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许昌的理由很充分,与会代表中有妇女主任陈顺儿,此时就被镇长点名了,说道,“陈顺儿,这事儿可是你们家引起的,你也不差钱,总得有点表示吧?”
“你放屁哪?什么我家引起的,我家引起什么了?上头都没事儿了,你们非得给我们家扣上一个挖了宝藏的帽子是吧!告诉你们,谁也没有我的火气大,被自己的亲弟弟告了黑状,我还有理没地方说去呢!村里被刨的坟,我自然帮忙,给你们盖办公大楼,还大楼?我问你们,要那么大的茅坑有必要吗?”
“陈顺儿,你不要太嚣张了!”镇长怒了。其他村的代表们一个个都偷着乐,憋的身子都发抖,这个比喻实在太形象了。
许昌赶紧拉住顺儿,大吼道,“陈顺儿,你也是村里的领导干部,怎么跟领导说话呢?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件事情,我会跟村委会成员好好的探讨,严肃处理你……”
一边说,一边就把顺儿给拉走了,等出了那些人的视线范围,许昌就松开了顺儿,说道,“快中午了吧?完了,赶不上去县里了,明天再去吧!不行的话,这棺材用的木材还是从外地弄吧!”
“我看也是,估计附近几个村子都得买,我回家和我家那口子问问……”
声音渐渐的远了,两个人根本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回家盖干什么干什么去了。顺儿又病了一次,好在这次有外界压力,反倒是激发了顺儿的斗志,身体好的还算挺快的,点了半个月的吊瓶,喝了一个星期的参汤才算好了。只是陈林泽两口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杜海明就两边跑,平平也从学校回来了,帮着照顾父母,一个星期以后,又让顺儿给送回去了,现在正是考高中的关键时候,怎么能分心呢!大姨那边也是知道了,但是大梅生的儿子们实在是太小了,送不开手。大姨夫这边也有祖坟被挖了,所有这边的事情都是大姨夫在处理。当然,上告的事情,大姨夫也是联系了一些人的,不然仅仅是他们一个镇子的上访资料,上头不会那么重视。
大梅生了两个儿子,起名叫陈继祖,陈继业。因为当时卢平已经改了户口了,姓陈的,现在也是叫陈卢平,所有孩子姓陈也没有关系。顺儿想着,将来出了差头,陈钢生的孩子也是女儿的话,就把大梅的儿子弄一共过来当承重孙。
至于陈磊,他和沈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村里的人早就放话了,如果见一次就打一次,不把他骨头打断了,都对不起祖宗,这话说的不假。而沈家也受到了波及,他们家也有先人的坟被挖了,不但这样,村里人见到他们家人就没有好脸色,过去关系不错的,现在都对他们极其明显的疏远了。沈家的人也是有苦说不出啊!不过也是活该,他们当初撺掇着陈磊跟家里要分财产,可没想到这个陈磊这么蠢,犯了驴劲儿,里外都不分,把自己的亲姐姐告了,还连累了父母,闹出这么打的动静,得罪了多少人啊!再说了,告了自己的姐姐,就没有想到姐姐可能面临什么吗?能做这样事情的人,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