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明听了这话,反而笑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从南方往这边供销总社捣腾东西,很多人都知道,我在中间挣钱,更是合理合法的。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在这边没有存款,他们也查不到,新疆那边也不是我出面,即使有人发现我去过那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放心,你女婿做了这么大的生意,能没点见不得光的力量吗?”
顺儿笑了,这一点不该怀疑,杜海明的生意做的那么大,完全合法的,谁信啊?估计偷税这一项就够枪毙一百遍了。想到这里,又对杜海明说道,“用不用和袁州打声招呼?”
“不行,把他拖进来一点好处都没有,真设计宝藏的事,谁来都不管用。我们没必要动袁州这个棋子。”
“你说的对,如果我们有什么行动,反倒让人绝对我们心虚,到时候也就不管什么证据之类的,直接把咱们送监狱严刑拷打一番再说了。”顺儿说道,其实心里想的还不只是这些,她担心眼下全国都在严打,真弄出点儿什么事情出来,自己和杜海明的命都会没了。
第二天中午,果然县里来人,说要找杜海明和陈顺儿,两个人开车跟着陈林泽两口子赶集去了,县里来的四个人看到杜海明夫妇,穿的很普通,头上带着草帽,一脸尘土。
等两个人洗好了脸,和这些人在大厅里开始了谈话,陈林泽夫妇也知道了对方的来头,于桂荣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陈林泽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当县里的人问出是不是知道宝藏的下落的时候,没等杜海明两口子开口说话,陈林泽就跳起来了,说道,“什么宝藏?我们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宝藏。都是陈磊那个不孝子,因为他爷爷奶奶刚去世了,给儿孙分的东西他不满意,这才跟我大闺女两口子闹的,还不是看他们两口子挣了钱,看不过眼吗?也不想想,他的书是怎么念成的,他的大学是谁供着的?他结婚以后又是谁帮着他养家的,唉!唉……家门不幸!气死我了。”
顺儿看陈林泽真是动了肝火了,赶紧走道陈林泽跟前,安抚道,“爸,别生气,他就这个牛脾气。等事情弄明白就好了。”
县里来的四个人有两个是文物部门的,有两个是县委书记的亲信,虽然有陈林泽的话,但他们可不敢全信,那可是宝藏啊!听说有许多黄金的。如果给他们县里,拿他们可就有数不尽的好处了。肯定沾光。
一个头发很少的微胖的中年男人说道,“你也别跟我们说这些,咱们还是把你们家的财产情况弄清楚吧!”
杜海明看看顺儿,虽然早有预料,但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出岔子,哪怕是顺儿,明知道这次不会有事,但还是忍不住紧张,没办法,做贼必然心虚。接下来,这些人就开始询问他们的收入情况了,还轻点了货物,拿出杜海明在南方买货物的手续,详细的问是怎么拿道货的,都记录下来了,这还不算完,又开始在顺儿家四处查看。
等到晚上,杜海明还请了村长和几位村里的老人陪着吃饭,好吃好喝的供着。然后安排到了镇政府住下。第二天上午,还是继续审问。等十点多的时候,市里和省里的人也都来了,他们一共来了八个人,这一次,可以说是正式的审问了,从杜海明和顺儿,再到陈林泽夫妇,就连村里的人都招来审问了。村里人也是知道一点传说的,那些人把多年前有人在郊外捡到死人的戒指啥的,都说了。可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完,顺儿看市里和省里来的这些人,不但有警察,文物鉴定专家,还有刑侦专家,审问专家,场面可真是够大的,他们不但将所有人都单独审问,甚至让陈林泽把继承来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开始在顺儿家和陈林泽家搜查,连老房子和房子的地窖都没有放过。现在不只是杜海明和顺儿心里对陈磊气的够呛,就连村里的人也都怨声载道,这个时候,谁不害怕啊?而顺儿担心的那个花瓶,也果然被单独拿出来了,就放在了顺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