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若倒在地上,她怨毒地看了眼立在距离林诗语不足一米远的秋若水,凄凉的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滚出,她却忍不住地想大笑,笑秋若水刚才面对二选一时候的把戏。
这个该死的贱人,和林诗语一样会做戏,她们真以为自己不知道秋若水和林诗语的关系吗?呸!一对贱人!她们以为秘密能守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哈哈,她们做梦!她周梓若得不到的,林诗语也别想拥有!
活了三十年,她的世界只有黑与白,得不到,毁掉!
想到蓝心芮大寿前一晚她听到的绝密内容——林诗语不是林笑裳和秋婉默的女儿,林诗语是秋婉默亲妹妹秋若水的女儿……
恐怕林笑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三胞胎早就死去其一而养了个别人的杂种吧?哈哈,人生真是充满讽刺!
想到这里,周梓若决定破釜沉舟,不过在开口前,她再度看向抱着林诗语的裴湛,不管他对她怎么绝情,她还是爱他,无法克制地爱他!只要看到他假装的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眼神、说出一句温和的话语,她就会像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
她用十年青春来换裴湛的假装,到头来却换得被卸磨杀驴!人人都说她傻,她知道自己是傻,傻到直到这一刻还想着是不是误会了他,也许是他一时没有约束住古驰,古驰才会为了讨好林诗语而把自己摔了出去……
痴痴的凝视着裴湛的背影,可是,裴湛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样。周梓若羞愤交加,嘴一张,刚叫出“林诗语和秋若水是……”八个字,下巴就被人猛地捏住,依稀听到咔嚓一声,钻心的疼痛瞬间传来……原来,古驰真不愧是十几岁就开始杀人的魔鬼,他竟然……卸掉了她的下巴。
“老婆,有没有受伤?”裴湛抱着林诗语走到灯下,丝毫不顾及周围的险境,就忙着检查她全身,“看看这两个手腕上都有淤青了,很痛吧?我真笨,应该让老四带点药膏上来的!”
裴湛的目中无人让绑匪头子气得面色铁青。
而林诗语,精神一松懈下来,来不及回答裴湛的话就转过脸干呕起来。毕竟是早孕,身旁浓烈的汽油味混杂着血腥味让她犯起了一阵阵的恶心,但因为这一天一夜只吃了一个馒头和一小块面包,所以也吐不出什么来。
裴湛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一面轻拍林诗语的背,一面四下环顾了一番,好似才发现此刻身处陋室没有茶水饮料。当即,冲站在边上一愣一愣地看着他们夫妻的瘦绑匪冷声斥责,“茶水呢?”
“在隔壁房间,我马上去倒一杯。”也许是裴湛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震住了所有人,以至于那被点到名的瘦绑匪竟乖乖听话的转身就要去拿茶水。
绑匪头子见状,气得一口热血差点顺着嘴角流出来,他冲瘦绑匪一声怒吼,“我靠,你个猪头三,你记不记得你是那一边的人啊?”
他话音刚落,脑袋就被抵上了一个冷冰冰的异物,“你闭嘴!”
这戏剧性的变化,让被抢了先的四少五少古驰都很意外,原来,站在绑匪头子身边的一个绑匪竟突然倒戈了,那绑匪头子也是一怔,就连刚刚吐完的林诗语也满面错愕。
接下来所有人都看到那绑匪先是冲林诗语眨眨眼,再把枪口朝绑匪头子的脑门上戳得更近,嘴里玩世不恭的吐出了一句话,“糖鸡屎,别来无恙!”
“是你,北美人质?”绑匪头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本名叫汤吉斯,多年来唯有一个人敢那么叫过他谐音糖鸡屎,而那个人,说来遗憾,竟是他手里唯一一个没有拿到赎金而逃出去的人质。
被叫做北美人质的那个绑匪见被绑匪头子认了出来,就笑着揭掉面具,面具下的一张脸让林诗语无法遏制的惊圆了口,“胡——斐?”
而胡斐则顾不上叙旧的冲绑匪头子嫌弃地撇撇嘴,“亏得你还记得我!笨蛋,当年你绑架我时问我爷爷要了五个亿,没想到时隔五年后你绑架人的价码还是五个亿,你是近视眼青光眼外加老花啊,还是不是小学没毕业啊?你会不看人定价啊?你就识五亿的数啊?那个戏子凭什么比我和小语语的赎金高?你说个道理来听听!嗯?”胡斐讥讽带质问的话音刚落,那绑匪头子就气得脸色大变,不顾一切的拔出枪转身指向秋若水。
“妈的!老子不是说不允许报警、也不允许带其他人来吗?你不但带了,还带了两批?你他妈敢耍我?!”
“没有!”早被裴湛的人隔出圈外的秋若水不住的摇头,“我发誓我没通知任何人。”
绑匪头子面色狰狞,顾不上和胡斐斗嘴就一反常态的骂出一串粗话,骂着骂着就举起枪想扣动扳机,而裴湛慢条斯理的声音却在他身后响起——
“看来胡大总裁没说错!作为绑匪头子,你看人的眼光是不咋地,真不知道你们黑桃k是怎么做大的!秋二小姐真没带我们过来,是我先怀疑到了你,然后通过卫星定位查到你做白道生意才用的私线手机号码位置!至于胡斐,我相信他也不是靠秋二小姐带进来的,他对你知之甚深,应该是靠自己潜进来的,甚至还想独揽功劳,瞒着我把我老婆救出去当一回英雄,不过呢,关心则乱,他可能没注意我的人早就发现了他,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括胡斐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裴湛,胡斐眼中有些忿忿不平,“你,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从没有信任过我?”
“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