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贵妃一阵尴尬却突然笑了,站起身说道,“既然皇后娘娘与高义县主多年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那臣妾就不打扰了。今晚臣妾做东,在信宁宫设宴为高义县主接风洗尘,还请皇后娘娘和县主赏光!”
段慧娴笑着点头,算是同意。全贵妃翩翩而去,谁想华丽的衣裙却带倒了一旁精致的剑架,剑架一倒,碰坏了一旁精致的香炉。
“哎呀!”全贵妃脸色为难的看着段慧娴,“这可如何是好?臣妾一时疏忽,还请皇后恕罪!”
段慧娴倒吸了一口凉气,站起身连忙检查那剑架,花重知道那把参商剑是当年叶永嘉夺天下时,信阳公主所赠。原本为驸马徐长风的遗物,何等尊贵?
好在没什么损坏,段慧娴不禁舒了口气,“无碍的,不过是一个香炉而已!”
全贵妃目光闪烁,一脸歉意的说道,“多谢皇后娘娘!”
花重看着全贵妃的背影离开,不禁皱起眉头看着段慧娴,“什么样的人至于你如此小心翼翼?难道叶永嘉还真的忘了当年你护驾救命之情不成?即便没有这些,也总该记得你段氏一族满门忠烈、护国守疆之功吧!”
段慧娴落寞一笑,“那全贵妃出身低微,不过是小吏的女儿,只因与欧阳家搭上点关系,便借着北敬候的名义入了宫。一招入宫却不知怎么的,颇得皇上的宠爱,期初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后来渐渐的我也就不奇怪了!”段慧娴瞟了眼莫名其妙的花重,“因为阖宫上下也没一个人和她处得来的,除了皇上!全贵妃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终究还是日久见人心。 但是越是别人讨厌的东西和人,身为天之骄子就会越敢兴趣,不是吗?”
“这是什么理论?”
段慧娴笑着摇了摇头,颇有深意的说道,“别的嫔妃总是喜欢和皇上告状,告来告去,皇上在你宫里听到的都是有关于她的事情,自然想要去看看这个女人了!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全贵妃年轻貌美,皇上见了自然垂怜。”
花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越是告状,越会产生好奇!”没想到叶永嘉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鸢青微微一笑,“一连三日,贵妃而尊!”
“鸢青说的不错!”段慧娴眼底闪过一丝怅惘,“三日连宠,皇上便再也离不开了,立即封为妃位。后又有了身孕,诞下皇儿叶惜,可不就成了贵妃嘛!”
花重不由皱起眉头,“倒还真是意料之外,没想到叶永嘉竟然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子,我还以为他今生非你不可呢!”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初那个春水如玉般的人,也会如此……
“皇后娘娘,全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齐雯来了。”初画眉目冷淡,想必也是看多了,便练就了这样的金刚不坏之心。
段慧娴不禁冷笑,“让她进来吧!”
齐雯捧着一个精致的香炉跪在地上请安,“皇后娘娘吉祥,贵妃娘娘回去对损坏了皇后的香炉忧心不已,深感愧疚,所以特地让奴婢给皇后娘娘送一个更好的来。贵妃娘娘说,不小心带倒了剑架,参商剑她是赔不起的,也幸好没事。但这香炉在贵妃娘娘力所能及范围内,自然是要还给皇后娘娘一个的,不是说皇后娘娘小气,而是底下做妃子的心意,所以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这一番话说下来,没有丝毫漏洞,反而让人觉得诚恳,但字里行间却对段慧娴颇为不屑!鸢青不由冷笑,被一旁的花重发现,两人对视一眼,花重的心顿时烦乱,想起鸢青说的段后废,不禁皱起眉头……
段慧娴打发了那齐雯,笑着说道,“看见了吗?全贵妃做人可是小心谨慎的很!”
那香炉燃起一股怡人的香气,在春日里很是清爽,不知道为什么花重有些沉迷。 鸢青看着那缭绕的香气,不禁用衣袖掩住鼻子。
“三姐,我有些对这香气不适应,先出去透透气!”鸢青凑近花重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段慧娴皱起眉头,“要不要初画跟着点,这宫里可不比外边!”
花重自然明白段慧娴的意思,可是想起鸢青那银针的厉害,不由笑着摇头。这边鸢青刚出去,却迎来了花重百般不愿见的人——叶永嘉!
“臣妾高义)见过皇上!”
叶永嘉走进来,眼神一下子就落在那道白色的身影上,上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还是老样子!没让朕失望。”
“皇上就打算这样对待故人?”既然必要想见,不如洒脱一些,也免得尴尬。
叶永嘉一听,笑着亲手扶起段慧娴和花重,“早上就听说你进宫了,也不先去见朕,反倒是来永宁宫。果真是朋友不比你们姐妹情深。”
段慧娴见花重垂首不语,微微笑着说道,“刚刚花重还永嘉永嘉的说着,这一会儿怎么倒拘束起来了呢?都是老朋友了,还有什么见外的?”
花重白了段慧娴一眼,颇为不满的说道,“我只是一时感叹,你瞧着皇上依旧风采飞扬,你却黯然失色,也难怪后宫这么多女子把你逼得这么紧了!”
花重言外之意清晰明了,叶永嘉神色一滞,笑着说道,“全贵妃是不是来过了?”
“皇上如何知道?”段慧娴不由笑着疑惑道。
“有股信宁宫的味儿!”
花重回首看着那燃起袅袅香烟的香炉,不禁神色凝重。果真如段慧娴所说,那全贵妃的确是愿意在别人宫中做手脚,无论何时何地都让叶永嘉想起她的人!
段慧娴却丝毫不在意,“全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