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婉想了想,写了个单子交给丽娘。
“得辛苦您一趟,去让宏班主帮忙,他那儿应该有这些东西。”
丽娘一看那单子就怔住了:“小姐,您要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作什么?”
“下三滥的东西?呵呵,别人如果要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我也只能用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来应付,保不齐,到时候我还要靠这些东西保命呢。”思婉冷笑道。
丽娘鼻子一酸,小姐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啊,小姐最是仁慈良善,如果不是那些人太过份,她又何必要这些东西来防身?
又给紫棋紫琴还有四儿每人十两银子:“你们到府里头逛逛去,莫舍不得银子。”
紫棋几个的脸色都变得沉重起来,接过银子就出去了。
紫琴仔细,又拿了一大包大钱,分给院里的粗使婆子。
“小姐给你们打酒吃的,今儿放你们半天假,要回去的,要会朋友的,都赶紧去吧。”
婆子们一个个拿了二十个大子高兴地出了门。
紫棋和四儿出去后,紫琴却还呆在屋里,丽娘诧异道:“你怎么没出去?”
紫棋道:“小姐跟前通共也就两个大丫头,一下子全出动了,难免让别人起疑心,我嘴笨,未必能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就在屋里陪小姐吧。”
丽娘想想也是,自己个拿着单子先出了门。
到了午饭时,大家都回来了,紫棋和四儿都很沮丧。
“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也不好明着问,只听说二小姐最近很老实,不哭也不闹了,一直坐在屋里读书画画。
“大小姐就在绣嫁衣,也没什么特别,大太太忙着给大小姐置办嫁妆,也没发觉有何异样。”
思婉听了就让人散了,让四儿去提饭,大家跑了一上午,也该饿了。
紫琴却去了偏院。
转了一圈回来,对思婉道:“奴婢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有用没,倒夜午的王婆子一回来就眼睛红红的,奴婢问她怎么了?
“她说她姐夫做错了事,让太太打了四十板子,如今半死不活地睡在屋里,奴婢给她的钱,她都给她姐夫夫治病了。”
“她姐夫是做什么的?”
大太太素来待下苛克,下面的人犯错挨打是常事,不过四十板子确实有点重,五婆子的姐夫应该是上了岁数的人,挨了这四十板子还不要了半条命去?
“她姐夫前院管马车的,说是大太太前儿出门,半路车坏了,回来时,是何家马车给送回来的,太太一气之下就打了他。”
又是何家!以前大太太跟何家走得并不近,大太太素来势力,何家这种地方上的小官,就算想巴结,也难得见着大太太一面。
这一次,不止请人家上门,她自个还亲自去拜访何家,呵呵,这里若是没有问题,那就奇了怪了。
思婉心里就有了主意,拿了一枝金簪子赏紫琴。
“辛苦你了。”
紫琴死活不肯收。
“小姐你这就是外道了,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几个的命早就跟小姐您绑一条绳上了,小姐好,奴婢才有好日子过,奴婢做这些,只是尽本分罢了。”
思婉心里就暖暖的,紫琴平日话不多,但做事稳重细心,除了丽娘,最信得过的就是她了。
收回金簪,思婉道:“明儿你跟我一起去慈济寺,你怕不怕?”
紫琴道;“小姐这是说什么话?奴婢贱命一条,小姐都不怕,奴婢又怕什么?”
思婉笑着拍了拍紫琴的肩,一会子丽娘回来,手里拿了一大包东西,思婉让紫琴都收好。
紫琴打开包袱,看得小脸都白了,手也在抖,却半句话也没有多说,进了屋,便拿思婉平日常用的包袱给包了。
第二天,一大早思婉就起来了,带着紫琴和丽娘出了门,走到前院时,不由怔住,只见五姨娘正扶着大太太等在马车前。
思婉忙上前给大太太行礼:“母亲是要出门么?”
大太太笑道:“你和静儿的婚事都定好了,为娘的也该去庙里还个愿,谢谢菩萨保佑。”
五姨娘也道:“是啊,是该给菩萨还愿了,难得太太许卑妾一起去,卑妾甚是感激。”
大太太就看了眼丽娘和紫琴:“呀,马车有点小,只怕坐不下呢……”
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思婉无奈道:“那女儿就只带丽娘去好了,紫琴,你回去给我看着家。”
紫琴担忧地看着思婉,欲言又止。
丽娘接过她手里的包袱道:“你还不相信我么?你会的,我哪样不会?”
是啊,丽娘会武功,自己就不会,有丽娘在,小姐应该没事吧。
紫琴向大太太行了一礼,不情不愿地离开。
一会子见顾思静出来,也只带了一个丫环碧云,思婉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一会子马车来了,五姨娘扶大太太上马车,顾思静和思婉同坐一辆。
因为想赶头一柱香,所以,顾家人去得很早,到了慈济寺时,天才大亮,大太太跟慈济寺主持关系似乎不错,一进寺,便被迎进了后堂。
寺里有素斋做早餐,思婉虽然饿,却不敢乱吃东西,大太太和顾思静吃饭时,思婉只做了做样子,并没真吃。
顾思静笑道:“三妹妹口味不太好?”
“是啊,起太早了,吃不下东西。”思婉皱着小脸道。
大太太就笑:“你这个懒丫头,平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肯起的,今儿为了这头柱香,还真是难为你了。”
思婉就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