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凌香的讲述,悉晨沉默了。
他没想到,这一战让柏翊再次受到重创。
他开始有些担心柏翊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他知道这一切吗?”
“知道,只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凌香低垂着眉说。
“那你呢?打算怎么办,还要继续呆在他身边?”
“嗯,他现在这样,我不能离开。”凌香抬起头,有些抱歉地说道。其实,她何常不想留在悉晨身边,可现在这种情况,她确实有些不忍离比,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和柏翊做了那么久的夫妻。
悉晨没说什么,这是她的决定,他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悉晨,你会怪我吗?”凌香慢慢的靠在他的身上,问。
“不会。”悉晨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很平静地说道。
是的,她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不会怪她,因为,他那么爱她,又怎么会轻易责备,就算心里要忍受千般折磨,万般相思,可他也绝不会挂在口中。
“悉晨,谢谢你。”凌香再次将身体贴近悉晨,内心的苦却无法说明,隔了许多,她才说:“悉晨,明天,你来这里,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她说。
惊喜?
悉晨不太明白。
“什么惊喜?”悉晨问。
“明天你来这里就知道了。”凌香好像估计要掉着悉晨味口似的。
“好吧。”悉晨还是投降了,在凌香面前,他永远都是那般的温文尔雅,柔情似水。
凌香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也不能再和悉晨缠绵,于是,拿着悉晨的手说:“悉晨,此生注定我负你的话,请允许我一直爱着你。”
“凌香,怎么这样说?”悉晨反抓住她的手说:“如果此生你注定会负我的话,我也绝不会怪你!若相守,则不离;若相离,则不怨。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悉晨……”凌香的眼泪再次涌出眼眶,她何得何能可以让悉晨如此待她。
柏翊醒来时,凌香并不在身边。
他心情一个烦燥起来。
连过来给他检查伤口的护士,都被他哄走了。
他突然觉得,凌香不在,他的世界好像都快要撑不起一样。
周秘书安慰他说:“太太回家去了,很快便过来。”
可是,他就是不信,他隐约中感觉凌香好像要弃他而去。
就在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凌香走了进来。
看着还在怒火中的柏翊,她走去,问道:“怎么了?”
“你去哪里了?”柏翊愤怒地问道。
“回家了呀。”凌香边将手中的碗放下,边回答道。
那碗里是她特意让李妈为他熬的鸡汤,看着柏翊有些苍白的脸,她想给他补补。
“回家要那么长时间吗?”柏翊有些不依不饶。
凌香懒得搭理他的无理取闹,只是拿起另一个小碗,然后盛好鸡汤,拿着小勺,放了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他的嘴边。
“这是什么?”柏翊将头转向一侧,躲开。
“鸡汤。”凌香看着耍孩子脾气的柏翊,没好气的说。
“不喝!”柏翊的臭脾气上来了。
“真不喝?”凌香用着疑问的口气问他。
“真不喝!”柏翊很肯定的回答,但内心却是渴望她能再次将那小勺送到嘴边,因为,现在,他确实有些饿了。
“好吧,你不喝我喝!”凌香说话间,将那碗鸡汤放在自己的唇边,开始慢慢品尝起来。
当她刚喝一小口时,柏翊那目光便落在她的碗上。
凌香暗笑着,真是个孩子,明明就很想喝,却偏偏闹着不喝。
现在后悔了吧,可她偏不给他台阶下,看他怎么办。
柏翊就那么眼馋地看着,直到凌香将那碗鸡汤喝完,他狠狠的咽了下口水。
“周秘书,你也饿了吧,我也给你盛一碗,反正你们将军也不喜欢喝,那我们俩就委屈一下将这一大碗鸡汤都喝了吧。”凌香又拿出另一个小碗,为周秘书盛满,然后送到周秘书手中。
周秘书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碗,不好意思的朝柏翊点了下头,然后端着碗又守在夏连长身边。
柏翊就眼巴巴的看着凌香将那碗鸡汤送人,而他却一口还没喝呢,这不公平,他现在是伤员,她应该照顾他的情绪才是,怎么可以这样,于是,他吼道:“都不许喝,倒掉,统统倒掉!”
“倒掉?你不觉得可惜吗?”凌香故意刺激他道。
“反正我也没喝,有什么好可惜的。”柏翊说宵话时,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那是你自己不喝,难怪谁。”凌香噘了下嘴,不满地说。
“你!”柏翊气得快抓狂了,眼前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故意和他作对是不是。
凌香对他做了下鬼脸,问:“那你现在还要不要喝啊?”
“要!为什么不要!”看着一旁端碗喝得正香的周秘书,他恨不得踢他两下解解气,可偏偏他躺着,一切都只能听凌香的安排,哼,等他好了,看他怎么收拾那个不懂事的周秘书。
凌香偷笑了,明明就是使性子耍脾气,还装什么深沉。
柏翊喝下鸡汤之后,和周秘书说说了些部队的事后,又沉沉地睡去,这一睡便是第二天清晨才醒。
凌香守了他整夜,第二天,他醒来后,她跟周秘书交待了几句,便又匆匆回家。
今天,她约了悉晨在小河边见面的,她说过要给悉晨一个惊喜,只是,这惊喜会不会把悉晨吓到。
她先回家收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