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念文病倒之后,一切的事务都是由宁轻晚亲手操办,就连煎药这种小事,她都要亲力亲为。不为别的,只为了她可以有更多的机会与柏念文接触,了解他的喜好,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真正的打败他,同时,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在柏念文眼里,她所做的一切都让他感动,他以为,在宁轻晚心里,是爱他的,否则,她不会如此费心,所以,他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以后这些粗活就不要亲自做了,让下人去做的。”
可宁轻晚才抽回手,淡淡地说:“那怎么可以,他们做的我不放心。”
呵,是的,他们做的,她确实不放心。
柏念文听到这样的话之后,感动的眼泪噙在眼眶,他说:“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做的,如果做的不好,你可以责罚他们,我不希望你那么辛苦,这样,我会很心疼很心疼的。”
“那更不行,我没有你那么狠心。”宁轻晚突然对他嫣然一笑道:“我觉得还是亲自伺待你要好一些。”
“轻晚——”
“好了,快把药喝下去吧,别凉了。”宁轻晚说话间已将药碗递到了柏念文的跟前。
柏念文接过药碗,深情地望着宁轻晚,今生娶妻轻晚,夫复何求。
“怎么不喝?”见他望着自己,宁轻晚笑笑说:“怕毒药啊?”
“呵,说什么话。”柏念文笑着摇摇头,他盯着那碗药说:“就算是毒药,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真的吗?”
“当然。”
是的,他在她面前是如此真诚,又何必欺骗。
“那我告诉你,我给你的就是毒药。”宁轻晚定定的盯着他,面无表情地说。
柏念文笑了。
毒药又如何,他喝下便是。
于是,端起碗,送到唇边,头一仰,一饮而尽。
之后,将空碗送还给宁轻晚。
她接过碗,看着他,他也同样看着她,突然,她哑然一笑,“骗你的。”
“我知道。”
“好了,快躺下吧。”
宁轻晚看着柏念文躺下,然后拿着药碗刚走出房间,就看见跟班乙惊慌的跑了过来。
“少奶奶,出事了!”跟班乙压低嗓音说道。
宁轻晚面容一沉,盯着跟班乙低沉地问道:“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那梁小雀不知怎么的就,就,就死了!”跟班乙说。
“死了?”宁轻晚显得很惊讶,她问:“那通知老爷和太太没?”
“已经通知了。”
“好,那我们也过去瞧瞧吧。”宁轻晚随手将药碗放到一旁的窗台上,然后跟前跟班乙朝梁小雀的别院走去。
“少奶奶,你说奇怪不奇怪,那梁姨太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跟班乙边走边说,“我听说,她是自杀的……”
“闭嘴!”宁轻晚突然停下,转身盯着跟班乙:“注意你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跟班乙自知多嘴,宁轻晚的话音一落,他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是,他什么身份,主家的事与他们何干,再说,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还是闭嘴的好。
“先去瞧瞧吧。对了,老爷怎么说?”宁轻晚说话间继续朝梁小雀别院走去。
“老爷没说什么,只是太太被吓晕死过去。”
“哦。”宁轻晚朝前望去,没再说什么。
等他们赶到那里,屋内已乱成一锅粥。
“爹,发生了什么事儿?”宁轻晚走了过去。
“小雀死了!”柏棣公一脸凝重地说。
“小雀死了?怎么可能?”宁轻晚大惊道。“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你去看看吧,都是我们柏家害了她……”柏棣公坐在那里,不停的抽着大烟,那烟雾弥漫着整个房间。
宁轻晚站在那里,目光朝梁小雀屋里瞟了几眼,她说:“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怪我,我早知道她和文儿关系不好,却为了两家利益,为了面子,将她强行留下,你说,一个女人怎么受得了整天守活寡,她,唉——”
“那你通知她爹娘了吗?”宁轻晚轻微皱了下眉,之后说道:“这或许就是她的命吧。”
命,谁信命。
曾经,她也信命,可后来,死后重生之后,她突然发现,命运其实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所以后来,她不信命了。
梁小雀也是信命才这样的吗?呵,她心里最清楚,所以,柏棣公的话也不过是说来骗骗世人的,她又不傻,他这么说,自然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如果梁家人来了之后,他才好有话说。
“小雀——”
宁轻晚正想着,这时,门口传来梁老爷和梁夫人的声音。
只见二人匆匆赶来,老泪纵横,他们来到柏棣公跟前,指着柏棣公骂道:“好你个柏棣公,我女儿哪里对不起你们柏家,你竟然将她逼上绝路,我,我要和你拼命……”梁老爷说话间已扑向柏棣公。
“梁老爷此话怎么讲,我们柏家从未亏待过梁小雀,是她自己一时想不开走上绝路的,你不能将责任全怪到我们柏家头上。”一旁的宁轻晚站了出来。
“你是谁?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梁老爷愤愤地看着眼前的宁轻晚。
宁轻晚心底冷哼,真是狗眼看人低。
“宁轻晚,念文刚娶进家的。”柏棣公解释道。
“你就是宁轻晚!”这时,梁夫人走了过来,她将宁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