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牧桐、章俊、朱少天,参见慕前辈”。三人向慕登榕行礼道。
慕登榕也还了一礼,说道:“哦,看来你们不是他们一伙的哦。那还好,就不招老夫反感了。”
“慕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斗胆一问。”牧桐说道。
慕掌门倒是随和:“但讲无妨。”
“太白剑派在江湖上属名门大派,为何如此冷清,仅寥寥数人?”牧桐问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了。”一提及此事,掌门显得垂头丧气,“说起我也是大派掌门,却在这里守着空堂,苦撑名望而已。”
“此话怎讲?”牧桐不解。
“你可知当年的‘襄阳之战’?”慕登榕问牧桐。
“当然知道,想我华夏子民精诚一心力守襄阳,抵抗蒙古鞑子,这些故事说书的先生都讲了无数遍了。”牧桐更加不解。
慕登榕向牧桐解释原因:“当年天下英豪齐聚襄阳,帮助宋军军死守襄阳城,其中主力便是我太白剑派,我派数百位高手先后战死,为南宋守护疆土立下汗马功劳,同时也在江湖上名声大振,同时也是剑派衰败的根本。派内高手连续阵亡,虽有无数慕名前来的弟子,可是剑术精妙之处,皆已失传,无人能解得门派奥妙。空有弟子甚众,竟无一人得真传。久而久之,江湖便以为剑派徒有虚名,实无高手,剑派就这样衰败了,传到在下这一代,只剩我与舍弟登莱二人。年轻人,若是你,此时想要重振门派声威,你会怎么办?”
“若是我的话,我便苦练武功,学成之日参加武林大会,若能技压群雄,便可使门派声威大振,不愁江湖威望。”牧桐答道。
“说得好!我们兄弟二人,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便苦练武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振门派,可这说多了都是无奈啊,我兄弟二人,参加两届鄱阳盛会,均是惨败而归,不仅未曾重振师门,反而辱没了先辈。在下实是有愧啊。”慕掌门说起时垂下泪来,“舍弟更是心灰意冷,离派而去,音讯全无,世人说我每日饮酒逍遥,效仿太白先生,实则借酒浇愁,醉生梦死而已。”
慕掌门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几位前来,不会是为了来听我派的家丑的吧?究竟有何贵干呢?”
“是这样,回春堂有一位叫半夏的前辈,托晚辈将这封书信转交给前辈。”牧桐答道,并从怀中取出书信,递与慕登榕。
慕登榕拆开信读后,手止不住颤抖,呼吸变得急促。
见此状,牧桐忙问道:“你怎么了前辈?”
慕登榕解释说:“信上告知,所谓半夏,正是舍弟慕登莱。他现在加入了回春堂,化名半夏。”
“那自是可喜可贺。”牧桐向慕登榕恭喜道
“我看天色已晚,不如几位少侠就在舍下住下,在下略备薄酒,为几位解解乏,如何?”慕掌门提议。
“恭敬不如从命。”牧桐起身行礼。
慕登榕备下酒菜,招待三位吃饭,酒过三巡,也都解开了性子,慕登榕便向牧桐道:“听说环儿牧公子是黑白之道的高手,在下想讨教几手,意下如何?”
“前辈即是有心赐教,晚辈从命便是,只是晚辈棋力浅薄,只是胡乱下的几手,受人们吹捧,高手之言,不过谣传而已。”牧桐很是谦虚。
“不妨事,切磋交流而已。”慕登榕借着酒劲很是兴奋。二人便摆开棋局,过手对弈,皆是不凡的出手,你来我往,慕登榕不住的夸赞:“漂亮的棋手,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下着下着,牧桐便皱起了眉,停下来思考。思考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牧桐小心的落了子。慕登榕看了看,端详一下道:“有点意思。”大约又过了一二十手,牧桐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只几步,就用了足足半个时辰。棋盘上败势已经明显,牧桐似乎没有什么反手的机会,慕登榕更是步步紧逼,将牧桐的棋压死,牧桐见已无力回天,只得投子认输:“前辈棋力高深,晚辈不能力敌。”
“哈哈哈哈,”慕登榕爽朗的大笑道:“你可知道你为何输么?”
“恕晚辈愚昧,还望前辈指教。”牧桐向慕登榕请教。
慕登榕告诉牧桐缘由:“其实很简单,看你的棋路,应该是没有正经学过棋吧?说白了,就是常说的野路子,对棋道只是一知半解,用你的话说,就是胡乱下下。你与别人对弈时,所谓出手不凡只是不按套路落子而已,而你也确实悟性不凡,能够活学活用、见招拆招,几十手棋下来,一般人都被你拆蒙了,形不成自己的棋势。不过你这无招胜有招的路子,虽然潇洒随意,但是根基不牢,对付一般棋手倒是很奏效,若是遇到高手的话,就很难赢得了了。老夫说的可有道理?”
牧桐答道“前辈说的是,晚辈的确没有研究过棋谱,只是抖机灵,侥幸取胜罢了,遇到像前辈这样的高手,就无计可施了。”
“你倒是谦虚谨慎,下棋,太过注重棋势确实是不对的,但没有根基是万万不能的,你能在没有棋势的情况下几乎战无不胜,证明了你的思维是相当迅速的,若是排兵布阵,至少是小半个诸葛亮,不说料事如神,也能把对手打个七荤八素。”慕登榕夸赞道:“不过没有好的棋势始终是弊病,因而往后在此处还要多多提升才行。”
“依前辈看,晚辈该如何是好?”牧桐问道。
“这样吧,老夫这里有一本《太玄棋经》,赠与你做个纪念,以你这智慧,必当有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