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巡访舰队的抵达,平静的关塔那摩开始喧嚣起来。关塔那摩没有向国内那样遍布码头的吊车,只能靠人力搬运货物。一箱箱、一件件货物随着有节奏的号子起,从军舰上卸载下来。当然,做为苦力是不能进入舰体内部的货舱的,但还是可以登是军舰,将军士们运到甲板上的货物给搬卸下去。而即便是上了军舰,也只能在拿着枪械的军士指挥下,在指定的线路上的很小的范围内活动。
然而就是在军舰呆这么一小会儿,所有黑人都显的格外兴奋。是的,军舰这种庞然大物一向是对黑人绝缘的,他们从来只是远远的望一眼,然后只能低头干活。这是他们第一次登上军舰,这才真实的感受到军舰的雄伟。粗大的炮管向征着无敌的力量横在头顶,从来都是低头干活的黑人们第一次抬起头来仰望上空。他们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如果黑人们也有自己的国家,也有自己的战舰,那该多好呀。
眼前的黄种人没有白人高,显的有些瘦小,但却很有精神,因为他们的眼睛都闪现着坚毅的光芒。黄种人很凶,虽然黑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也知道那是黄种人在大声的咒骂,估计是嫌弃他们干活太慢了。相比之下,白人们就显的更加优雅,虽然他们从不跟黑人说话。
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黑人永远只是那些风度翩翩的白人们的工具。虽然黄种人很凶,但从来没有像白人一样会拿鞭子抽在他们身上,而且还时不时的搭把手,虽然他们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太阳渐渐升高了,炎炎烈日挂在当空,汗水湿透了黑人们简陋的衣衫。突然,搬的好好的货却不搬了,军士们将黑人们全部集中在舰体那片阴凉之处。当所有黑人都不知所搓的时候,他们的头领赛曼来了,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叫黄赛曼,因为做为家奴,他必需姓家主的姓。
“大将说了,我们干活太慢了。现在让我们休息一下,吃完午饭后再干。”确实是饿了,黑人们点点头准备离开,但被守卫的士兵拒绝。
“我跟大将军说了,就我们那点吃的,哪里能吃的饱。所以大将军说,我们中午的饭食由舰队提供,每个人都尽管吃,能吃多饱吃多饱。”说着话,军舰上吊下来几个硕大的木桶,等候的士兵两个抬一个大木桶就走了过来。
好香、好甜的味道――木桶才到跟前放下,所有的黑人们都闻到了这股甜香,当木桶盖打开,他们看到的是满满一桶的白米饭。所有的黑人都不由自主的在想,这是给我们吃的吗?
“每个人都必需清手清面,不然不准吃饭。”凶神恶煞的军士恶狠狠的说道。
中国人吃饭真麻烦,还非要洗手洗脸,洗不干净还不给吃!这是黑人们从未预见过来的事情,不过看着雪白的馒头,他们还是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个洗手洗脸,然后去领自己的午饭。
一个一大碗米饭,不够吃完了才准再装。凶神恶煞的军士没有吓住黑人,到是每个黑人在接过饭碗之后对军士们报以感激的微笑。拿了米饭还不算完,后面还有,每人还要再领一只碗,继续向后走。一筷子咸菜放下,然后浇上一碗满满的肉汤。黑人们哭了,做苦力几百年来,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丰盛的饭呀――他们低着头含泪吃完了自己的米饭喝干净了肉汤。
黑人们有个特别的吃饭方式:不能吃得一物不剩,做为客人至少要留一片东西在碟子上。而且,做为主人的他们会把那一片东西留到第二天,才将它丢入垃圾箱。但这个习俗在这里不好使,因为凶恶的中国人要求他们不能浪费粮食,而且还要自己洗干将碗放好。看着罗的过份整齐的碗,中国的厨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中国的大将军下舰来了,洁白的制服将他的身影称的那么伟岸。大将军看了眼列队整齐的黑人们,然后抬头看了看太阳,招手叫来黄赛曼,低声的吩咐了几句。
黄赛曼用土语告诉黑人们:大将军说天太热了,就不要在中午干活,休息一个小时后再干活。这里黑人全都举起和挥动右手并竖起大拇指,双目注视着大将军。
李亮不知道黑人们这是在干什么,于是转头问黄赛曼。黄赛曼解释道,这是黑人们对尊贵的大人表示无上的尊敬。不过黄赛曼转头告诉大家,在中国的礼节中,表示最高敬意的是抱拳礼。然后自已做着样子向李亮抱拳行礼。
李亮被逗乐了,他哈哈大笑的告诉黄赛曼,这只是中国人平时见面的时最普通的礼节,真正高贵的礼节不是这样子的。李亮突然收起笑容,双手环抱叠掌于胸前,大拇指90度上跷,然后缓缓长鞠而下,良久才直起腰。李亮上前一步,拍拍黄赛曼道:“告诉这是本官的回礼,替本官谢谢他们。”
大将军在向我们这些奴隶们行礼,还是用的中国最高贵的礼节。黄赛曼不由自主的哭了,这是第一次黑人受到别族的回礼,这一次有人当他们当做人看。黄赛曼把这一激动的消息告诉了黑人们,即便此时李亮已经走远,黑人还是用刚刚学的还不像的拱手礼,向远处的李亮,向身边的军士们行礼。
“这样的饭食坚持半个月,等我们走了,只要给你们干活还能提供这样的饭食,这些黑人将是我华人在这里最大的助力呀――”李亮有些感叹的与等候的周方岩说道。
“大将军说的是呀,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相比他们给人干活,经此一遭,这些黑人只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