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能让钱亮慎重对待?
或者是谁欠他一大笔钱?
都不对,这个时候他想的应该是怎么找到胖子他们几个,和如何安全离开,想那么多没用的好像对我们此刻的处境没有丝毫的帮助啊,还会分心。
“我们就烧人家的棺材板?”
我说:“不烧棺材板还能烧什么?你给我找点别的来?”钱亮这个问题问的不是扯淡吗?我所能找到的惟有这口棺材了。更何况棺材的主人还什么都没有说那,你着什么急啊!
“不是,不是,”钱亮连连摇头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问问,你之前烧的也是棺材板?”
“有区别吗?”我不仅对钱亮的问题感到好奇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净问无关紧要的问题。不过我还是实话实说地使劲点头告诉他说:“对,就是棺材板,别的没烧。”
瞪着眼看着我的钱亮等我一回答完,低头狂吐。吐不出来把手指伸进去扣,非要呕吐出点东西来不可。
“发病了?”我是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问,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吐。
他抬起头,我看到的是一双婆娑泪眼,眼泪随时能流出来。“大哥,我刚才从你背包里拿出个馒头吃了。”
哦,原来流的是悔恨的泪水啊。
“吃就吃了,我也没说让你非还我啊,不用这样。”
我还纳闷那,吃我个馒头至于如此吗?太过了吧?
“这不是关键,”钱亮见我没理解他的意思,继续说下去:“我在这个火上烤了烤。”
我明白了,这小子是嫌棺材板烧的话不干净,怕得病啊。
他干这事情本就够惊人了,哪儿想到他后面的话,更是让我不得不笑出声来,憋都憋不住。我要是不笑笑,能别出病来。
“烤馒头的时候,为了让馒头烤地更熟,是用木头穿着烤的。”用棺材板穿馒头烤,烤完还吃了,不用说他要吐了,听完他的叙述,我肚子里就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你先慢慢吐着,我去歇会儿。”离他远些,我是蹲地上,好一阵儿才把大海上的风波给平息掉,差点就是一场海啸灾难啊。“没干没净,吃了没病。”想了半天,我只憋出这么一句来安慰倒霉的孩子了,你说你吃什么不好,非吃死人馒头,哎,我就不说了。
“不会有病毒吧?”钱亮可怜兮兮地问。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不能再打击这个倒霉的孩子了,他今天可是一路受挫啊。为了让他放心,我保证说:“我以我多年的学习生涯保证,那个木头是安全的。你想啊,几千年过去了,该烂的都烂掉了,什么细菌也活不了几千年啊,这个木头是绝对的安全。”
“那你也烤个馒头吃。”钱亮可真够绝的,还是不相信我的保证,本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想法,他挑了一块细小的木头递过来说:“你不是说没毒吗?那就让我看看。”
别说我不能确定棺材板是真的安全的,就算马上来个中科院的院士来信誓旦旦地声明说那东西是世界上最清洁干净的,我也不能用啊。没毒死,恶心死能。
古人说饱暖思*欲,诚不欺我!
两个大男人自然不会思*欲了。吃饱喝足,小火一烤,全身暖洋洋的,舒坦够了,自然就会生出些别的心思了。
“我们再下去看看?兴许还能找到点金银珠宝什么的。”钱亮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干了,活动了活动手脚,就对下面的那口棺材念念不忘起来。“好不容易来一趟,要是不拿走点东西总觉得对不住自己。”钱亮有这样的想法,我也不能免俗,何况我本就是一介俗人。我们的目的虽然是在救人,可顺手发点小财也是可以的,要是直接致富了是最好不过的事情。穷人难当啊,这年头,谁心甘情愿地当一辈子的穷人啊。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富贵圈子里钻?钱就是王八蛋,有钱的人是大爷,没钱的人就是孙子!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不当专业盗墓贼,可随手捡东西不犯法吧?
钱亮不提,我也要下去再瞧瞧。尽管我已经下去过两次了,可每次都是有目的的。连棺材都给它打开了,可当时一门心思要救人,心思全都不在棺材里的东西上,哪儿有心去看啊,拿了木头就走。
胖子,你们再等等啊。
找胖子很难,他们就在某个畸角旮旯,我们着急也不管用,挤出一点点时间不碍事的。而这个棺材可就难保了,能不能还原路返回,谁也不敢保证。所谓错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全过别无分店,只此一家。往前多走一步也不行,要下就马上下。
棺材前头已经被劈开了个大口子,爬上去就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白惨惨的骨头。
“我上!”钱亮这个家伙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要钱不要命。有了钱连自己腿上的伤势也不顾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点小伤算毛啊,蚂蚁咬两口。轻伤不下火线!
噌噌就爬上去了,拿着手电从棺材上的窟窿往里照了照,说:“看不清,里面太黑了。”
为了钱,他是可以不要命啊。姓钱还真就姓对了,没有人比他更看重钱了。伸着脑袋就往里面钻,唬地我一愣一愣的。
“靠!窟窿太小了,老申,开工,砸开!”一瘸一拐从棺材上下来,就开始指挥我干活儿。
当当当!
刀锯分量太轻,砍个树枝子还行,要对付棺材板,还得说斧头好使。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凑合了。瘦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