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接受过警院正统培训的她还是有着极强的等级观念,对‘乱’命她敢质疑,但这个要求她却无法回避,只得掏出手机,给明飞打了过去。 。
“喂,明飞,你在干什么?”丹秋握着电话,心里暗暗着急,你可找个好理由,千万别来啊。
“我在忙工作,总可以了吧。”被丹秋打了几个电话,他实在是烦的够呛,也就胡诌了个理由。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丹秋就气不打一处来,听那“刺啦”“哗啦啦”的饭勺和铁锅‘交’相碰撞的声音,你丫的分明就是在炒菜!工作?工作你个大头鬼啊!
又想想自己在这给他千方百计的挡枪,他可倒好,竟然屁颠颠地跑去给他那个林绮做饭,一股浓浓的酸涩顿时涌进了鼻腔,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明飞!”司建华一把抢过了电话,对着就是一通威严的指令,“我是警署副署长司建华!你在工作期间擅离职守,已经触犯了警察条例!你和你的上司丹秋擅自行动,严重危害了社会秩序,造成民众恐慌!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你现在马上过来!接受组织对你的处分!”
“滚。”
电话那头,左大爷把手机随手扔到一边,继续投入到了做饭事业中。
司建华看着手中“嘟嘟”作响的手机,有些茫然:“我……我刚才没听错?”
这一声“滚”虽然声音很小,但很清晰,足够在场的每个警察都听到,一个个是大眼瞪小眼,这他娘的也忒彪悍了吧!重案组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猛啊!
但在重案组的同仁们听来,这一声滚真是酣畅淋漓,大快人心,气势犹在丹秋那一大段质问之上,这一对搭档还真是一对奇葩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司建华拿着手机,双手直哆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有癫痫发作的前兆。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就在众人愣神的功夫,一个高大的身影虎虎生风地走了过来。
他步履稳健,雄浑如山,走到哪里都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看到这个身影,所有的警察都齐齐直了直腰板,不约而同地行注目礼,这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只属于一个人——西雅州警署署长任杰。
“署长,我……”看到任杰过来,魏萌这个中年大爷们竟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声音有哽咽。
任杰挥手打断了他,转身看向司建华,和煦地问:“司署长,你脸‘色’看上去不大好?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让你受惊了?”
“有劳任署长‘操’心了,咱们是警察嘛,就应该多见见这样的场面。”司建华故作平静地回答,心里却是紧张到了极点,要不是这个任杰空降而来,西雅州警署署长这个位置本来是非他莫属的,两人一向不对付,任杰在这个节骨眼赶过来,肯定也是嗅到了什么风声,没安什么好心。
两人的冲突无法避免,但这个马前卒自然不能由他来当,于是,他给苏毅使了个眼‘色’。
苏毅心领神会,又一次发挥了告状的特长,弯着腰,腆着脸凑到了任杰跟前:“任署长,您不知道啊,重案组目无纪律,辱骂上级啊,尤其是那个明飞,他……他竟然让司署长去滚。”
“说得好。”任杰微笑地点了点头。
司建华脸‘色’巨变,却是心里有鬼,重重冷哼了一声。
众人下巴齐齐一‘抽’,又是一个彪悍的主啊!怎么今天猛人这么多啊!
“呃……”苏毅嘴角也是痉挛了一下,依然不死心,指着丹秋说,“还有她,她还骂您是瞎了眼的‘混’蛋来着。”
丹秋气鼓鼓地撅着嘴,狠狠剜了他一眼。
任杰看了看丹秋,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语气比之前更加欣慰,更加柔和:“说得好。”
苏毅像是被一头大象爆了嘴,彻底傻‘逼’了。
其他警察则纷纷感叹,任署长真是虚怀若谷,善纳良言啊,这么好的领导真是不多见了啊!
“这是什么个情况?谁来和我说一说?喏,就你吧,那个骂我是瞎了眼‘混’蛋的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呀?”任杰朝丹秋招了招手,眼角的每一条皱纹都舒展开来,看上去很是和蔼。
“快快!秋秋,署长问你话呢。”得力手下被心中的偶像兼一把手如此重视,魏萌也觉得倍儿有面子,又怕丹秋的臭脾气冲撞了署长,使劲给她使眼‘色’。
丹秋白眼儿‘乱’翻,极不情愿地走了出来,恶狠狠盯着那个耍宝的老爸,气得直咧嘴,在家的时候你一天叫八百遍我名字,一会儿“啾啾拿拖鞋!”,一会儿“啾啾给老爸‘揉’‘揉’‘腿’!”现在你还好意思问我名字?!
连礼都懒得敬,直接往哪儿一杵,眼皮朝上看着天:“我叫丹秋!”
众警察齐齐‘抽’了口冷气,这娘们儿真他娘彪悍啊,连署长都不放在眼里啊!纷纷朝魏萌竖起了大拇指,你属下真牛‘逼’!你更牛‘逼’!整的魏萌是‘欲’哭无泪。
“嗯~”任杰拖着长长的鼻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无比欣慰地感叹着,“丹秋?好名字啊!好名字!你爸爸一定也是个有文化的人吧,能想到这么好的名字。”
丹秋一阵没脾气,老爸,你还能再自恋点儿吗?!
众警察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明白这个名字有啥好,不就是个“秋”吗?但署长都说好了,那就肯定是好,也是纷纷附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