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夫的哪有不认她了,不认她又怎么会让她进门……”侯爷无奈地解释道:“为夫的身为公公,也不过是教她做人的道理罢了,哪里就是要……”
“哪有公公教儿媳的?你当我这个婆婆是摆设是不是?教不好她是不是?”侯夫人不依不饶道。
“为夫的没有,夫人……”侯爷脸色很难看,有点怪侯夫人不在思婉面前给他留面子。
“公孙清,这么些年我也没要求过什么,就是中意了这个儿媳妇,你今天再对婉儿叽叽歪歪,这串钥匙我就还给你了,什么事情你都自个去做吧,本夫人不干了,带着婉儿游山玩水去。”侯夫人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串钥匙来,往侯爷怀里一揣,拉着思婉就走。
侯爷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回头就来拉侯夫人:“夫人,夫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一点子家务事,怎么就闹得把兵器营的钥匙也拿出来 的地步了呢?为夫的怎么可以少了夫人啊,夫人,快快收回,为夫的错了还不行么?”
侯夫人这才将钥匙串收回来,认真地对侯爷道:“侯爷,妾身也是近五十的人了,府里的事情有多杂锁你可知道?一天管完府里的事,还要操心兵器营的事,你当妾身是铁打的么?以前有个儿媳妇,虽然贤淑温婉,却是个瓷做的,得让人捧在手里心呵着才行,别说帮我理理家事了,一句话没说好,就哭鼻子抹泪的,我哪敢让她做事啊?婉儿这孩子确实有点桀骜不驯,但却是个有主见,有主意,能干的,最难得的是,她正值大胆,阿彦跟您一样,心思也不在兵器营里,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为祖上挣光,孰不知,兵器营才是咱们公孙家的根本,才是最重要的祖业,只有婉儿才是可以接替妾身,继续替公孙家把兵器营承续下去,替公孙家守好这份家业,侯爷怎么就不明白妾身的心呢。”
侯爷听得长叹一口气,也不管思婉就在一边,拉着侯夫人的手道:“夫人,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一个女人家,要管那么多事,为夫的实在愧对你。”
侯夫人眼里就有了泪意:“侯爷说这些做什么,咱们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侯爷在外头流血流汗,替大锦驻守边关,给妾身一个安定祥和的家,妾身在家里替侯爷守着后方也是理所应当的,妾身自嫁给侯爷起,就希望自己是能并肩站在侯爷身边的人,而不是侯爷收藏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唯有如此,妾身在侯爷面前才能立得起腰杆,唯有如此,才能得到侯爷您 的敬重,妾身秀自豪,这些年做到了这一点。”
“所以,夫人也希望阿彦的身边,是一个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不是那等娇娇柔柔,遇事只会哭泣的娇小姐么?”侯爷心中大为释怀,笑道。
侯夫人含泪点头,拉过思婉道:“她的胆量自是不必说,有本事让太子帮她抢亲,在大锦朝内也是头一份的,她的机变就更不用说了,妾身早在慈济寺时就见识过,那一次,有人要害她身改名裂,迫使她嫁给一个苏州知府的公子,她不但安全化解,还让那位公子吃了不小的苦头,这一点,换了哪个府里的小姐怕也没这个本事,若论精明,那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