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南遥只为复仇而来,狠心也罢毒辣也罢,这都是她们该受的!
“唔!唔!”手腕被床幔捆着高高的吊起,嘴巴也被堵上,任凭莫灵安如何的惊慌失措也是无法挣扎一分,而眼前轻笑不已的面容落在她的眼中却俨然比那青面獠牙的鬼魅还要恐怖几分。
纤瘦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南遥几乎能从莫灵安惊惧的瞳孔中看到自个儿的倒影,拼命的呜咽之间更夹杂着满满的求生yù_wàng,她忍不住挑了挑眉,事情果然比她想象的更加有趣了,看来,莫灵安根本就没有疯!
装疯,一个好端端的人居然选择了装疯,这里面的故事想来也十分曲折吧?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听她慢慢说。
“记住,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半点儿的隐瞒,呵――”接下来的话南遥并没有说出来,可就是这样威胁的力度才更加的大!莫灵安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不已,却又怕激怒了南遥真的丢了性命,只惊慌失措的不停的点头。
满意的扬了扬唇角,南遥伸手取掉了塞在她嘴巴里的帕子,只看到莫灵安干咳了一声,在下一刻已然是泪流满面的拼命求饶:“我求求你,只要你不杀我,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求求你……”
这惊慌失措、拼命求生的样子可不是跟她当年投过去求救的目光一样?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当年莫灵安能那般熟视无睹的走开,今日就不该这么求饶!
哂笑一声,南遥眨了眨眼睛,看着莫灵安如此狼狈的样子,她心中的快意着实是无以名状!
“婕妤娘娘,您当年可是已经位列四妃之一啊,何以现在反而降了位份?而且还装疯卖傻,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看莫灵安的样子应该是不想喝茶,南遥也就只好自个儿享受了,不过失宠多时,这玉容宫的茶水却是透着一股子霉气。
“你……你到底是谁?问这些做什么?”莫灵安脸色一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面前的这个人,披头散发,身披白袍,一时之间竟让她生出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为何偏偏会对她的事儿如此在意?难不成是“她”派来的?!
不,绝不可能!自个儿装傻已经有两年的时日而未曾被拆穿,如今后宫之中已然淡忘了有她这么一个人,何以要在此刻痛下杀手?
“我是谁,你以后自然会知晓,不过现在,你还是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吧!”莫灵安的顾左右而言他让南遥非常的不满,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南遥伸出手猛的捏住她的下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很!”
纵然她是真心的将莫灵安当成知心姐妹,但,只要一想到其当年的所作所为,南遥的心底便是一片寒凉,自己倒在雪地里苦苦哀求的时候,可曾有人有过半点儿的不忍?那些宫人在轻贱她的时候,可曾记起她素日的良善?
所谓的以德报怨,不过是红口白牙的空话而已,于她而言,便只有让这些曾经轻贱她的人统统得到报应才是平生大愿!
“我……我说!”此刻,莫灵安的性命都被南遥捏在手心里,更由于这几年来的失宠早已让她如同惊弓之鸟,哪里有半点儿一宫主位娘娘的威仪?
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莫灵安战战兢兢的将自己为何被降了位份,又为何装疯的缘由原原本本的说了个明白,纵然是心中早有猜测,可南遥听后还是微微侧目:“你的意思是,你在无意中发现了德贵妃的秘密,她怕你说出去所以要杀你灭口,所以你只能装疯自保?”
“是……那吕巧阳如今已是贵妃,又诞下了小皇子,连蓝贵妃娘娘对其都是礼遇三分,我不过是一小小妃子,如何能与她抗争?她为了杀我,居然命人在我的饮食中下了药让我产生幻觉,终于让皇上也厌弃了我的疯癫,我为求自保,只能继续装成疯傻的样子,”莫灵安痛苦的闭上双眼,两行清泪蜿蜒而下,“我所说的话没有半点儿的虚假,我求你放过我……”
蝼蚁尚且偷生,在吕巧阳狠辣的手段下,莫灵安自然是避无可避,不过也亏的她聪明,居然想到装傻!
“你也出身世家,你的母族难道使不上半点力气?”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莫灵安的父亲莫庆奇在三年前就是工部侍郎,怎么说也是正三品的官员,前朝和后宫一向是关联甚密,正因为如此,莫灵安当年才能位列四妃之一。
楚奕风纵然是厌弃了莫灵安,可到底也要顾忌莫家的颜面,如何能狠心的不但降了位份,还一连两三年都不闻不问,形同打入冷宫呢?
南遥才问出声,莫灵安的表情更加痛苦了,她哽咽道:“我父亲早已被皇上贬谪,三年前就已经告老还乡,而我一个出嫁之女,他们如何还能顾得上?不过是骨肉分离,这一生都不能再见了!”
果真是宫门一入深似海,原来莫家也已经败落了!可这样的消息听在南遥的耳朵里却是别样的讽刺,莫灵安今日的痛苦就好比三年前的慕锦书,她不过是重走了自个儿所走过的道路而已,只不过好在她还聪明,吕巧阳也以为一个痴傻的人必然不会有任何威胁,所以就留了她一条性命。
“原来是这样,哼,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究竟发现了德贵妃的什么秘密?”眼波一转,南遥沉静如水的面庞上忽然就多了一抹阴沉之色,清亮的眸光也接连闪烁着幽深的冷光。
“我……没有什么!”莫灵安忽然脸色大变飞快的摇了摇头,可转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