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不被发现,现在门是出不去了,这屋子里也没有什么躲避藏身之处,于是吴勇刚本能的往窗户跑,拉开窗户就爬了出去。
窗户外有个小台阶,正好可以蹲下一个人,但是在三楼,不是劲道高手,往下跳的话有可能会摔断腿,所以吴勇刚只有蹲在了小台阶上,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这时,只听两个人的脚步声进了屋子,吴勇刚眼睛眯了一下,听脚步声又好像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半人的脚步声,不由心中一诧,大感奇怪,难道还有人长了三只脚?仔细一听,才顿然大悟。确实只有两个人,但其中有一人好像是个瘸子,拄着拐棍,那听错了的第三只脚的声音是拐棍落地时的声音。
两人进了屋,“啪”的一声关了门,有一人走到窗户前把窗户也拉紧了,并且还“哗”的一声厚厚的落地窗给拉上了,拉的严严实实。
如此一来,蹲在窗户外面小台阶上的吴勇刚反倒松了一口气。
进屋的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像是要商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吴勇刚现在是想不偷听都不行了。
很快,就听见李治鸿说话的声音了:“雷兄,你不坐镇总堂里享清福,怎么屈驾到中海市来了?”口气竟似有些卑微,似下属和上司说话一样。
李治鸿一开口,吴勇刚心中就一惊,他是一个集团总裁,是大有脸面的人物,不知道和他说话的人是谁,是什么来历。
这时,只听一个深沉的声音说道:“我此次前来,还不是因为吴勇刚那小子。”
“因为我?”吴勇刚心中又是一惊,里面的人刚一开口,就把他给吸引住了,连忙聚精会神了起来。
只听李治鸿又说道:“莫非是因为我办事进展太慢,上面不高兴了?”口气似有些紧张。
那姓雷的人道:“倒不是。”冷笑了一声:“鸿鹄会的兰老大最近一段时间和吴勇刚那小子交往得很热闹,听说还吃了大亏,是吧?”
“怎么又扯上兰季华了?”吴勇刚心中有些迷糊,鸿鹄会刚刚才被他给灭了,这事儿那姓雷的人和李治鸿自然都还不知道。
只听李治鸿说道:“这段时间吴勇刚一直和鸿鹄会作对,兰老大的人吃了好几次不小的亏,这确有传闻,不过自从17年前开始,我就再也未有和兰老大有过接触了,所以鸿鹄会的事具体我并不了解。”
姓雷的人又冷笑了一声:“岂止是不小的亏,他都招架不住了,去信向上面求救了,否则的话,我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李治鸿像是松了一口气:“哦,雷兄原来是因为兰老大的事情而来的。”
姓雷的人“嗯”了一声,又道:“兰老大不知轻重,因为私仇想要杀掉吴勇刚那小子,可眼下时机未有成熟,那小子绝不能杀,兰老大吃的亏,只能暂时作罢,我会去警告他。不过我这次前来也不全是因为他,同时也是来找你的,否则的话,我就不会来见你了。”
李治鸿又紧张起来了:“难道是上面有什么吩咐?要雷兄代为传告。”
姓雷的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吴勇刚那小子和你女儿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治鸿回答:“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日子到来了。”
姓雷的人道:“算起来也就几天的时间了,快了,快了。”又关心的问:“吴勇刚那小子的身体状况现在如何?他身有怪病,随时有可能暴毙,可千万别在订婚之前夭损了。”
听里面的两人又谈到自己的婚事和身体了,那姓雷的竟然还知道自己有怪病,吴勇刚心里越加惊诧,这事情可没多少人知道,这姓雷的看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和李治鸿肯定有什么阴谋。
吴勇刚蹲在窗外的小台阶上一动不动,唯恐发出半点声音。
只听李治鸿语气有些郁闷:“那小子恐怕是暴毙不了了。说来也奇怪,前些日子已经弱到出不得门吹不得风了,可最近一个月,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他竟然越来越好转,越来越健康了,竟然还有心力每天带着一帮手下在街上到处溜达、惹事生非呢。”
听了李治鸿的话,姓雷的人也有些纳闷:“此子先天性生命特征衰竭,此症无药可医,按时间来推算的话,今年他应该将要衰到极限了,马上就要油尽灯枯了,怎么会反而越来越健康了?”
李治鸿也是不解:“他生命力忽然旺盛,莫非是回光返照?”
姓雷的人冷笑一声:“回光返照只是临死之前的顷刻之间,哪有回光返照一个月的。”
李治鸿讪讪称是:“雷兄说的不错。”又问:“要是这小子病好了,死不了了,那当如何是好?”
姓雷的人忽然寒笑了一声:“为了夺得恢弘集团的财力,此事上面已经策划了许久,吴勇刚到了该死的时候,死不了也得让他死。”
李治鸿也压低了嗓子阴声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听着屋内姓雷的人那一声寒笑,躲在窗台外面的吴勇刚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颤。
现在,吴勇刚已经是可以肯定了,那姓雷的和李治鸿在策划着一个巨大阴谋,要谋他家财产,并且两人还不是最大的主谋,不过吴勇刚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是他该死的时候,这一点关乎生死。
过了几秒钟,姓雷的人才又说道:“但在那小子和你女儿订婚之前,绝不能让他出现意外,否则的话,我们的计划就全盘落空了。”
李治鸿很明白其中道理,笑道:“所以不管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