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幽珏道:“我们得去各峰各处查看一二,到时候我们再制定计划。”
&父,你不是说要把宗门的阵法都拆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查看啊?”季星辰有些想不通地说道。
幽珏道:“总不能全部都拆了,得一处一处的来,再说宗门的阵法相互交织,以一处而动全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从何处着手还要再细细思量,我们这就要到各处去查探,不然恐怕不知道应该如何。你也看到了,如今师父在宗门颇受争议,不应该好好让他们看看吗?”
一想到那些弟子们的话,虽然对他们产生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只要是个正常的人就不可能受得住。
季星辰也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了,以德服人,说的便是要让人依靠自身的实力让看轻自己的人尊重自己。
当然,对于修仙界一向以实力说话的修士来说,虽然他们并不会用什么真正的以德服人,但是论起道理来,却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父,我们不能一定不能叫他们小瞧了。”
&以你就要好好争气了。”幽珏轻笑一声,说道:“为师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反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想要争这口气。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知道荣辱才会有动力,知道荣辱才会上进。”对于季星辰的愤怒,他并不是那么有感触。
曾经他也是这样,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一点不对,一有不合便会与人大打出手,但是现在他不会了,他深刻地明白什么对于自己是最重要的。一时的荣辱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关键还是要看最终的结果。可以说,这些年来在中州的经历还是给了他许多的影响,这种影响一直影响到他的内心,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如今的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奉承也好,诽谤也罢,这些都只不过更加地反映出了人心的丑陋。
瞿启良曾说要等一个时机,等到人族内乱的时候就是大好时机。曾经幽珏不怎么明白,但是现在他懂了,而且有了很深的体会和感悟。
仅仅是个宗门的御阵长老,他们都要说东道西,仿佛里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黑幕一样,似乎他们每个人都比他幽珏强上不止一星半点,但是真的要他们来的话,幽珏想恐怕还真的没有人能够担此重任。
他不是不知道,他做这个御阵长老有着极大的幸运成份,也就是因为他师父不在宗门,故而他才有机会。可是,他幽珏也不是真的没有本事,充其量也就是年轻了一点。
人族就是这样,喜欢在资历上论人,似乎一个人只要年长才看起来忠实可靠,而年轻的人上位不是有关系就是有不可为人所道的黑幕。想想真是可笑。
师徒二人在长生宗折腾了半天,今天去这个山头看看,明天又到那个山头转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旅游。
&父,宗门的阵法我们基本上都已经掌握了。那接下来应该从什么地方着手啊?”
看着一脸求知欲的徒弟,幽珏轻声笑了,反问道:“这些天,你也看了这么多的阵法,想来应该也有点感悟吧。你说说,这些天你都学到了些什么?”
听到这个,季星辰便面色一苦,说道:“师父,这些天看到的阵法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弟子每天都在不停地看,不停地记,但是……弟子愚钝,有负师父的教诲。”
幽珏摇了摇头,说道:“为师不过是要你说说这几天来的感受罢了,你这么害怕做什么?难道师父还会苛责你吗?”
&子不敢。”季星辰顿了顿,说道:“说起来,这几天的见闻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以往很多都不知道的阵法竟然有幸得见,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是幸事还言之尚早,等你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说不定你就不会吧这样的经历看作是幸事了。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不会觉得新奇。”想当年在中州的时候,他虽然是主修防御型阵法,但是幽宫之中的阵法他都看了个够。相比长生宗的阵法,在他眼里确实还有些不够看。
&你看,我们应该从何处开始?”幽珏继续问道。
季星辰想了想,只是一时还没有头绪,最后试探地说道:“难道是旭游峰?”
幽珏摇头。
&是啊,难道是丹堂?”
幽珏再摇头,指了指这里,说道:“乃是此处,正是无影谷啊!”
&影谷?”季星辰奇道,“难道当年师爷是把这里做成了全阵的阵眼?”
&是。”幽珏点头笑道,“当初师父将这里作为阵眼的原因有几个,第一个原因就是像你之前所想的,一般人第一个想到的都会是旭游峰,旭游峰是长生宗的主峰,因此很多人第一个都会想到这里。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无影谷中遍布各种厉害的阵法,因此一般人要想轻易进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我想当初师父想的是只要他镇守在这里,宗门的阵法就会坚持许久,而不会轻易被人攻破。只是,他恐怕没有想到事情是变成今日这般境况。如今,他老人家费尽心力布置的阵法我却要一一毁坏,实在是……”师父,原谅我,如今的幽珏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季允了。当年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幽珏,但是是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都会有所取舍。瞿师叔说得对,我不应该再有这些可怜的同情,我的同情救不了任何人,我更忘不了当初娘亲的死。
我想要妖族可以在这个世上光明正大地行走,我想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