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浅语见他把称呼都该了,暗想:“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缓缓摇摇头,道:“司徒大哥不会要我帮忙的,他要自己报这断臂之仇,否则他就算报了此仇,只怕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快活的!”
南宫琼楼听得点点头,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两人打斗。突闻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唤:“楼儿,楼儿,你在哪里?”呼声惊慌,忧虑。南宫琼楼闻声,突然长啸一声,用千里传音之法,答道:“云儿,我在这里!”他声音刚落,嗖的一声,一个白影人影如箭一般,落在身前。
来人正是云飘香。只见她脸上一片焦急,南宫琼楼歉然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云飘香摇摇头,见到场中情景,又见纳兰浅语在侧,于是唤道:“纳兰姑娘!”纳兰浅语见了他们两人的神情,心里已然雪亮,于是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云姊姊,你也来了!”
云飘香见司徒浩然与西城秀树恶斗,她本来冰雪聪明,略一思索,已然明白二人的恩怨。但眼见两人招招致命,看样子非得置对手于死地不可,一副拼命的架势,但两人此时出招不如先前快捷,似乎内力精力,已然消耗不少。是以,忧急的道:“他们两人如此打法,只怕要惨剧收场!”
南宫琼楼轻轻握住她的手,向她使个眼色,心想:“纳兰姑娘在旁,西城秀树虽然可恶,但司徒浩然心性高傲,绝不容许任何人插手,多言的话,徒惹纳兰姑娘心烦意乱!”云飘香会意,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西城秀树听见南宫琼楼的啸声,才发觉身旁已然多了两人。一见南宫琼楼,心神一震,不免略分,剑势缓得一缓,闪避不及,被司徒浩然的长剑在左腿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突然间鲜血长流,他闷哼一声,唰唰唰三剑,才扳回劣势。
纳兰浅语见司徒浩然刺了对方一剑,突然西城秀树又扳回劣势,两人又缠斗在一起,心里又惊又急,苦于无从帮忙,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两人又斗数招,西城秀树长剑斜刺,直取司徒浩然心口,去势甚急,快如电光石火。
司徒浩然冷笑一声,道:“来得好!”长剑一摆,回剑削他手腕,同时,左肩摆动,软软垂下的衣袖,突然犹如软鞭,卷向西城秀树面门,就如毒蛇出洞般,笔直刺去。西城秀树一惊,似乎未曾想到司徒浩然的空袖竟然也能伤人。
百忙之中,左足踢出,化解这一招,身子急速飘退丈许,但他一退急进,一式“玄鸟画沙”,长剑急刺而来。司徒浩然剑势一分,幻化出无数只剑,闪电般攻到。西城秀树冷冷一笑,嘴角浮现一丝阴损的笑意,只见他剑势到中途,突然变招,一式“疏影横斜”,剑尖挽起一朵亮花,进坎位,斜削司徒浩然手腕。
突听两身惨哼,两条人影倏的分开,只见司徒浩然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剑痕,鲜血缓缓而流;反看西城秀树,胸前一片殷红,已然中了一剑。这一招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一丝便宜。纳兰浅语惊得花容失色,大惊之下,长剑“铿锵”一声龙吟,就要发剑刺向西城秀树。
司徒浩然伸手一拦,沉声道:“语儿,你不能插手,我必须亲手手刃此贼!”纳兰浅语急道:“我杀了他和你杀了他还有分别吗?再说你受了伤,我……我很是担心!”司徒浩然心里感动,但态度甚是坚决,毅然道:“不。语儿,如若此仇假手于人,我宁愿不报!今日就算是血溅五步,你也不能插手,否则我就算不死,今生今世,也无一丝味道了!”
说完,手腕一振,长剑带起一朵剑花,急刺西城秀树。纳兰浅语见了这幅情势,脸色一暗,缓缓回剑入鞘,凄然的看着两人恶斗。南宫琼楼与云飘香对望一眼,心里同时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西城秀树长剑拦腰横扫,化解司徒浩然的剑招,突然倒退三步,长剑横胸,冷然道:“且住!”
司徒浩然怒道:“就算你今天舌灿莲花,也休想逃命!”西城秀树闻言,道:“呸,谁逃命还不一定呢!”说罢,转向南宫琼楼道:“在下向你打听一事!”南宫琼楼不解,于是道:“你要打听什么事?”
西城秀树迟疑良久,才道:“你……你可知道香姑娘的行踪?”南宫琼楼闻言,心里一酸,甚是黯然。西城秀树见了他神情,心神一紧,疾声问道:“她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南宫琼楼长叹一声,痛苦的道:“她……她……她死了……”
西城秀树陡闻此言,脸色骤变,身子发颤,目露凶光,大声道:“她……她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神情发狂,一副恶狠狠的,要拼命的架势。 南宫琼楼黯然摇摇头,道:“他为了救我,被……被他父亲一掌……一掌打死了!”
西城秀树大叫一声,长剑犹如狂风扫落叶般,急刺司徒浩然。司徒浩然剑尖颤动,连刺两剑,才化解他这一剑。但西城秀树陡闻香含韵死讯,神情发狂之下,招招拼命,整个人犹如发疯般,锐不可挡。俗话说,一夫拼命,万夫莫挡,他这一轮急攻,倒把司徒浩然逼得不住倒退。
南宫琼楼见他一听香含韵的死讯,整个人便得恍恍惚惚,心里不由自主升起一丝怜悯,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一时间,最近发生的伤心事,一件件接踵而来,充塞胸臆,身子一阵微微颤抖。云飘香在他身旁,发觉他神情有异,知道适才西城秀树又勾起他的伤心痛处;是以,伸手握住他手掌。半晌,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