过的哪条街?他只记得母亲拉着自己的手,没有方向地狂奔,而后面是明火执仗,随时准备要他们命的族人。
那一夜的风很冷,追兵的声音似乎犹在耳畔。那就是他对元城最后的记忆,模糊又很清晰。
&叔。”季星辰拉了拉季允的袖子,朝着他望向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座高大的府邸,虽然没有无影宫那样的规模,但是门口高大的石狮子还是让人感到此间主人的权势。
季允回过头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停在了这里,被季星辰唤醒后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说完,也不回头地从那座高宅门口走过。
&父这是怎么了?”季星辰喃喃着又看了那座府邸一次:“靖王府,这跟师父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看着这里发呆呢?”
师徒两个找了间客栈住下后,季星辰就被打发走了,他闷闷的,想不通为什么一到了元城师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也不笑了,也不怎么说话了。师父心情不好。季星辰唯一知道的就是这点,但是他又不敢去问,只能闷在自己的房间里练功。
季允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小二殷勤揽客,不仅陷入了思绪。
要怎么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着他拿出一面镜子,并不是他自己臭美想照镜子,只见镜面上波纹微动,如一片白雾。很快,镜面上就出现了楼下小二正在招呼客人的影响。
季允手上微动,镜面上的视角开始从客栈往外延伸,一直到了大街上。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有卖小东西的商贩,也有杂耍卖艺的跑江湖的……
怎么这么多人?
镜面上出现了很多人围在一个公告栏处热烈讨论的样子。
做什么?
季允也有些好奇,不由得将画面向前推进了些,那张明晃晃的告示就不偏不歪,正正地落在他的眼里。看完以后,季允面上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
招医?真有意思!
我应该可以去试一试,但是就是这样的话好像很容易被人当成骗子,要怎么办才好?
记清楚了地点,季允就到旁边的房间拉着季星辰一起出门去了。
街上很热闹,到处熙熙攘攘,有卖包子馒头的路边小摊,还有卖些小玩意的商贩。
季星辰看得眼睛都直了,但是看着师父走得那么急他也怕走丢了,只能紧紧地跟在季允后面,道:“师父,我们做什么去?”
季允走得其实并不快,只是在这样的人堆里行走他显然是比较有经验,不会被人挤到,一边走他还在一边往街道两边看,就像是在欣赏街景一样。
&瞧一瞧,看一看啰,上好的浙杭丝绸,客官你要吗?”
&鲜的栗子,现炒的栗子!”
听到季星辰的话,他才稍稍停了停步子,道:“我去拿一张纸。”
季星辰来了兴趣,道:“什么纸?”
季允脸色莫测,并没有明说,只是道:“星辰,你说有什么病是皇帝家太医都治不好的?”
季星辰想了想,道:“那一定是很厉害的病吧?”
跟着季允,季星辰的见识也增长了不少,自然知道皇帝是什么人,那可是人间的帝王,住着世间最大的宫殿,吃着最好的珍馐,穿最华美的衣服,而且寿命再短一般也都会活上个百年。这样享尽世间最好的东西的人生病了,肯定不会是小毛病。
季允笑了笑,说:“那可说不准。”
季星辰听不明白,但是还是跟在季允的身后一步不离。
终于走到了众人围着的告示栏处,季允听到了不少人的议论。
&金千两,早知道我就去学医了。”一个农夫说道。
&得有那个命,都是祖传的手艺,想钱想疯了吧?”一个人不屑道:“我爹倒是个大夫,就是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他去了也没有法子,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先走了。”
&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倒是想去试试。”一个人正在犹豫不决,心道家里那个包治百病的土方子说不定可以拿去试试,看了看告示左右的兵卒,有些犹豫不决。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的大吼声:“皇榜不见了!”
难道说有人接了皇榜?他赶忙往四周看去,奇了怪了,没有看到有人揭了皇榜啊!再看看守皇榜的两个兵卒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众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