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的药材也不都是完整的,更多的只有的一部分,有的往往只有一片叶子,或者一块根须,很是考验人。这需要有很强的基本功或者丰富的经验才能够分毫不差地将所有的药材都辨识出来。
不只是季允,在场的人大都皱起了眉头,呈一副思索状。
&是个什么东西,闻着味道有点像甘草,又有点不像。我鼻子堵了,真是倒霉!”
&跟须是什么,有点像人参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尝尝,要是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这个我知道,赶紧写下来!”
&是什么题目啊?比去年的难多了!”
“……”
有人哀嚎,自有人成竹在胸,提起笔来唰唰唰地在纸上写着,偶尔做沉思状,也是一会儿就有了答案。
季允已经写下了几味药的名字,此时他正皱着眉头,端详着手里的一根光杆,光秃秃的,闻一闻也没什么味道,要是舔,那么多人看着他也做不出来。
还是经验太少了,很多药材他都知道,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能够辨认出来,但前提是给出的药材得是完整的,这个时候季允才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做的功课实在是不够,一个合格的药师所具备的最基本素质就是要识药,要是连药材也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准确分辨,那就说明这个人是不合格的药师。尽管给出的药材都是残缺的,但是残缺的药材它也是药材,只不过更加考验药师们平时所做的功课和观察力了。这同样也是一个药师应该具备的基本能力,如果在细微的地方都不能仔细观察到,那么出现差错的可能和后果将不可想象。
这真的不是季允在自己吓自己,经过一番思考,他觉得这种可能是很大的。药师和丹师是个细致的活,要是粗心是很有导致无法预料的后果的。
高台之上,无道子和青云子坐在那里喝茶,两个人的目光也时不时地扫过台下的众多参赛者。
青云子看着台下愁眉不展的众人,说:“这次的题目是不是太过刁钻了?”
无道子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身为药师,如果连最基本的辨识药材的能力都不具备,那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药师?”
青云子点了点头,他承认无道子说得不无在理之处,只不过他还是说:“在我们丹师一脉,淬炼之道其实更为重要,我们也不需要不完整的药材。不过,无道子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就继续看下去吧。”
无道子心中有些不虞,这个青云子又在自己面前卖弄了,丹师很了不起吗?要是我药师一脉出一个药神,你们青云子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做这般姿态?
药神,那已经是一个极其遥远的传说了,无道子心中想着,只是觉得苦涩一片。
几千年前,丹神一脉出现了一个丹神,从此丹师一脉一直傲然于药师一脉,自觉高人一等,直到今日仍有人只知丹师而不知药师,真是天底下大大笑话!说起来丹师一脉也是从药师一脉分出去的,而今丹师力压药师,在无道子看来这是药师一脉的耻辱,但是却又是他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他看了看台下正奋笔疾书的弟子,心中略觉宽慰,再一扫在场的众多参赛者,又有几人是以药师的身份前来参赛的?恐怕能有一成就已经算是多的了罢。无道子想着,只觉得心头一阵苦涩!
席鹏远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还有最后两种药材了,他抬头望向高台,师父和青云子正在说着什么。他注意到旁边的香已经燃了大半,时间不多了。
突然,师父看向了他并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他还以一个微笑,低下头又继续研究起面前的药材。师父是此次丹神药典的重要人物,他绝对不能跟师父丢人,他看了看旁边的那人,他是青云子的徒弟,自己一定不能够输给这个人。席鹏远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他一直知道师父心中的心结,尽管师徒二人都知道那样的愿望基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他们都存有这样的一个幻想,尤其是在丹师的面前他不能够输!
耿风正在伏案写着药材的名字,他只要保证自己能够进入到下一轮的比试中就可以了。好在师父早就得了消息让自己先行练习了不少时间,不然可就悬了。他注意到旁边有人在看自己,一偏头,不正是无道子的徒弟席鹏远吗?
面无表情地对席鹏远点了点头,耿风埋头继续思考着手上的药材。他们丹师从来就不会用不完整的药材,这无道子说得好听,什么为了考验观察力和是否是一个合格的丹师。分明就是在打击丹师而扶植药师好不好?更确定的是在**裸地为席鹏远扫清敌人,不过好在我耿风早有准备,不然还真的就让你们师徒二人得逞了!有我在,他席鹏远想要得到第一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耿风又看了看龙家姐妹的进度,又把席鹏远甩到了一边,在他看来席鹏远还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根本不值得自己权力出手。就算你席鹏远第一场赢了我那又怎么样,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重头戏。无道子除了在这种小事上耍点小聪明还能做什么?
耿风想到这里根本就不再把席鹏远放在眼里,转而埋头专心对付剩下的药材。
季允呆在角落里,手上的动作也没有继续,他在想一个重要的事情。
场外的看客们自然是看不到离自己太远的参赛者的状态,他们只看得到最近的。
&怎么不写下去了?是不是不会了?”
&看八成是了,亏我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