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看起来不大的院子,里面其实大得惊人,幽珏跟着李管事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偏角的地方。
那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小院子,除了紧挨着的三间房,只余一个小小的院坝,就什么空余都没有留下。院子中还有两个人正坐在那里抱怨着什么。
&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他想要出去溜溜弯,这可能吗?”一个青年揉了揉发青了眼眶,颇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说道:“我就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被打了一拳,还不能还手,我爹都没有这样打过我,还打脸,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一边有一个人正用药水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清淤,一边安慰他说:“你这算是好的了,我们哪个没有吃过他的亏?”他说着,突然一愣,看着门口出现的两个人,轻轻拍了拍还在呼痛的人,面容肃穆地看着来人,脸上露出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的笑容看着来人说道:“李管事。”
那人吃痛于被药水辣到了鼻子,只能偏过头看着他的顶头上司李管事,也顾不得擦鼻子,笑了笑,说:“李管事怎么来了?”
李管事似乎并没有把他们的事情看在眼里,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两个不去照顾小公子,这么跑到这里偷懒来了?”说着,他像是才发现了那人眼角的清淤,不由得发出一声呼喝,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小公子又让人不省心了。你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两天,我这里正好来了一个新人,你就和他交接一下工作。”说着,他就给三个人做了一番相互介绍。
听过介绍,幽珏才知道那个被打的人叫曹玉树,而给他上药水的人叫麦承誉,两个人都是刚刚来了半个月的新人,当然也是比他要老上那么一点点的新人罢了。
李管事给幽珏安排好了房间,又叮嘱了一番之后,这才离开了小院。
看着额自己如今的安身立命之所,幽珏不禁苦笑了一声,他想不到在血阴之地他如今竟也有了自己的住处,尽管这个住处是如此的狭小,甚至还要和旁人挤在一间房中。原本他是以为自己在这院子中好歹也会有一间房的的,但是听了李管事的安排,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要跟另外一个人合用的。只是那个人现在正在照顾他们的小公子,没在这里。
他也没有行礼,对于住处什么的也并不挑剔,只是以后的一段时间要想找一个安静空旷的地方修炼怕是要有一些困难了。
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等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那两个人早就将药水涂上了,此时正坐在院中的小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海放着一壶酒和一小碟花生米。看起来日子过得还挺惬意的。幽珏轻轻笑了一声,正准备走开,只是曹玉树正用他肿了的脸笑呵呵地看着幽珏,见他出来,轻轻对他招了招手。他有些奇怪,不过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麦承誉看到幽珏也对他轻轻笑了笑,说:“刚才的事情让你看笑话了。”他的话一出,就感觉曹玉树的脸色有些变了,笑话,能笑话的人还能是谁?
想到这里,手上的花生米却再怎么样也吃不下去了,只是觉得心里哽得慌,竟是没有了食欲,讪讪地笑了两声,他对幽珏说道:“李管事让我休息两日,这两日就多麻烦你了。”
幽珏巴不得他多休息,应了一声,说道:“这是自然,说起来这也是我的分内事,你要这么跟我说就见外了。”幽珏斟酌了一下词句,继续说道:“好歹我们也住在一个院子里,以后大家还要多多照顾。”
麦承誉刚才说完话就后悔了,他心知自己刚才又说错话了,只道自己贪杯,多喝了点,被冷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听到幽珏的话他赶忙说道:“就是啊,我们都是同住一个院子的人,多多帮助都是应该的嘛。”说着他对幽珏招手,说:“你也快过来坐,我们兄弟三个好好喝两杯。”
幽珏有些迟疑道:“我们还要做事,喝酒会不会误事啊?”
&事。”麦承誉咂了一下嘴,似是在回忆刚才的美妙味道,摆摆手说:“喝点小酒也不妨事,我们跟另外两个人顶班,下午晚一点的时候再去顶上就可以了。”他向幽珏解释了一番,幽珏才明白原来他们将一天分为上午、下午和晚上三部分,轮流值守,他们上午已经去过了,因此只要晚饭后过去就行了。
幽珏听了也表示明白,他看了看两人,稍稍犹豫了一下也坐下喝起了小酒,三个人有说有笑,气氛倒是浓厚,三个人说起以前的事情,还有对未来的展望,不知不觉就将一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这都还嫌不够,麦承誉走开了一会儿就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了新的一壶酒,三个人就这么喝着喝着,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兄,不能再喝了。”曹玉树看着眼神迷离,脸蛋发红的麦承誉,劝诫他道:“喝酒要误事的,待会儿还要去给小公子守夜。”
麦承誉如在做梦一样,将曹玉树的手推开,口中还在喃喃:“不会误事的,我都清楚。季兄弟今天刚来,我高兴,我要喝,我高兴。”
幽珏在一边苦笑,因为我来了你要喝,我看你是自己要喝吧?
他和曹玉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
&兄,你还行吧?”
幽珏说:“我没怎么喝,刚才都是麦兄一直在自斟自饮。”想到麦承誉保住酒壶不肯撒手,两个人都只能在一边看着他喝的事情,他们也只能相互对视着苦笑。
曹玉树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