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种飙车发烧友们都对车进行了改造,找不到也正常。--
管他呢,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也不常用,他再次将油‘门’拧到了底。
180迈速度所产生的劲风刀割似的灌进了他的耳朵和眼睛,使他几乎丧失了听觉和视觉,但他却一如既往地向前冲了上去,因为他的‘女’人在前面。
如果老段知道他被一个连刹车都不知道在哪的三把刀追得如此狼狈,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感受,但他还是依靠越野车十六缸的强大动力,将明飞甩在了身后。
“嗖!”尖而锐利的呼啸又一次响起,g*m紧贴着一辆载重百吨的大货车险险而过,刚猛的气流险些将明飞掀翻。
路的分叉口,白‘色’的越野车停靠在了路边,一架小鸟直升机缓缓地降落下来,旋翼卷起的劲风中,三千青丝迎风‘乱’舞,飞打在欧阳菲菲清丽微冷的脸上。
她转过头,深深地望了眼来时的路,那里,她曾经、现在、将来最爱的男人正在赶来,或许只要再等一等,他就会赶来。
但是,她终究不会再等,此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个如此狠心而倔强的‘女’子。
收回目光,她走上了飞机,一滴泪珠被劲风卷成了无数碎瓣。
旋翼又一次嗡鸣起来,小鸟直升机缓缓地升向了高空。
在百米的高度,透过窗舷的玻璃,她看到一道身影如约而至,如此的义无反顾,如此的不顾一切。
此时,她忽然想到,一个‘女’人此生中能有这么一刻,虽死足矣。
“求求你,不要追了!停下吧,求求你了。”苦涩的泪水从指缝间溢出,缓缓滴落。
明飞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远的直升机,目冷如冰,他咬着牙,愤怒地想着,他丫的,你们这俩‘女’人,一个笨,一个狠,老子真的是上辈子做孽做的太多了,这辈子来还你们的?!
如果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亿万生灵听到这句,肯定会整齐地点点头,再爽爽地大骂一声“活该!”
“‘操’了!你狠!老子比你还狠!我就不信治不住你了!”明飞狠了狠心,毫不犹豫地在岔路口转了方向,冲破简陋的路障,g*m带着绝望的呼啸冲向了一条不归路。
“这小子真够狠,我喜欢。”老段看着明飞选择的那条路,不由地暗赞起来,“起码我在他这个年纪,是做不到这么狠的。”
明飞选择的那条路口,树立着一个醒目的提示牌——前方十公里断桥施工,禁止通行。
欧阳菲菲看着明飞前方那座刚刚修了一半的大桥,心跳到了嗓子眼儿,脸‘色’刷白。
“小姐,我建议您还是下去看看吧,那臭小子肯定能做的出来的。”老段郑重地建议。
直升机终于偏转了方向,向断桥处飞去,稳稳地停在断桥边缘。
明飞驾驶的g*m此刻也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冲了过来。
欧阳菲菲站在桥边,紧握的手心沾满了冷氵又,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激’动,原来,站在原地,看自己的男人冲破千山万水向自己奔来,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只剩一公里了,g*m依然没有减速,一往无前!
老段看得有些发怔,该减速了啊,这要是再不减速可真会冲下去的,臭小子你是来告白的,不会真的是来殉情的吧!这也忒狠了吧!
三百米了,马达的爆鸣和撕破空气的呼啸让所有的人都脸‘色’发白。
老段的喉咙也不禁蠕动了一下。
欧阳菲菲满眼桃‘花’:“太帅了……”
一百米了,就在大家都以为明飞会减速的时候,明飞却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护着头部陀螺似的在地上滚出了七十多米,重重地撞上护栏才停下来。
“卧槽!感情你丫的玩苦‘肉’计啊!”老段忍不住爆了声粗口,飞身护着欧阳菲菲闪到了路边。
失去控制的g*m直直冲了过来,毫厘不差地撞上了停在断桥边缘的直升机,直升机脆弱的机身发出了一声不甘的悲鸣,很快就变形破裂,起落架无助地抓着地面,终究还是被g*m巨大的惯‘性’撞得飞出了断桥,在百米深的山谷中爆成了两堆废铁。
老段看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妈的,知道你狠,没想到你这么狠,狠到没边了!
恍惚间,欧阳菲菲已经甩开他的臂膀,向明飞跑了过去。
细细地擦着他额头渗出的血,清淡若水的秀眉心疼地皱起,虽然决定不再和他说话,却也忍不住低声轻问:“疼吗?”
“只要能把你追回来,再疼也值得。”明飞握住了她微凉的小手,凝视着她的眼睛。
她慌忙避开,从他手中‘抽’出了嫩白的小手。
“对不起,菲菲,是我伤害了你,给我些时间,我会给你个解释。”明飞叹了口气,说道,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嘴是那么的笨。
欧阳菲菲低着头,双肩微颤,倔强地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解释。”
“好,那就让解释去死。”明飞轻轻握住了她柔软的削肩,强压着急促的心跳,极其认真地说道:
“其实,你知不知道,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走进我那间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很难受,我看着衣柜,就会想起你在帮我叠衣服,我看着桌子,就会想起你在洗抹布,我在擦桌子,我拼命地想把屋子‘弄’得整齐一些,或许这样我就能习惯没有你的日子,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菲菲,别走,我爱你。”
不知是被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