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重紫静静地看着她,姚芊树被他看得发毛,连忙摇手,“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她现在有点后悔了,眼珠子乱转,要是现在逃跑,不知道还来得及不?
这个想法被她自己给鄙视了,想结婚就结婚,想逃婚就逃婚,你当天下都是你们家的吗?太不现实了。
“王爷,那个贵妃是不是喜欢你呀,我怎么看她的眼睛就好像长在你身上的似得。”姚芊树没话找话。
“管好你自己,自己都管不好,还想着管别人的闲事。”凌重紫微蹙眉头。
“你是不是很看不上我呀,你今天都皱了好多下眉头了。”姚芊树控诉道。
凌重紫一愣,反问道:“我有吗?”
姚芊树连忙点头,“当然有了,我干嘛骗你,皱眉头很容易老的。”
说着,伸手按上凌重紫的眉头,“你长得这么好看,要多笑笑才好,你没有听说过吗?笑容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了。”
“我是男人,男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凌重紫一不小心就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姚芊树一愣,深深地看了一眼凌重紫,见到他脸上的懊恼不像是作伪,忍不住嗤笑出声,“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要是美人,就会比别人多很多的机会,你要是实在讨厌自己长得美,很简单,找个匕首划破他好了。”
还有人嫌弃自己长得美的,这世界真疯狂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意损伤?”凌重紫反驳她。
姚芊树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其实还不是舍不得放弃这个容貌给你带的好处。
凌重紫沉默了有一会,点点头,“你说的有一些道理。”
他确实因为容貌,比别的皇子们更加找人嫉恨。
“什么叫做有一些道理,明明就是很有道理好不好。”姚芊树得意洋洋地道。
“相貌长得好,对你们女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可相貌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也不过是一张皮相而已。
姚芊树一愣,想了想,才郑重其事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凌重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了,本王叫杜嬷嬷陪着你在王府转转。”
以前因为他这个克妻的传言,王府里面一直没有年轻的女子,如今就觉得很不方便,虽然他娶妻仓促了一些,不过,姚芊树的娘家却连个陪嫁丫鬟都没有,也够古怪的,毕竟,她家里可不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
“哦。”姚芊树乖巧的点点头,其实无论自己做他的跟屁虫,还是他做自己的跟屁虫,姚芊树都觉得很不自在,距离才能产生美啊。
凌重紫深深地看了姚芊树一眼,她这样很好,他就怕她太过拘束。
匆匆走了,姚芊树就跟着嬷嬷在王府中乱逛。
“王爷。”齐稹已经等了很久了。
“坐下吧。”凌重紫知道他还有话说,却不好当着姚芊树的面说,借着用膳把姚芊树带走。
齐稹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王爷,王妃的话有些不尽。”
凌重紫端着茶盏沉吟,“这也无可厚非。”
她要是什么的噼里啪啦说出来,他反倒要担心了。
齐稹把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说出来,“冥木极其难得,王爷娶得女人没进王府就死了,那花轿自然就是不吉之物,我去查过,当天就被烧了,后来的自然是另做的,冥木到底是不祥之物,没有人会买了放在自己家里,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也不是谁都能卖得的,只要我们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
凌重紫点头,“本王也是这么想,你就顺着这条线去查一查。”
齐稹答应了一声,确没有动弹,好半日才下定决心,“王爷,王妃……”
凌重紫抬起手来阻止他说下去,“我相信她。”
齐稹听了忍不住开口,“可是,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吧。”
齐稹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只是一个商贾之女,那冥木又无色无味,她怎么认出来的?就算是这是巧合,她竟然会是邪仙的徒弟,这就太不可思议了,他就不说她偏偏也是孤寡命了,虽然当初他觉得这样和王爷是绝配,现在看来,却让他闻到阴谋的味道,还是一个十几年的大阴谋。
“姚芊树是我们选择的,并不是她选择了我们。”凌重紫开口。
齐稹听了,心中咯噔一下,一番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王爷不会是因为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就觉得她是值得信任的吧。”
要知道,有很多枭雄,就是这样子一败涂地,不是因为他们不够精明,而是太相信女人把自己的贞洁交给男人,就把自己的心也交给了男人。
凡是那样想的男人,都是愚不可及的,不过,齐稹相信,凌重紫只是一时被美色所惑,他不会是那种贪恋温柔乡的人。
凌重紫脸上有些挂不住,把手中的茶盏放下,发出一声声响。
齐稹目光不由得落在凌重紫的手上,他和凌重紫相交数十年,太明白凌重紫的性子了,他什么时候情绪这么明显过,齐稹心中哀嚎,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凌重紫深呼吸了几次,缓缓地开口,“齐稹,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情,王妃确实有很多的疑点,可是,那些疑点,不足以证明王妃就是细作。”
想起姚芊树抓蝎子的样子,凌重紫嘴角浮现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你不觉得只有她才是我的良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