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离开之后,柏念文一直盯着那封信,却并没有立刻拆开,因为,他不认得那个齐将军,也不知道父亲和他搭成了什么协议,总之,他现在并不关心这些事,所以,这信,他也只是先收着,等父亲回来之后,他打算由父亲自己去处理,而他,现在要一门心思的照顾轻晚。
想起轻晚,柏念文的心就揪在一起,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怎么办,如果再找不到好的大夫,怕是会……
柏念文越来越不敢想,他真的好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
“文哥,我回来了。”就在柏念文准备回自己别院的时候,跟班乙匆匆跑了进来。
“找到他落角的地方了?”柏念文站定,问道。
“嗯!”跟班乙长出了一口气,说:“那家伙很狡猾,像是知道有人跟踪他似的,东弯西拐好了几个巷子。”
“最后呢?”
“最后他去了东郊破庙。”跟班乙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文哥,接下来我们要不要……”跟班乙做了个抹颈的东西。
柏念文伸手阻止道:“不要,你看到他有没有同伙?”
“同伙?”跟班乙想了想说:“没,我就看见他一个人进了破庙,然后我在那里守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最后我就回来了。”
柏念文想了想说道:“好,你派两个人在那边去守着,如果有同伙,你就派人过来禀报一声。”
“嗯。”
跟班乙点了下头,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柏念文给叫了回来。
“回来。”
“文哥,怎么了?”
“你别亲自去,你派两个新手去,这样方便一些。”柏念文说。
“为什么?”跟班乙皱了下眉问。
“你笨啊,他认识你,如果你出现在那里,他就知道是我派人去的,肯定会有所防范。派新手去,新面孔,他就会疏于防范。”
“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跟班乙明白过来。
柏念文看着跟班乙跑开,心里开始盘算着要如何对付那乞丐和他的同伴。
另一边,宁轻晚半躺着坐在床头,轻咳着,苍白的小脸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疼。
这时,丫环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少奶奶,药好了,乘热喝下吧。”丫将药碗递了上去?
“你先放着吧,等一会儿我再喝。”宁轻晚说。
丫环很听话的将药碗放在床旁边的小桌子上。
“少爷呢?”宁轻晚问。
“听说有人找,就出去了。”丫环如实而答。
“知道是什么人找吗?”宁轻晚又问。
丫环摇摇头。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宁轻晚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子,问道。
“没有,少爷刚走得急,没说。”
“哦。”宁轻晚低垂着眉,“没事了,你出去吧。”
“那这药?”丫环指着药碗问。
“放心吧,我等凉些再喝。”宁轻晚笑笑道:“去帮我打听打听,少爷今天见的是什么人。”
“嗯。”丫环退出了房间。
直到门全完合上,宁轻晚才长出了口气,她慢慢地从床上起身下地,悄悄地走到门口,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定没有人守着时,她才大摇大摆地回到床边,看着放在桌上的药碗,她端起,却并没有将药喝下,相反,她走到花盆旁,将那碗药掉在了花脚。
这已经是第几碗药了?她有些不太记得,总之,从她装病到现在,差不多快半个月了吧,这半月里,她看见柏念文为她忙进忙出,为她担惊受怕,嘴角不由扯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柏念文,我且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你所做的一切都无法让我感动。
“少奶奶,你怎么过来了?”这时,门口传来丫环的声音。
宁轻晚从窗的缝隙处朝外看去,只见梁小雀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
“怎么,我不能来吗?”梁小雀眼里闪出一抹恨意,现在她不是正房,连下人都对她另眼相看。
“不,不是。”丫环摇摇头,小声解释道。
“既然不是就滚开!”梁小雀准备朝里屋走去,结果丫环拦住了她的去路。
“少奶奶,我们奶奶身子弱,刚喝下药睡下。”丫环低首着头说。
梁小雀听丫环这么一说,一脸惊讶的说:“怎么?妹妹的身子居然弱得都见不得阳光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真得进去看看。”说话间,直接将丫环拽到一侧,猛的一掌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雀来了。”这时,宁轻晚含笑走了过来。
“哎呀,妹妹,你瞧瞧你这小脸,怎么跟死人脸一样,看来是真病得不轻啊。”梁小雀在看见宁轻晚的那一瞬间,惊呼道。
宁轻晚嫣然一笑道:“是吗?”
“是呀,妹妹是没看见自己的脸,那白的呀,跟张白纸似的,我听说,死人的脸就是你这样的。”梁小雀很夸张地说。
“呵,是有好久没照镜子了。”宁轻晚柔柔地说道。
“谢什么,我说妹妹呀,你怎么着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别年纪轻轻的就……”梁小雀表面上关心着宁轻晚的身体,而实则却巴不得她最好一病不起。
“谢谢关心,放心吧,我不会那么早就死的。”宁轻晚淡然一笑道:“到底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学我啊。”
“我?呵,我身体好着呢。”梁小雀冷笑一声,她怎么可能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全世界人都病了,她都不会,因为,她还要等着看宁轻晚的笑话,更要看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