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佑本来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换一份工作,结果晚上无意中看见了自己一个属下。//这让他改变了想法。留在秦宫,可能更方便他打探关于自己的消息。
就此唐先生开始了一边在秦少勤手底下打工,一边在校学美术的日子。好在他本人对音乐美术造诣都颇深,虽然明显的心思不在学习上,但也没有出太大的纰漏。
但在秦宫的工作就完全不是这样了。
可能是他和秦少勤八字犯冲,他一天总要撞到秦少勤两次。被一个小辈用那种略带戏谑和傲慢的态度对待是让他难以忍受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宣泄渠道,只能心里窝火。
而且他愈发觉得秦少勤不干正经事,简直比领班还领班。晚上他给客人送酒,秦总也能突然冒出来,然后指指点点他这里不对那里不对,总之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唐家佑一开始还故作谦卑地接受指导,后来都懒得掩饰了,直接抬眼冷冷地看着他。不过喻轻文这张脸过于清秀,让唐先生的眼神也少了三分压迫力。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关于“唐家佑”的信息他还没有得到半分。“唐家佑”本体没出问题的可能性很小,那么很可能是因为消息被封锁了,至少还传不到他这里。
晚上他打工时还在想着这件事,结果送错了酒。
“我明明要的是m你送l?!”客人脾气暴躁,站起来就要打人,结果拳头半路就被截住了。
“不好意思,他是新来的,请您多包涵,作为赔罪,今晚您的账全免。”来人讲话不卑不亢,阻住拳头的手却坚定有力,唐家佑甚至能看到那只年轻的手上分明而有力的骨节。
是秦少勤。
秦少勤转头把他拉走了,拉到自己办公室里一脸无奈道:“拜托,同志,你是来给我干活的,我付给你钱,不是我欠你钱。你不要每天都是那副全天下都欠你的死人脸好不好?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脾气这么好这么善良的。”说这话秦少勤也不心虚,只有唏嘘。三年前他还是秦家脾气最差的大少爷,三年后都可以在别人面前夸自己脾气好了。
唐家佑还是不声不响地看着他。直到看得秦少勤默默叹了口气,轻声道:“好吧,随你吧,你想怎么样都行。”
最后秦少勤说:“如果服务生的工作做不来的话就来给我当助理吧……你还是学生对吧?柳美学美术的?白天还要上课。学习比较重要,夜班的工作可能不适合你。”
唐家佑第一次觉得这个传闻中秦家最不成器的孩子还挺……那个形容词他找不出来了,就是觉得如果秦悠秦明他们以后不让秦少勤回去,那让他在自己地盘上一直待下去也挺好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秦家的大公子以后必定是要离开的。
他没说话,略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
某天唐家佑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卧室。
他静静拔掉手上的针管,穿上拖鞋,走出去,问自己的私人医师:“凯文,我怎么了?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您陷入了突然的昏迷,我想应该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您太累了。这段时间一切正常,请您放心。”说这段话的时候凯文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的答案不能让眼前的男人满意。毕竟对于突然长期昏迷这样的事,“太累”这样的理由太敷衍了。
可是男人并没有其他反应,而是平静地招来自己的属下,开始布置工作。
他身体不好是公开的秘密,但积威已久,除非确认他已经断气,没人敢贸然有大的动作。
把近来积压的事情处理完,唐家佑宣布了两件事:“我近期要去泉山别院休养一段时间,任何人和事都不要来打扰我;还有,把秦宫一个叫‘喻轻文’的人接到别院,并且给他在那里的最高权限。”
他现在还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未免节外生枝,当然是躲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并把“喻轻文”的身体一并控制起来为好。
当晚他就搬去了泉山别院,而第二天早晨一睁眼,他又回到了喻轻文那逼仄的小屋里。
大刘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芋头,你多补充点儿营养吧。你昨天突然昏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吓死我了。”
唐家佑点点头,对他稍加安抚。
晚上照常去秦宫报到。结果刚一进去领班就告诉他:“秦总让你直接去办公室找他。”
秦少勤办公室里摆了一堆补品,一见他进来就说:“你昨天昏倒了?你室友打电话请的假。”
“恩,可能最近比较累。”唐家佑敷衍着,配上喻轻文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比较累”也变成了“非常累”。
“这些都拿走,今天不要上班了,我不扣你工钱,回去好好休息。”秦少勤皱皱眉,大手一挥,直接指向那堆补品。
唐家佑一瞬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活了近三十年,从没有人这样不带目的毫无机心地向他表示善意。
“谢谢。”他小声说。诚心诚意地说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很难。在他过往的经历中,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拼来的,别人一时相助,也不过是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一切都是等价交换,而他也把这些当做理所当然。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起,秦少勤接起。
旁边的唐家佑都能听见值班经理带着哭腔的声音:“秦总,有人来找咱们要人,咱们惹不起。”
秦少勤皱眉:“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