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正和其它人说话的宋晚山有意无意地看了门口一眼,嘴角露出得意笑容。
林征冷哼一声,一步跨前。
门口两人一起拦他:“站住!”
林征双手齐出,倏然抓住两人肩头,一个内旋抓摔,那两人本来也算身手不不错,但一来动作远慢于林征,二来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没等回过神,已是被掼到地上。
这一招出了在场所有人预料,观者无不震惊时,他已大步走进了屋子。
宋晚山脸色微变,喝道:“敢在这里动手,小子你找死!”
这话刚刚落下,林征一个急速前穿,眨眼已近在他身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宋晚山死都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这里对自己动手,慌忙抬手招架。要是被人搧了耳光,就算即时杀了对方,丢掉的面子可也找不回来!
木逊也是大惊,叫道:“别冲动!”
哪知林征手上动作却是虚晃,趁宋晚山xiong前空门大开时,他倏然收手,起膝猛ding向他下丨体。
宋晚山也算反应快了,急忙缩腰夹腿,双手同时向下按。不料林征动作再次变化,左手已一把抓住了他领口。
“放手!”宋晚山惊怒交加,想把他推开。
林征不待他碰到自己,左手一推,把他推得踉踉跄跄地退了好几步,撞在了墙上。
沈力呆看这一幕,体丨内热血瞬间上冲,差点要大声叫好。
自沈秋过世以来,他都被宋晚山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倚老欺人搞得满腹怒气,却有气不敢出。没想到林征一来就动强硬手段,实是大快他心。
“找死!”屋子里有几个年轻人登时扑了上来。
“住手!”木逊一声大喝。他职位是在场者中仅次于宋晚山,身份上又跟前帮主沈秋是结义兄弟,威望之高不容置疑,几个年轻人顿时停了下来。
“木逊!你******这什么意思!”宋晚山站直了身体,怒不可遏,“找个外人来砸咱们江平帮的场子是吧?你还是不是江平帮的人!”
木逊差点无话以对。林征来这么火爆的一手,加上宋晚山煽风点火,不问可知,现在在场的人没一个会对林征有好感。
门外被林征掼翻的两人爬了起来,同时往林征扑来。
林征霍然起脚,连着两个侧身长踹,把两人踹出了屋子。
宋晚山大怒,叫道:“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等等,还是先问清楚再说。木堂主,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子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护着他?”旁边另一个中年人皱眉问道。和其它人比起来,他的态度算是温和得多,但也透着不满。
宋晚山正在火头上,扭头就想朝那中年人开喷,跟着他的那幕席乌先生急忙上前拉住他,低语几句,宋晚山才悻悻地没开口。
“谢堂主,不是要我护他,实在是他真有参与的资格。”木逊露出一个无奈神色,“或者该说,他如果没有资格参加,就等于说沈大哥没资格参与!”
那人姓谢名寒,是江平帮安祥堂堂主,是江平帮堂主以上职位中年龄最大的一位。这时听到木逊的解释,谢寒不由惊异道:“为什么?”
木逊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大家都该知道,沈大哥生前最信任的人是谁。”
“这话有点过了,沈帮主生前对所有弟兄都是真心以待,哪有什么最信任的人?”谢寒皱着眉道。
另一边,宋晚山旁边的乌先生却是脸色微变,在前者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宋晚山听得神情一惊,脱口道:“难道他是……他是流影?!”
“流影”二字一出,一时全场俱寂。
门外,刚刚爬起来的两个江平帮帮众俱是深身一震,露出惊骇神色。
反而最没感觉的却是沈力,他常年在外求学,对江平帮的事一知半解,根本不知道“流影”这名字在江平帮中代表着什么。
如果说沈秋是整个江平帮的“大脑”,副帮主加三大堂主相当于江平帮的“左臂”,那么流影就是江平帮的“右膀”。从宋晚山到木逊等堂主,都是为江平帮“明”的部分做事,而流影则直接听命于沈秋,做那些“暗”。
换句话说,本身就是****帮会的江平帮中,流影是最“****”的那部分。整个帮中,包括见过流影真面目的木逊在内,没人见过流影行事,只知道江平帮在发展壮大的这些年,和江平原先的各方势力冲突不断,而流影一个人就至少瓦解了江平帮一半的对手。
从这个角度来讲,连宋晚山对江平帮的贡献都没流影大,这也是木逊会说“他如果没有资格参加,就等于说沈大哥没资格参与”的原因。
木逊打个手势,门外的人立刻把屋门关上,以让众人有私话的空间。
宋晚山沉住了气,道:“咱们这儿恐怕没人见过流影,怎么证明他是真货?”
“不错,流影跟了帮主七年,这小年纪却这么轻,我也不信他是真正的流影。”谢寒赞同道。
木逊对这质疑早有准备,从容不迫地道:“他来找我时,我也有过这怀疑,不过现在却没了疑问。要证明不是难事,但是看老宋你的态度,恐怕他就算拿出证据,你也会找些理由来为难他。既然这样,向大家证明还有什么意思?”
宋晚山冷笑道:“笑话!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只要他拿得出有力的证据,承认他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怕就怕有些人只是虚张声势,根本没有让人信服的证据,哼!”
木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