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胤禛面前,她尽量让自己做到镇定:“爷,听说府里有人得了瘟疫,怎么还不送到庄子上去?在府里若是感染上其他人,可就要惹麻烦了!”
任何时候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同样与朝政挂钩。这也是年秋月为什么没敢第一时间告诉她的原因。
如果年秋月第一时间告诉了乌拉那拉氏,恐怕朝霞留在府里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斗争了,那样太耽误时间了,所以,年秋月选择忽略乌拉那拉氏。
胤禛睃了她一眼道:“惹什么麻烦?此时关键是要堵,你懂不懂?”
乌拉那拉氏还真没懂:“赌?赌什么?赌她不是瘟疫?不是已经确诊为瘟疫了吗?”不怪乌拉那拉氏脑子笨,她是真对医理不熟,更不知道胤禛的意思。
胤禛皱皱眉头道:“要堵住病源,免得病源扩散!”
乌拉那拉氏脸色微红:“妾身的确不懂!可是,如果皇阿玛知道感染瘟疫的人还在府中,会不会怪罪?”还在考虑得失!
胤禛不耐烦地道:“事关重大,此时不好谈论其他,只要把病源控制住,想必皇阿玛不会怪罪你我!”
乌拉那拉氏讨了个没趣,悻悻的回到海棠园。
齐嬷嬷看着神情郁郁的乌拉那拉氏,心疼道:“那年侧妃真的没把福晋放在眼里,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越过福晋,直接告诉了贝勒爷,真是个下作痞子!惯会魅惑男人!”
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如今,爷对她宠爱正盛,也不是我能动得了得。”她揉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觉得气闷异常。
舒蝶在一旁劝慰道:“福晋别生气,那年侧妃就是贱种,放着好好的侧妃不当,非要做那医女事情,真是下贱胚子!”
这话虽然让乌拉那拉氏心里听着熨帖,但是还是斥责了舒蝶:“休得瞎说,那年侧妃也是能议论的?”
她如今算是看清楚了,那年侧妃就是个不安分的东西,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做在表面上的好。
府里一切预防措施都仿佛瞬间完成,年秋月松了口气。
管家领着太医匆匆而来,胤禛让他领着去后罩房给朝霞请脉。年秋月提议让太医和府里的其他奴仆一样戴上布巾,以免传染。
太医不以为意,但是看在胤禛的面子上还是带上了布巾。不过,等他从后罩房出来时,却用赞赏的目光扫视了年秋月一眼,年秋月不以为意。
太医慎重道:“禀贝勒爷,病人有憎寒壮热,口吐黄涎的症状,的确是得了瘟疫。此病极易传染,要做好预防,免得传染他人。臣观府内似有名医,各种预防都很到位,老臣就不多说。老臣开一药方,然后让病人一日三次服用,三日后如体温下降,病人性命无忧。府内其他人还要喝些预防瘟疫的草药,增强抵御病毒的能力,方能让人安心!”
说完,遂开药方。
胤禛拿过药方递给年秋月,然后对太医彬彬有礼道:“有劳太医!”
太医见胤禛把药方递给年秋月,已然知道府里的一切布置就是出自这位侧妃之手,心里震惊,没想到一个女子遇到瘟疫还能如此镇定,实在让他佩服。
交代好注意事项,胤禛带着太医一起进宫向皇上禀报瘟疫之事。
胤禛只负责叙述了病人和得病的经过,瘟疫的症状一切都由太医如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