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人们的议论之后,凌香觉得心胸生疼着,疼得她几乎受不了。胸口涌出一口腥甜,她最后看到自己吐出的血,那样鲜艳,滚进灰尘里,像一团浓浓的墨汁,眼前狠狠一黑,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人倒在了地上。
凌香醒来时,已是入夜时分,月色冷清,床前白纱飘荡。
她挪动了一下身体,努力的从床上爬起,踉跄的走下床。
昏暗的房间没有掌灯,凌香也看不清房间的一切,只能摸索着,可是,当她走到窗口时,却突然发现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谁?”
她警惕的问道。
那人站在黑暗处用冰冷的声音说道:“醒了?”
那声音既陌生又熟悉,凌香竟一时想不起是谁。
“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你想我做什么?”
凌香感觉那人的气息越来越近,身体竟猛地向后退去。
可是,对方的手却突然抓住她,并将她拖入怀中。
凌香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倒在那人怀中。
“呵,不过,很上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懂得投怀送抱了?”那人好像很满意凌香的这种行为,却忽略了真相。
“你?你放开我!”凌香挣扎着,却发现,那双手强而有力,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
“怎么?不愿意?刚刚不还投怀送抱吗?怎么转眼之间就变了。”那人在黑暗中讽笑着,尽管房间昏暗,但凌香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身硬冷的味道。
她不知道此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个房间她不熟悉,甚至可以说很陌生。可是,他是谁,难道自己晕倒在地时是他救了她吗?可就算是他救了她,也不该如此轻薄她啊。
“你浑蛋!”凌香狠狠骂道。
“呵,我还有更浑蛋的。”那人还未等凌香话说完,那火热的唇便撞上了她娇嫩如滴的红唇,并开始贪婪的吮吸着。
唇与唇的碰撞让凌香猛然惊呼,她攒足了力气一把将那人推开。那人一个没设防,竟被她推得闪了腰,险些跌倒在地。
在这一惊一推之间,她的嘴不自觉的咬合着,竟咬破了那人滚烫的薄唇。
那人在唇上一抹,心似痛似伤地道:“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房间黑暗,凌香虽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那气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谁,她真的想不起来。
面对他的责问,她置之不理。同时,她开始挪动身体,想要试图逃开。
可是,那人好像看出她的心思,偏跟着她移动而移动,吼道:“说,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的恼羞成怒让她感到莫名的厌恶,她气愤道:“是的!我是很讨厌你!尽管你救了我,但我并不感激你!”
她的话让他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双目竟喷出愤怒的火焰。
他如野兽一般朝她猛扑过去。
凌香大惊,出手抵挡,下意识的一掌掴在那人的脸上,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声音在屋内回荡,他顿了片刻,面纱虽遮住了他的脸,也只是那片刻,他便怒火中烧地招起头来,眸子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啪——”的一声,比之前的声音更大,他回敬了她一个巴掌,凌香顿时被打得头脑眩晕。
“难道在你心目中,我永远也比不上一个柏翊吗?他有什么好,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不说,还如此维护他!”他暴怒地嘶喊着,将她推至窗的转角处,并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那一巴掌打得凌香身心俱碎,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泪如水珠般掉落在地,她用力挣扎着,虽然知道是徒劳,却还是在反拼命挣扎。
“嘶——”
一声清脆的布帛撕裂的声音随便着她的挣扎而骤然响起,凌香只感觉自己肩头一阵凉,她的肌肤已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紧接着,腰腹上又传来“嚓——”的声音,腰间的裤带被他生生的扯断。
“你浑蛋,你畜生,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凌香惊恐地大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浑蛋,你畜生!”
可不管她怎么骂,他好像是铁了心的要定了她。
“闭嘴,告诉你,这里除了我,没人敢进来,所以,你最好安份一点,否则,别怪我没有温柔对你。”那人对凌香的挣扎已完全不顾,眼里闪现的是疯狂的yù_wàng。
此刻,他只想将她占有,她只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无谓的挣扎最后变成昏沉的被动接受,在他无度的索求里,她恍惚间看到了柏翊,他就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她,面对她被侮辱的场景,他竟然只是站在那里笑,就如同她那天刚嫁进柏家时的情景一样。
那天,她被人扶着走下花轿时,就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可头上顶着红盖头,她又不方便揭开,只能跟着别人的脚步一点点移向礼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一系列繁锁的婚礼形式,凌香终于被送进新房之中。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心爱的柏翊为她掀起这红盖头。
一个时辰过去,她只听见门外嘈杂的劝酒声,并没有看到柏翊的身影。
两个时辰过去,门外早己安静,可柏翊依旧没有进来。
三个时辰过去,门终于被推开,凌香从喜帘下看见有一个人,踉跄的走了进来,看样子,柏翊喝醉了吧。她好像起身去扶,可是,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