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多人的围攻,牧桐其实还是有过几次经历的,在太白剑派和宣泉镇两次对阵无量宗,在凤阳城外帮助武威镖局,还有最近力战辽东四鬼,要说经验,也较为丰富了。对于眼前这些蒙面人刺来的剑,牧桐从身后抽出锈剑,挥剑挡开为首蒙面人的那一剑,毕竟他是最先出手的,而且出剑的速度也明显比其他人快。挡开那一剑后,牧桐纵身向上一跃,俯身使出一记“峨眉山月照秦川”向下斩入人群之中,按照牧桐的计算,借着下落的气势,用剑劈向蒙面人的手腕,如果他们想要保住手,就必须后撤,这时围攻之势就迎刃而解了,然后自己再逐个击破即可。
岂料,结果却大出牧桐所望,明明攻向自己的有二十四人,但是真正刺向自己的只有三人。而这三人的确是为了保住手腕,如牧桐所料,闪身向后撤了去。不过这三人刚刚撤出,又有三人补了上来,而且补过来的剑招正好和前几人的剑招相辅相成,先后衔接的严丝合缝。
很快牧桐就发现,与其说自己对阵的是二十四人,不如说是三人。眼前这二十四人,显然是经过多年的练习,互相之间已经心意相通,彼此攻防有序,配合的十分默契。更让牧桐感到费力的是,虽然看似牧桐每次应对的是三个人,每个人与自己交手只是几招,随后会有另外一个人替补过来。如此往复循环,每个蒙面人都能弄够有足够的时间调息自己的内力,而牧桐的内力却会被他们这中车轮战法慢慢地消耗空,最后束手就擒。
此时在一旁观看的庄黎也是惊讶不已,不由得惊叹道:“江湖上居然还有人能够创出如此高明的剑阵!”
牧桐的心中更是着急,对于剑阵,自己是第一次遇到,以前根本没有听说过剑阵,更别说如何破阵。对方每八个人一组,轮番攻向自己,不要说还手,就是不停的防守都是一件大耗内力的事情。不能坐以待毙,这是牧桐心中唯一的想法,但是如何才能破了眼前这个阵法,却牧桐心里却没有底。
庄黎坐在一旁看到牧桐渐渐出现内力不支,在如此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虽然这些蒙面人不会对自己动手,但是牧桐此时的身份却非同寻常,且不说自己受严问所托来帮牧桐,单就是牧桐能够牵制回春堂两派之间的关系这一点,都不能让牧桐出事。心念及此,庄黎暗运真气,使出传音入密之法对牧桐说道:“试试逐个击破!”
不料牧桐的声音也反传了回来:“不行,我早试过了。每当我全力攻向一人,其余的七个人就会很快配合过来,根本没有机会。”
如此一来,庄黎也没了办法。突然,庄黎眼前灵光一闪,再次对牧桐暗道:“别把他们当成一个阵法,当成三个小阵,逐个击破三个小阵即可。”
“对啊!”庄黎一言让牧桐顿时茅塞顿开,只要把他们当成三个八个人的小阵,逐个破了小阵,这大阵就算是破了。牧桐再次纵身跃起,落入其中一个小阵之中。如此一来,其余的两个小阵就被这八人挡在了外面,虽然看起来这样牧桐要面对八个人,但是这八人的力道却比刚才小了许多。
眼看这奇怪的剑阵就要被牧桐破去,不料,围着牧桐的八人迅速后撤,与身后的同伙重新组成了三个小阵。
“糟糕!他们之中随意八人即可组成一个小阵,并不是固定的八人。”牧桐和庄黎看到眼前的情景同时一惊。如此一来,想从三个小阵的内部下手,根本不可能实现。
牧桐这边刚刚缓解的压力,又重新重了起来。
“既然破不了这阵法,干脆就不破了,就把他们当成二十四个人又能如何。”牧桐知道自己的内力已经被耗了六成,再这样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为何非要以巧取胜,与其让他们耗尽内力,倒不如以力降力。”牧桐抛开心中烦恼,暗下决心。突然之间,牧桐手中的锈剑上力道大增,剑身上泛出淡淡的白光。
“剑气!”这次轮到二十四个蒙面人心中惊讶。
一旁的庄黎也对牧桐暗自称奇。剑气实际上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透体而出的内力,要想做到内力透体而出,至少要到江流镜。但是真正能够做到收放自如,用内力伤人,那就要更高的修为才行,目前江湖上能够做到的恐怕不超过十个人。
二十四个蒙面人只觉得眼前的压力大增,心中说不出的烦闷,修为稍差的,心中更是生出一丝惧意。不过牧桐没有给他们多余的时间,手中的锈剑不做任何停歇,一招“白雪飞花乱人目”,将手中的剑飞速地疾刺出去。在场的蒙面人只觉得自己身处大雪飘飘的露天,四周都是缓缓落下的雪花,看似落地无声,却又无处可躲。
顷刻间,只听“啊”“哎呦”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叮叮当当”兵器折断、落地的声音不时传来,场上的形势已经逆转过来,二十四个蒙面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伤,更有的与牧桐的锈剑相拼而被震断兵器。伤重的蒙面人倒地哀嚎,稍轻的也都互相搀扶,眼神中都充满了愤怒、恐惧和不甘。
为首的蒙面人一看情形不妙,高呼了一声:“撤!”
众人闻言,无论伤势轻重,都不做丝毫停顿,闪身从四面八方撤的干干净净。河滩上只留下一地的脚印、血迹和断剑。
“奇怪!”庄黎看着地上的断剑低头自言自语道。
牧桐问道:“怎么了?庄大哥?”
庄黎答道:“这些人什么来历,我居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