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前方,雾霭‘蒙’‘蒙’,烟尘似幻。
站在崖上,听着那些追魂夺命的踏蹄之声,看着那似云非云,似烟非烟的雾霭,随着时间变幻,随着清风飘散,还有那黄昏中的嫣红,是醉人的红,是‘迷’人的‘艳’。
仿若一瞬间,他从未像此刻这么安静,这么悠闲。自在。
“也许,这就是我得归处吧!”望着那天边的云霞,如血染的黄昏!随着声响的越来越近,心中却越是平静,越是空灵。
转过身子,苏文的眼中已经没有焦急,也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是一种淡然,一种超脱。这本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仅仅十二岁的小孩身上的,仿若有一股冥冥中的情绪影响着他,让他忘却,让他超然!
“呼呼”闭上眼睛,听着耳旁呼啸而过的声响。
“或许,我马上就要死了吧。”最后时刻,他毅然选择了纵身而下!只留下一众嗜血而来的虎狼之群,眼看着到嘴的猎物纵身一跃,俱都怒的一起长啸起来。
“只是,遗憾的是,自己从未见过母亲,也不知…唉!”最终,苏文心中长叹,将死之人,想这么多又有何用?
“嘣!”宁静的湖面,猛地被撞击,发出一声巨响!顿时水‘花’四溅,惊得湖中的鱼儿几个摆尾,“哗啦”几声就不见了身影。
湖面上正在嬉戏的水鸟,骇地猛扇翅膀,拍打着湖面,四散逃匿开来!
湖面‘波’光‘荡’漾,久久才平复下来。夜‘色’逐沉,却是将这一幕掩的恰好,成为了这崖底世外之所的一声轻‘吟’…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苏文的意识渐渐恢复后,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间简陋的茅屋。一张陈旧的木桌,一个桌‘腿’明显短了一节,正斜倚在茅屋璧上,一根墙柱上挂了几把木质的长弓,一袋削好的木箭,就这么斜放在弓下,旁边还有一把大刀,一杠长枪以及一把古剑,其余的都是些杂物,堆在一起。
“难道我没有死么?”想起自己跳下悬崖的一瞬,自己宁愿摔死也不愿被分食!试着移动一下身子,却感觉瘫软无力,手脚不听指挥。
苏文挣扎着坐起身来,只感觉身体全身像散了架般,软软的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好不容易坐了起来,苏文倚着‘床’头靠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若一瞬间‘花’了浑身的力气似得。刚刚坐稳,一股刺鼻的‘药’味冲入鼻腔,苏文忍不住咳嗽起来。
偏过头,只见小碗中盛着一碗琥‘色’的汤‘药’,散发着浓浓刺鼻的‘药’草味!“这应该是救我的人帮我熬得汤‘药’吧?只是,这个气味太难闻了!”
好不容易才将小碗端起,小心翼翼地送到嘴边,才咽了一口,苏文只感觉自己的胃中翻江倒海,强忍着一口吐出来的冲动,捏着鼻子一口气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拼命抑制住腹海翻腾,豆大的汗珠从‘毛’孔中溢出!
终于坚持到了胃中平复下来,苏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放下‘药’碗,顿时感觉好了许多,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汤‘药’,竟然如此灵验,才不过小会,身体力气就恢复了一些。
试着下‘床’走了两步,虽有些吃力,却也并不是十分困难了。
推开木‘门’,刺眼的阳光迎面而来,苏文习惯‘性’地遮住双眼,避免强烈阳光刺伤眼睛。过来一会,苏文才渐渐适应过来。走出茅屋,只见自己正身处一片桃园,如今正是桃‘花’三月之际,桃‘花’映‘春’,分外娇‘艳’!
只见林中桃‘花’枝头轻绽,大的,小的,一朵朵,一簇簇,一枝枝,竞相争‘艳’,齐放闹‘春’!清风吹过,洒落枝头,飘零落地,化成一片桃‘花’大地,朵朵成云!
在园中欣赏良久,感慨良多。转过身形,乍见一面崖壁,高约无上,直上云端。只见壁上两行遒劲有力,气势磅礴的大字“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好绝的句子,只是太过伤感了,也不知是那位前辈所写。”
细细端详良久,苏文才转身继续前行,又行了数百米,只见前方清‘波’逐流,鸟戏‘花’飞,一片好景,凄凄诉诉的箫音远远传来,如幽似怨。如泣如挽。
就如一树‘春’‘花’,飘零枝头,在空中轻舞,在风中捻转,百转千肠,最后落下尘土,洒下一地清香,一地的希望,可却掩不住那份殇恸——无奈的离别!
踏着箫声前进,湖边的一处礁石上,以为白发渔翁盘身背向而坐,正沉浸在萧歌的世界,苏文接近也似未曾察觉,依旧悲啸长诉,话语殇情。
“小子,身体好了?”老翁收起长萧,头也未回地问道。
“多谢老伯救命之恩!小子无以回报,但愿做牛做马,报答您老人家!”苏文一听老翁话语,就知道了自己是被眼前老翁所救,赶紧双手抱拳,单膝下跪,恭恭敬敬地给老翁行了一个大礼。
“哈哈”似乎察觉到苏文的动作,老翁爽朗地大笑了几声,惊得湖中水面正在嬉戏的水鸭“噗哧”两声拍起翅膀远远飞去。
“小子,好!有男子汉的气概,讲义气,不枉我救你一次!你且过来!”听着老翁夸奖自己,苏文嘴角抿出一个微笑的弧度,连忙谦恭上前几步,聆听老翁的教导。
“过来过来。”老翁起身立起,转过身来。慈眉善目,这是老翁给苏文的第一感觉。一头披肩的白发,双鬓如月般弯起,向两边下垂,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