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林征立刻掐断了电话,不安感狂升。
公百语是私家侦探一界的高手,做事谨慎,如果他没出事,应该会联系林征,但是现在却是这结果,很可能他真的已经出事了!
是谁?是因为他查到了某些东西吗?还是他私人的仇家?不像是后者,否则怎么这么巧,刚好他要跟林征联系时就出了事。
还有,他要转移地点见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想到这里,林征回身朝窗口走去。
这里线索,说不定事务所那边会有点什么东西。
到窗边时,林征突有所觉,转头看向卧室里那张单人c脚。那里有个黑色的小东西静静躺着,如果不是林征过人的眼力,一般人很可能看不清c脚这么暗的地方还有这玩意儿。
林征俯身把那东西捡了起来,细看时,是一块长方型的铭牌,挂在工作人员xiong口的那种,背后的挂钩已经坏了,显然是被人用暴力从身上扯下来的。牌子上印着红色的“保洁”两字,没有姓名,看不出其它东西。
林征心念电转,改变了立刻离开的想法,决定在这里等着。
这玩意儿说不定是对公百语下手那人身上的,当他发现身上有东西掉落时,说不定会回来找寻,那样的话,断掉的线索立刻就可以恢复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下午六点,林征都有点沉不住气了。这么久没人来,他感觉对方很可能不会来找,或者有可能是自己猜测错误,再这么等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林征精神一振,闪身躲到了厕所里,虚掩上门。
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有人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
林征从厕所门缝里往外看,只见一个身穿蓝色短袖工作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双手戴着手套,脸色微显不快,停在了门口处,目光四下扫动。
林征心里大喜。
没白等这几个小时!
只从对方满是横肉的脸、凶光四射的眼神和露在外面的粗丨壮胳膊来看,就可以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善类,更不用说对方这大热天入屋居然带着手套,这么明显的防留痕迹手法,很显然这家伙绝不寻常。
那人观察了两遍,脸上不悦突然转为警惕,大步朝窗口走去。
林征本来还想多看他一会儿,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线索,这时突然醒悟过来,心中登时懊恼。
防盗窗被他进来时搞坏,并没有恢复原状,那家伙肯定是发现这点了!
林征一步踏出厕所,那人注意力都在防盗窗上,一时没有发觉。林征也不啰嗦,一个箭步扑到那人身后,抬手就是一拳。
那人听到身后动静,一惊回头,哪还来得及躲闪?登时额头被打了个正着,砰地一声撞到了窗房上。
林征双手齐出,抓住他双肩一抖,但听两声轻响,已然扯脱了对方关节。那人还算硬气,痛叫了一声之后就忍了下来,震惊中抬脚就踢,被林征一拳砸在了他膝盖上,只听骨碎声响起,那人惨叫着倒了下去。
“很好,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林征轻松地一抬脚,狠狠踏在对方xiong口处。
那人惊怒交加,强忍疼痛叫道:“你……你是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林征轻描淡写地道,“一定要记着,你的回答关系到的是你的生命。”
那人双手失去控制,左脚又被碎了膝盖,哪还有力气挣扎?听到林征这话,他已知对方用意,反而冷静下来,冷笑道:“想逼问我?”
林征登觉不妥,还没动作,只见那人脸上肌肉猛一用力,鲜血已从嘴角流了下来。林征大吃一惊,一把捏住对方下腭,逼后者张开嘴,只见大口鲜血狂涌而出,半截舌头掉了出来,登时一僵。
这家伙居然咬舌自尽!
砰!
林征惊觉下面一脚踹来,右手一翻,已稳稳接住了对方仅余能动的右脚,猝不及防下竟被逼得退后两步。
墙边,那人满嘴鲜血地道:“我……去你……妈……的……”
林征神色一冷,右手闪电般mo出一根钢针,再次贴近过去。
这家伙是他最后的线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这么轻松就死掉!
钢针迅速在对方下腭下方扎入,随即变换位置,再落再起,连续扎了四个方位后,那人嘴里的鲜血终于止住了。但只这片刻间,对方已经失血过多,眼睛翻白,整个身体开始抽搐。
林征收回钢针,抬手轻探他颈侧血管,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家伙决心非常大,咬舌头咬得非常之狠,舌根完全断掉,现在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刚才的出血量非常大,除非立刻抢救和输血,否则他根本不可能回答问题。
看来要在这里把线索问出来已经不可能了。
打了120后,他悄悄离开了房子。剩下的都得靠医院,还是等这家伙情况稳定后再说吧。
回到贫民区,林征在大排档内独坐一桌,就着小菜啤酒皱眉苦思。
刚才他已经找丰叔派人去监视那家伙的情况,但是这个无法让他知道公百语的情况。现在林征就像明知可口佳肴就在眼前、却没办法去吃的贪食者,那种希望与担心、烦躁结合在一起的心情,让他一时无法冷静下来。
自从从刘雨那里知道当年父母的死亡不是意外,他就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报仇。只是这条寻仇的路多舛,现在他也只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