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赞叹一番后,便都不再去看,回头专心吃饭。其实三人也只是听见响声时回头朝那群人望了望,继而便又埋头专心吃饭,如此而已。现在这三人吃饭比较安静,也真真做到了将那些米粒菜叶在口中细嚼慢咽,心无旁骛。这样吃饭的礼仪,自然每个女子的娘亲必然教授的,而男人虽然不用学习,但顾子杰也有这个好习惯。
本来只是吃一顿饭,虽然小丫头乐乐忍不住做了些手脚,却也没什么出奇。只是就在顾子杰几人安心吃饭之时,旁边却有一人忍不住时时朝他们打量——此人正是刚刚走进来的那位俊美公子。就在落座后不久,他便注意到角落那桌正在用饭的三个年轻男女。这公子眼力不比常人,可谓目光如炬,眼光才稍稍从王芳楠、小乐乐脸上扫过,便一时再也不能移开!
他痴痴看了一阵子,这位公子竟也在心中赞叹道:“呀!想不到造化如此神奇世上竟有这等妙人!”
他又呆呆看得一阵,这位俊雅公子忽然注意到那两位妙人儿檀口中正在享用的食物,立时眉头大蹙:“嗟!如此玉人怎能吃这样猪狗才用的食物!”
他又愤愤看了一阵,等到那个八岁大小瓷玉娃娃一般的少女邀功般将吃得一粒米不剩的陶碗给那位不懂怜香惜玉的无知少年看时,这华服公子再也按捺不住了,立时拂袖而起径直朝那张僻静食桌奔去!
见他如此阵势,那几位正在用饭的护卫如同事先约好一般,唰一声齐齐站起追上小公爷朝那桌少年食客一齐逼去。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顾子杰反应过来,忽见被人团团围住,顿时大吃一惊,立即长身而起。
又见这无事包围之人竟个个携刀挎剑,顾子杰更是眉毛一跳,一伸手就将小乐乐拉到背后,高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寻衅?”
此时王芳楠也迅疾站起,惊愕莫名。
面对这一群不速之客,三人俱是有些惊恐,顾子杰倒也不知自己如何招惹他们。而见他们这副剑拔弩张的模样,楼中其他那些食客伙计,顿时乱作一团。而此刻,在顾子杰心中却忽然忍不住想道:“这些人大动干戈不会是为了乐乐刚才的这点芝麻大的事儿吧?奇怪,他们来得挺晚又怎么会发现?”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却见眼前这位丰神如玉的青年公子挥退手下,然后一拱手,向前一步微微一笑:“这位小哥你误会了。今日公子我并非前来寻衅,还请你少安毋躁!”
“那诸位这阵势,若是为了一点芝麻大的事儿,在下……”顾子杰话未说完,便见那人摆了摆手,而此时听那公子这般话时,楼中众人似乎俱是愣了一下,继而又都松了口气,重又恢复常态各忙各的去了。而顾子杰听他这般说,似乎也不是为了芝麻点大的事儿,于是便也放松了下来。
那公子哥道:“敢问小哥如何称呼?”
顾子杰也微笑还礼问道:“在下姓氏顾,顾子杰,不知公子前来有何赐教?”
虽然此刻这位俊美青年公子来到近前无形中一股气势逼人而来,但顾子杰的也见识过不少大人物,自然不会有什么动容。此刻在如此俊雅仪荣之人面前,他自然仍是对答如常。
见他如此,那位俊俏公子倒是一愣,扫了一眼乐乐与王芳楠,又向着顾子杰道:“看来兄台也非寻常人物,却不知我为何做出如此事来?”
顾子杰一怔道:“呃?此话从何说起?”
见眼前顾子杰面露疑色,这位公子先是怔怔,继而忽然哈哈一笑,只把顾子杰搞迷糊了,他正色的认真说道:“看兄台样貌气度也非俭啬刻薄之人,却为何忍心让这两位仙子样的女孩儿吃这样粗陋的食物?”
“这……”听他这么一说顾子杰呆了,合着你这货是看不惯别人吃苦。
“怎么?我说的是否有哪里不对了?”那公子哥说道。
顾子杰些哭笑不得,本来他还以为这些人忽然涌了上来是为了一点芝麻大点而事儿,而现在看来还没芝麻的事儿大。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顾子杰也完全没有想到如此气势汹汹而来,却只为别人吃得不好。
其实对于顾子杰他们几人而言也没有什么讲究,而他们现在钱不多,自然要节省,若是放到当初在蕞城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家这么在意,顾子杰也不好骂人家是不是?只能笑着对答。
此时场中安静了那么片刻,许多食客在搞清楚状况后,也都释然了之前的那份慌张之色,反而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假装吃饭之余则是窃窃私语,不时朝着顾子杰三人这边望了望,指指点点,而聊起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哥居多。而顾子杰正面对着这位公子哥,也没时间细听,更不知这位公子哥姓甚名谁,不过眼见这人身后跟着四五人,只怕也是非常人一般。
而当事人王芳楠与乐乐都被这位公子哥给弄懵了,什么时候吃猪食了,二人呆呆呐呐,不知所措。
顾子杰见这位公子哥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苦笑一声,厚着脸皮回答这位路见不平的公子,道:“不瞒公子说,只吃这些菜蔬实是因为我囊中金尽,点不起贵重菜肴……”
听顾子杰这么一说,这位显是高门贵族的青年公子似乎立刻就释然许多,顾子杰见他脸色缓了下来,心中登时仿佛像是翻开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不知是该说你贱,还是闲着难受的了,心道:“有钱人也是货!贱货。”
不过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