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怡死死瞪视着胡雪林:“我跟我哥哥怎么样,不用你管,你连当我们继母的资格都没有。”
胡雪林倒是对宁心怡的话不以为然,她慢悠悠的转过身子拿起花洒给一些快要枯萎的花浇水,宁心怡见她不说话更是愤怒,她一大步冲上前,瞪视着她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说道:“接下来我需要怎么做,我可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胡雪林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我跟你现在可是合作关系,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算是不怎么读书,也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吧,‘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宁心怡恨的咬牙切齿,就是被气得说不上一句话来,胡雪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劝你现在还是赶快去找你的辰哥哥吧,再迟的话,恐怕你就真的会成为楚漠辰口中的嫌疑人。”
宁心怡本来想问为什么,但是当她听到胡雪林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的时候就觉得受不了,最后,她还是愤愤然的转过身,然后就在她要走的瞬间,胡雪林又说道:“你现在去了楚漠辰不会怀疑你,因为你经常会大摇大摆去他的家里,但是如果你现在不去的话……你想想,每天都去他家的你,为什么在袁静婷失踪的那天你就偏不去了?”
宁心怡转过身子瞪视着胡雪林:“你以为你通天彻地,无所不知吗?我都好几天没有去他们家里了,我们吵架了。”
胡雪林笑了:“那你也现在应该去,你凭空消失了几天,楚漠辰会认为这几天你是在策划这件事情——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宁心怡听着胡雪林刺耳的声音再也忍无可忍奔跑者出了花园。
城郊外,阴暗的地下室,空气中到处散发着一股腐烂的霉味。
一个瘦小的女人被铁链拴着脚踝,奄奄一息的躺在床边,她的双手是自由的,可以动,这期间她试图起身想逃跑,但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最后她挣扎累了就任由自己瘫软,疲倦的身子躺倒了床脚边。
就在她闭着眼睛,就要陷入黑暗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清晰地脚步声,这脚步声令袁静婷有了一丝清醒,她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着,因为,她感觉到了一种来自死亡的威胁与逼迫。
“怎么样?我带你还不薄吧,毕竟,你的双手可是自由的,你自己没有依靠自己家的双手逃出去,是你自己没本事,所以我给过你生存的机会,至于现在的下场,这你就怨不得旁人了。 ”
冰冷的似乎要冷入骨髓的话传入了袁静婷的耳朵里,她恍惚中听到了一些,但是还不是特别清楚,只是这个音色,她认识,也清楚,除了洁,这个音色也是她四年来的噩梦。
袁静婷拖着酸疼疲倦的身子,勉强用手掌撑着冰冷的地面想让自己坐起身来,然而就在她好不容易就要坐起身子的时候,一直脚狠狠地踩到了袁静婷撑着地面的那只手背上。
“啊——”袁静婷痛的尖叫出声,她费力挣扎着坐起来的身子因为失去了支撑又倒了下去。
“哈哈……你也有今天!”冰冷的狂笑从袁静婷的头顶灌了下来。
袁静婷咬牙趴在地上,勉强抬起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的女儿死了,你可曾想过我该怎么办?”
袁静婷有气无力的耷拉下了头,对于胡雪林这种女人,她已经丧心病狂到无可救药了,所以就算是她将嘴说破也不过就是徒劳而已。
只是……袁静婷苦笑,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胡雪林的报复心会是这么重,她竟然用这种囚禁的方法,她是要将她一直囚禁在这里吗?
胡雪林见袁静婷不说话,脚狠狠地踩上了她的手背,然后来回的戳,袁静痛的咬牙切齿,她的小脸纠结着,仿佛在承受一种烈狱般的煎熬似得,直到袁静婷的手背开始破皮,胡雪林才停下了下来。
袁静婷趴在地上想起身,可是每次都被胡雪林摁倒,她根本就没有半点力气,最后,她放弃了挣扎……绝望的趴在了地上,人已经变得死气沉沉,可是在她那双绝望的眸子深处分明还藏着最后一点渴望,一点点希冀,如同星星之火。
楚漠辰,他会救她吗?
胡雪林的脸变得狰狞,她蹲下身子,手指勾起了袁静婷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脸:“这张小脸倒是够妖媚,跟你妈一样贱!”
说完,胡雪林加大力道狠狠捏着袁静婷的下巴,袁静婷咬牙承受中巨大的痛楚,胡雪林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恐怖,她冰冷的话再次从袁静婷的头顶落下:“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袁静婷咬牙忍着全身不舒服的剧痛,冷笑着说道:“你不就是想将我囚禁在这里,对我进行非人的折磨吗?”
胡雪林笑了:“聪明,还不算太笨,要不然,怎么可能将我的家庭破坏呢?”
“破坏你家庭的一直都是你自己,还有将洁逼上绝路的也是你,如果你当初不因为一点点的小事而选择跟你丈夫离婚的话,洁根本就不可能死,我跟妈妈更不可能进入柳家。 ”
“你是说我给了你们趁虚而入的机会吗?不,就算是我当初不离婚,你妈跟你这个贱人也一定会想尽各种卑鄙的手段进入柳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俩什么心思。”
袁静婷凄冷的笑了,她闭上了眼睛,迎接她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胡雪林突然将袁静婷的下巴松开,袁静婷猝不及防,下巴猛磕向了地面,她痛的直蹙眉,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