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袁老头会戴帽子、戴口罩隐瞒身份了。
也清楚一个省里二把手，会悄悄下到市里来找林凡，而不是通过孙经鸿会长那边。
袁老头早就知道林凡的底细，怕暴露出了身份之后，林凡不肯给他看病扎针。为了离开之前给自己的侄子铺最后一条大道，袁老头这样的大人物不得不做出戴口罩来隐瞒身份的行为，这样的行为对于这样的大人物来说，是极为不屑的。
但袁老头就这样做了，也能够看出他的良苦用心。
不过林凡既然已经答应治病了，又不可能反悔。现在叶岚又叫他别给袁老头治病，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此时的林凡真想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干嘛打电话给叶岚问这事啊，要是叶岚不知道，肯定就不会要求他不给袁老头治病，也不知道他已经在为袁老头治病。
还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林凡跟袁老头说过这话，但他还是变成了猫。真该装糊涂人，当然，其实也是因为他今天去司马家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坦，别人想利用婚姻来束缚他，这是他愤怒的原因。这才让他越过了那条线，不然他才不会去关心袁老头的身份。
叶岚见林凡迟迟没有回答，顿时追问起来：“怎么了？”
“只是我先前答应了别人，也开始治病了，现在突然间改变立场，这是让我做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啊。”林凡一脸无奈。
“我知道这是在为难你，也没义务让你这么做。不过事关重大，我也不让你不给袁立信治病，只是保住他的命就行。”
“这个……我考虑考虑。”林凡只能这样说了。
“行，那你考虑一下。”叶岚说完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林凡愣在沙发上，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心里没底，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市人民第一医院召开了高层会议，讨论的内容调整医院领导的问题，这是院长，和副院长，以及医院核心领导的会议。
林凡本来是没资格参加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肖文政把他喊到了会议室内，坐在了会议桌的末尾。
肖文政主持会议，率先提及了他在下个月即将要调任的事情，其实这也不是新闻了，医院内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肖文政在离开之前，准备把林凡提拔进入办公室。
知道这事的，估计就几个副院长。
此时，肖文政直接当着大家的面提了出来，道：“林凡主任在门诊业绩突出，年轻有冲劲，我提议，让他进入医院办公室，接替副主任一职，不知道各位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没有？”
这话刚说完，会议室瞬间开始炸锅，连林凡都是抬起头来，有些不信的看着肖文政。
提拔进入办公室，就算只是做储备人才，也已经是提拔的。但直接略过储备人才这一层，提拔上了副主任的职位，这是跳级的升上去啊。
肖文政说完，不管下面的也议论声，视线首先扫在了旁边一个副院长的身上，那是陈副院长，林凡见过一次，知道这陈副院长也是肖文政这个圈子的人。肖文政提出提议，第一个附和的当然是陈副院长，他环顾四周，回道：“我认为林凡有这个能力和潜力做好副主任一职。”
“不可。”宋康马上反驳，“这副主任暂时没有空缺，再则，林凡小子才二十三岁，太过于年轻，怎么能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楚主任已经到上省里参加学习去了，他回来就会接任宋副院长的职位，办公室主任由副主任接任，这副主任的职位自然就空缺了出来。”肖文政沉声道，“另外，年龄并不是衡量一个人才学的标准，在脑科部门，在中医科，林凡都做出了实打实的成绩，这就是他的能力。”
“问题是他本来就身兼数职，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做好办公室的事情？”宋康继续说道。
“林凡接任副主任职位，脑科部门和中医科主任的职位，他自然是要让出来的，至于他在中医协会的事情，并不妨碍医院的工作，比如宋副院长现在不是兼任附属医学院的副校长吗？”肖文政眯起了眼睛，似乎完全不打算退让的样子。
“这……”宋康一愣，不知道如何反驳，他自己确实也占据了两个职位。
“行了，就这样决定吧。”肖文政罢了罢手，继续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后，散会了。
宋康那边的人没有再反驳，只是有些不悦的离开，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肖文政最后单独把林凡留了下来，其实林凡心里是有些疑惑的，此时见没有别人了，他问道：“肖院长，这宋副院长他们的反驳似乎并不强烈的，这是为什么？”
是的，如果宋康等人坚持不同意的话，肯定还要扯好久的嘴皮子，就算林凡能进入办公室，但估计也当不了副主任。现在宋康等人是妥协了，林凡当然疑惑。
“这次的调动，他们得到足够的好处了，有些事情见好就得手，肯定不会和我们死磕到底，这不就给了你机会么？”肖文政笑着解释道，“当然，这也叫平衡，如果我就这样离开的医院，他们得利那么多，我就不平衡了，不平衡就会找岔子，现在我还是院长的情况下，故意找岔子起来，他们也承受不住。”
“懂了。”林凡恍然大悟。
这就是利益不能全部给你们了，我这边也需要，你不答应，我就找你的茬，让谁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