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被他按进水里。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他的唇也跟着一并覆了上来。
她本能的想反抗,可是当她的手一碰到他的手臂,立即想起他的伤,就再也不敢挣扎。裴湛得寸进尺,撬开她的贝齿,像是要将她肺部所有的空气吸走,她只好像是抓着浮木一般的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却也不忘避开他的伤口。
等一切结束之后,她极其狼狈,睡衣全湿,头发也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不断的向下滴着水。反观罪魁祸首,倒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她抑制着想再度咬他一口的冲动,快速奔回自己房间重新冲洗了一遍又拣了一套休闲的衣服换好,才折返回来,裴湛也已经重新淋浴一遍擦干了身体,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睡衣,坐在床边抽烟,见到她眼底仍泛着坏笑。
她白他一眼,径自拿着医药箱,为他拆掉已经沾上水的绷带。
小心的将湿掉的绷带换下来,不可避免的看到他的伤口,林诗语的双手不着痕迹的一颤。
裴湛看她,有所发觉:“怎么?很怕?”
林诗语半垂着眼睑,轻轻的‘嗯’了一声。
裴湛吐出最后一口白雾,将烟放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捻灭,说:“我的女人这么胆小怎么行?改天我带你多添些经历,就不会怕见伤口了。”
“我们又不是黑道,不需要经常看到伤口。”尤其是他的伤口,如果可以,她不想再看到。
“那也要无论看到什么都视若寻常。”他又恢复那种霸道的语气:“万一哪天我受伤了需要你帮忙,你这样胆小怎么能行?”
林诗语心头没来由的一颤:“我又不是医生,就算胆大,也不一定帮得上忙!”言外之意,你最好保重,不要给我机会。
“为什么?”他一怔。
“哪有人天天期待自己受伤的?这样的忙,我希望这辈子仅此一次。”
裴湛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眸色极深,黑得望不见底。
“若可以,我真希望死去重生到那一天。”他声音很轻的说道。
“嗯?”
他耸肩一笑,好似什么也没说一样,倒是十分听话的改口“嗯,我们都要好好的。”
她也没多纠缠,低下头认真的帮他包扎伤口。她对这些不陌生,因为这些年没少被暗算,大伤小伤多得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每一次的伤,她都是躲在无人的地方,倔强的独自舔砥。
忽然,一股凉凉的风从腰间窜了进来。
她不客气的拍掉那只探进腰间的大手,瞪他:“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不老实。”
被打掉的手改了意图,他揽着她的腰,挑眉邪笑:“这算是什么伤?再说,就算是一只手我也能做很多事,比如,爱你……”
她连惊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他甩在身后的大床上,紧跟着,火热紧实的身体也跟着贴上来。他用尖牙撕咬她的下巴和颈子,薄唇慢慢上移,最终落在她的唇上,诱惑的逗弄着她紧闭的牙关。
林诗语说不出话来,因为只要她一开口,他一定会唇舌进驻。想了想,只好狠下心来咬他,可不知是不是早已经洞悉了她的意图,他突然用一只手像羽毛似的挠她腋下敏感肌肤,痒痒感迫使她张口,他的舌立即入侵,她的舌想赶走入侵的异物,这样一来,他们唇齿间纠缠的声音愈发的响,他的胸膛震动,发出低低的笑声,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得逞后的得意之色。
他终于转移了进攻的方向,她才得以喘息,一边阻止他说:“别这样,你的伤……”
灼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上,他不甚清晰的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我的伤,你,行吗?”
“不……我不行!”感觉到他已经一手托起她的腰,她急急说道:“我那个没走!”
动作一缓,他抬起头,那双眼睛还蕴藏着灼热之火,幽深得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她直直的望着他:“你知道的。”
裴湛又沉沉的看了她一会儿,才从她身上翻身下去,坐到一边,林诗语松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拉好被他扯乱的衣服。
看了下时间,该给他吃药了。
林诗语下床倒了杯水,把裴四少开的药递到他跟前:“消炎药。”
裴湛嫌恶的皱了下眉,但还是听话的吃了下去。
林诗语接过空杯子刚要转身,就听到他说:“我咨询了很多妇科专家,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等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了,你下次再来那个时候就不会那么疼了。”
轰的一下,她感觉到脸颊的温度飙升,这男人真是什么都敢咨询!
见她如此,裴湛这才感觉自己某个部位没有发泄的火气稍稍舒解了几分。不着痕迹的勾唇,将烟掐灭,无视她怪怪地目光,若无其事的转过身,背对着她躺好,不忘命令道:“今晚要分秒守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说实话,他很怕她再度易容避开保镖溜出去,因为暗算她的人还在虎视眈眈,没除去那些杂草前,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人外出。
就算他不这样说,林诗语今晚也会守着他的。裴然之前说过,今晚他也许会发烧,再加上刚刚伤口又沾到水,感染的话就严重了。不过这男人的身体好像是铁打的,到了夜里体温也丝毫没有要升高的迹象。
夜深了,除了他平缓有节奏的呼吸声外,只有偶尔微风吹过带动窗帘的沙沙声。一丝清辉从缝隙中洒照进来,恰好落在他的侧颜,不知为何,她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