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公孙,你真逗,我都在这里住了两年了,怎么可能出什么事呢,你真爱瞎想,还带着两个客人一起担心,哈哈。”陈穆爆发出大笑声,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全然不顾公孙策越发铁青的脸色。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致认为他们应该远离这个战斗圈,但是公孙策散发的气场真的是太恐怖了,两人都不敢随便离开。
展昭看着两腿大张,一人独占长沙发的陈穆,还是忍不住惋惜自己刚刚破碎的幻想。
他原本的幻想里,这个地方的主人应该是带着一身的书卷气,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里的主人和公孙策年纪相差不大,但是坐拥这么宁静美丽的地方,他总应该是个有着深沉气质的人。但是……这陈穆……也太豪放或者说是没心没肺一点了吧?
说起来这陈穆也算是展昭见过的所有人里中的一朵奇葩。从刚才回来的一路,展昭已经见到陈穆如果安慰好陈嫂,成功地哄着陈嫂安下心给几个人准备晚餐去了。他本人对于为什么突然离开的事情一句话都不说,一直都在调侃公孙策瞎操心。
公孙策冷冷地晲了陈穆一眼,开口道,“得了吧,上次要不是我拉着你,你早趁着喝得烂醉跳河了,你说我能不担心你?”
一听公孙策提起上次,陈穆尴尬地摸摸头,解释说,“上次那不是意外嘛,不小心踩偏了。”
“公孙说,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白玉堂不怎么喜欢拐弯抹角,尤其是当对方可以隐瞒的时候。他看得出来陈穆想要努力岔开话题,所以他直接把话题扯回最开始的话题。
陈穆不自觉地僵了一下,虽然动作幅度很轻微,但是没有逃过另外三人的眼睛。陈穆站了起来,抓抓头发,“哎呀公孙,这多大点事啊,就你大惊小怪,不就是偶尔做上几个梦。”
显然陈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们来这个地方就不要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这个小镇风光不错,而且很平静,你们就当做是来这里度个假。展昭和白玉堂难得来这里,我亲自给你们三个人下厨,做点这里的地方菜……”
说罢陈穆就挽起袖子准备去厨房。但是公孙策显然是不愿意给陈穆逃开的机会。而且陈穆这种态度已经到了公孙策的底线。
“你到底想要避重就轻到什么程度?”公孙策轻轻地说,声音不响,能够确保室内的人都能听到,而当中的紧绷之感让展昭一僵。陈穆也没法动弹了。
白玉堂张了张嘴,正打算问展昭怎么了,展昭连忙捂住白玉堂的嘴不让他出声,免得待会儿引火烧身。
白玉堂覆上展昭的手,将展昭认真的神色收入眼底。白玉堂冲着展昭示意了一下公孙策,又眨眨眼——公孙彻底毛了?
展昭连连点头——何止毛了,咱们要安静。
公孙策这人呢,脾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说他脾气好,他对朋友永远都是推心置腹,对重要的人永远放在心里。他对展昭真的好,所以展昭事前事后他都会支持他。
公孙策对包拯也是真的好,虽然包拯总能惹毛他,但是公孙策还是对他很包容。最起码他冲包拯骂了那么久,两人也没破裂。
但是公孙策脾气也不好,他能允许朋友有事情瞒着自己,却不能容忍他们不对自己的生活负责。而陈穆刚好踩了这条线。
公孙策真正生气的时候,反而不会像平时一样大声说话,气得跳脚,他只会冷冰冰地,用绷紧了的声音说话。
“你来这个地方住了两年,恍惚了两年,如果不是陈嫂打电话给我,你是想就这么继续下去?要么整晚不睡,要么一睡就是几天不醒,醒了就去喝酒。问你你也是避重就轻,你是真的打算把自己弄死对吧?”
公孙策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齿,当时他为了躲包拯出来散心,刚好接到陈嫂的电话说陈穆最近不太对劲。
他急急忙忙赶到这里,陈穆这么多天竟然给他打哈哈。他不是瞎子,看得出来陈穆身上有什么不对,但陈穆就是不肯说。
他的确需要展昭和白玉堂的帮忙,而他早上告诉展昭和白玉堂的也只是这么多天来他拼拼凑凑勉强得出来的一点推论。
陈穆这样子瞒着他,又这么对自己不负责,公孙策怎么能够不气愤,不沮丧。
但是陈穆最终还是推开门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展昭忽然觉得陈穆在痛苦地挣扎,却最终被沉默缠绕拖入深渊。
“这混蛋……”公孙策泄气地坐回沙发上,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举动,“我只是希望他说出来,他现在根本就是在自暴自弃。”
展昭松开捂着白玉堂嘴的手,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点了点头,轻轻地把展昭往公孙策的方向推了一下。现在的公孙策需要安慰。
展昭站在公孙的面前,沉默地看了公孙好久。刚才的情况他们也已经看到了,陈穆和公孙算是闹冷了,公孙和陈穆两个人也都是死犟的脾气。
“公孙,我知道的。”展昭思索着要怎么帮两个人和解,忽然想起了之前从陈穆被子上拿出来的红色花瓣。展昭轻松了下来,“公孙,我知道你最近因为包大哥的事情心情比较乱。”
“谁因为他……”包拯果然是公孙策命里的关键词,纵使公孙策上一秒还沉浸在沮丧里,下一刻就因为包拯儿子炸毛。
展昭轻笑,这下行了,语调变高了,算是心情好了一点。
“现在你和陈穆心情都不好。我去找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