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有嗅了嗅,“这药香虽是有益安寝,积年累月的,却让体内积累了毒素。这被外物一引,加上这位二夫人怕是本来就对这些点心过敏,二夫人不遭罪就怪了。”
“你,你,你……”司徒行文指着张大夫说不出话来,这大夫是怎么回事?早不说,偏偏要在这两个差役面前说。
司徒行文脸涨得红中发紫,这回自己还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看那两个差役看向自己的神色,司徒行文只觉得自己这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此时,床上的罗氏悠悠转醒,惊诧地看着屋内多出来的人。
张大夫上前给罗氏又把一次脉,颔首对满屋子的人道,“这回二夫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体内积存的毒气算是全部引发出来,日后再调理一二,便可恢复正常,只是日后可别再随意地用药,须知是药三分毒。”
罗氏茫然地看了看,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屋里怎么就多了这么多人,竟然连捕快都有。
一场闹剧结束,司徒逸领着媳妇儿送大夫和捕快仵作出门。
再回到逸园,时间也不不早了,司徒逸没了出门的心思。所幸安南已经把他今日需要处理的账目文件拿回逸园,便与妻子一同去了书房。
“今天怎么就闹起来了?”云岚还有些疑惑,“怎么二婶病了,院子里也没人来跟我说一声?”
云岚横了一眼司徒逸,眼波流转间,显然是猜到这院子里是出了什么事情。
司徒逸摸了摸鼻尖,讪讪一笑,搂住云岚双肩,薄唇在云岚额前轻轻一印,“多大点事?没得扰了你的好眠。再说,你又不是大夫,去了二婶她也好不起来啊!”
“你还有理了?”云岚低下头,一把推开司徒逸,“这长辈病重,我这个当人晚辈的还在自己的院子里好眠,说出去又是一通闲话。”
“咱们不是及时请了大夫吗?还是咱们建州最好的大夫。”司徒逸嘴里直道,看见云岚耳尖处的粉红,不禁吞了吞口水,倾身往云岚靠近了些,“笑笑只管放心,我怎么也不会拿咱们二人的未来乱来。”
浓烈的气息逼近,云岚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横在胸前,“哼,反正怎么说你都是有理的,就我没理。”
司徒逸正不知道该怎么哄媳妇儿,饷嫘⊙诀叩纳音传来,“安南管事,可是送账本来了?”
云岚摸了摸有些发烫的双颊,赶紧往一边自己的案几上坐下,拿起昨日未曾看完的账本继续看起来。
司徒逸轻咳了一声,吩咐外面的安南将账本送过来,心里计划着,是不是要给外面那个识趣的小丫鬟涨一涨月钱。
安南进来送剩下的账本,只见书房里分外的安静。两个主子都正安静地看着账本。
安南觉得有些奇怪,挠了挠头,便将没找到头绪的疑惑抛到一边,主子厉害着呢,怎么会出什么事情?
安南看了看手上的单子,主子这不是还让自己到建州以菜色出名的如意酒楼订席面吗?多会哄小姑娘啊!
书房复又安静下来,云岚将账本几乎翻到底,却没有像以往一眼,对账本里的账目在心里留底,不由得有些沮丧,她这是被影响到了。
云岚恨恨地瞪了司徒逸一眼,也不知道来哄哄她。自作主张地将内院消息瞒着她不是一件什么大事。
只是云岚心里有些小别扭,被哄哄也就没什么事了。
可是司徒逸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照例处理着外面的事情,心里本来就存着事情的云岚,下意识就有些想多了。
司徒逸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心里正紧张着呢。
昨儿回来见下面的人都知道买些点心回来哄他娘子,他自个儿却没想到。司徒逸心里就有些忿忿不平。
今儿一早,司徒逸就让人定了一个菜单,想带着自家媳妇儿今儿在外面去吃饭,可是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不是扫兴吗?
也不知道自己订的菜色笑笑喜不喜欢,司徒逸每翻一页账本,账本上就写着他的笑笑对菜色的不满意。等司徒逸翻到最后一页,账本上写了什么他没怎么记住,倒是记下不少对菜单上的菜色的不满。
东坡肉吃着油腻,三鲜汤喝着寡淡,蒜蓉鸡丝会不会遇上老鸡病鸡……
想完了,司徒逸才想起来,他还没跟自家娘子说,今儿二人在外面吃饭。
司徒逸将账本一放,往云岚看去,正好云岚脸色不善地看向他。
司徒逸心里一咯噔,今儿自己是哪里招惹了自家娘子?
“笑笑,你自从进了府,也没怎么出去过,我今日在如意定了一桌席面,咱们去试试?”司徒逸柔着声音,试探的问道。
“如意酒楼?”云岚心情好了许多,“就我们二人?”
云岚见司徒逸点头,不由道,“尔雅也好几天没出过门了。”
“笑笑难道不想与我同去?”司徒逸眼睛里露出一丝委屈,正好被云岚看个正着。
云岚转过头,不看向司徒逸,“以后不是还有机会吗?尔雅已经有近半年没出过门的了吧。带上她又怎么了?”
司徒逸咬牙,“再过几日,我要外出七八天,到时候你再和尔雅出去玩岂不便利?”反正他今天是不会带司徒尔雅那个总跟他抢媳妇儿的。
云岚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那我到时候再和尔雅一道出去,顺便逛逛庙会。”
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陪着自己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