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绿毛还想要说几句,但是却被田野扔过了的抹布砸到了脑袋,只好憋回去了下半句,有些事情还是由当事人想清楚最好。
莫娟娟失踪第五天,田野感觉自己已经在地狱熬过了五个世纪,天越来越冷了,好像活了二十几年这是最寒冷的一个冬天,冻到田野想要把火炉子抱在怀里。田野回到公寓,把莫娟娟送的毛衣穿在了身上,有种被莫娟娟拥抱着一般的温暖。
刚出门就被对面的陈梦梦截住了,“还没有消息?”陈梦梦问道。
田野木然地摇摇头,转身又要走,陈梦梦再次拦住了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死人有什么区别呢?你不打起精神来,怎么去找她呢?”
此时的田野已经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胡茬茂密,眼窝深陷,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要不是刚换上的这件毛衣让田野徒增了几分光彩,田野完全可以跟流浪汉混而一谈了。
“我在努力找线索,现在已经失踪第五天了。”田野无力地说道,抽出一根烟点上了。
陈梦梦看着田野失魂落魄的样子,跟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潇洒不羁的男人判若俩人,不由得感到很是心疼。“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先把你自己照顾好,才有精力去找她,要是你自己先垮下来,你还怎么去救她呢?”
田野笑了笑,他们都太不了解他了,自己一直都是处于备战状态,不过是形象糟了一点点,但是根本就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力。“我很好,只是好几天没洗澡了,这不重要,你呢,最近好吗?”
陈梦梦郁闷地看着田野,似乎他的老顽童气质又上来了,“这次把她找回来,你就跟她好好在一起吧,别再欺骗自己了行吗?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她,不光是我,所有人都知道你很爱很爱她,你骗不了自己的心。”
田野夹着香烟的手指停住了,他扭头看着陈梦梦,说道,“对,你说得对,我确实很爱她。”
陈梦梦心一惊,田野终于敢说出实话来了,不禁欣喜地说道,“是啊,那你就别犹豫了,把她追回来吧!”
谁知,田野却很干脆地摇摇头,说道,“不行。”
“为什么?”陈梦梦怒了,“你这人是个男人吗,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话,总是来个惊天大逆转的谁受得了啊?你为什么不跟人家在一起,你倒是给我一个很合理的解释啊!”
田野将烟头掐灭,伸手轻轻地搭在陈梦梦的肩膀上,严肃地说道,“梦梦,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说出我真实的想法,请你替我保密,无论对谁也不要说出来,可以吗?就算我求你了。 ”
陈梦梦第一次看到田野那么认真的眼神,心里一沉,有些颤巍巍地问道,“你要说什么?”
田野将手抽了回来,缓缓地说道,“我跟你说过的关于我兄弟白飞的死的事情,我不能就让他这么死了,我要去为他报仇,这一去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活着回来,所以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万一我死了,她怎么办呢?”
陈梦梦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外表粗糙的男人实则是如此的心思细腻,重情义。过了许久,陈梦梦才难过地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可以报警啊,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不行,我托人打听过了,那个凶铁是在很多年前就‘假死’过了一次,当地政府已经销户了,也就是说他其实就是一个还活着的死人,他没有户口,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能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他现在又藏在和外国接壤的地方,要是交给警方的话倒是会很棘手,打草惊蛇之后可能在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找到他了。白飞就是我的亲人,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白白死死去,我已经失去白飞了,我不会再让第二个兄弟离开我,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去。”田野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眸中隐藏着一丝浓重的哀伤,这一次跟莫娟娟分开,或许就是永别了。
陈梦梦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听田野这么一说又仿佛瞬间被人拉开了心里的宅门,洪流一股脑儿地冲了出来,“哇……”地一声,陈梦梦抱住田野痛哭起来。
“田野,你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陈梦梦孩子一样哭着问道。
田野拍拍她剧烈起伏的后背,安慰道,“我要是去不来了,你就记得逢年过节不忙的时候给我烧烧纸就行。”
“混蛋,你说得那么轻松!我不许你不回来,你必须要好好地活着回来,回来做你之前没做完的事情,把莫娟娟娶回家,听到没?”陈梦梦使劲拍打着田野的后背吼道。
被陈梦梦这么一拍,田野的心又变得沉重起来。
黑屋子又一次被人拉开了一个角,光线射了进来,莫娟娟眼睛被刺了一下,猛地醒了。
这五天里,除了中午八面佛会派人送进来一个馒头,看着她吃下去,然后带她去隔壁的简易卫生间上个厕所之外,莫娟娟就没有别的活动空间,每天都在无尽的担忧和希望中睡去,然后醒来,时间好像都凝固了。
听到有人走进来,莫娟娟赶紧坐直了身子,这次进来的是佛跳墙。“五天了,田野应该急坏了吧,没事,今天就可以跟他公布答案了,我大哥已经去找他谈判了,拿你跟他换,换什么?换他的尊严,哈哈哈哈……”
“你在说什么?”莫娟娟不安地问道。
“你休想!”莫娟娟怒吼一声,但是佛跳墙已经关上了门。
莫娟娟不敢想象这群魔鬼会想出多么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