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为什么要抛弃自己?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吗?想起之前的梦境,那个‘女’子眼中是那么的不舍,可最后还是毅然离去,唯留一个婴儿在‘床’榻之上。
她去了哪里,有什么大事会比她的孩儿更重要呢?
为什么?自己如今又要到哪里去寻找,她又在何方呢?苏文努力回想,在梦境之中,那处幽静的林子只有几间茅草屋子,几只驯养的山‘鸡’,还有一个窄小的菜园,种满了青菜,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四周似乎是一片竹林,对,竹林!不过却不是那种普通的绿‘色’青竹,而是呈现一种紫嫣之‘色’,其主干高大,紫气浓郁,其叶纤细,如同松针一般,在阳光之下,紫气萦绕,高贵脱俗!
终于想到了这一个较为明显的特征,苏文欣喜如狂,恨不得马上就能找到那片紫竹林!
不过,今日苏家‘蒙’受大难,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管。
“父亲,苏家此时正‘蒙’受大难,四长老他并不是苏家之人!他姓段名昆,是邪教血神教的一个都统!此时他正带着血卫准备血洗苏家,而且族长与及其余的五大长老都已经被他使用卑鄙手段擒下,还请父亲小心!”心中之事稍稍放下,苏文赶紧告知段昆的惊天‘阴’谋!
“无妨,此事我们早已知晓,族长和五大长老已经救出,你不用担心。那老小子我早已知晓他是卧底,所以才一直装作‘花’天酒地,毫无作为。然而却不知他的具体来历,所以才会放任他至今日。在他动手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疏散了所有的族人,如今苏府只是一个空壳子罢了!只是你是如何知晓他的来历?我和你爷爷可是查探了良久都未有结果。”如今的一些心结都已解开,苏琼也没再板着一张脸,虽那时有过责怪,可如今想来,即使是没有‘携子迫母’,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事情发展过程不一样,结果还是难以改变。
“孩儿之前曾和苏文‘玉’‘交’过手,他曾经使用过一种魔功,叫血手印!当时就觉得有点印象,可也没去深想,直至看到段昆差遣血卫,我才忆起曾在书上看到过相应的记载。据说血手印是血神教的一‘门’独‘门’武功,练至高深处可一掌劈杀数千人,吸收他们的血液!”苏文娓娓介绍道。
“原来如此,只是文儿,你的身体,还有你的武功?族祭之时我就察觉到了你的身体恢复,而且体内蛰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是我也没远远不如!所以才会要求你比赛不要去,就是为你安全考虑。要知道怀璧其罪,你短短数月就有如此成就,有心之人必定眼红,对你下手!”苏琼悉心教导道。
竟是这样!父亲的心意自己没有领会,自己一意孤行,却也惹来段昆这个祸胎,差点因此而丧命!“父亲教导的是,孩儿以后必定遵从!只是血神教…孩儿担心…”
“今日段昆一伙已经被我们围在了苏府之内,他们‘插’翅也难逃,只要我们将其全部歼灭,不让其流‘露’出半点风声,血神教必不敢轻举妄动,而是会再次蛰伏下来,九州天地,修者众多,若是正道‘门’派知晓,它血神教做如此灭绝人寰的事,必会群起而攻,到时他血神教只有覆灭一途!我想血神教的教主不会这么肤浅,为了一个小小苏家,甘愿和九州的正派发生争斗,那就得不偿失了。”见苏文隐隐的担心苏琼宽心地解释道。
苏文虽感觉事情多半不会如此顺利,但父亲分析的也在理,随也不再多说,父子间一下子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还是苏文先开口:“父亲,我…”刚才不断想着怎样跟父亲解释关于身体与武功的事,可有些事情是不能说与任何人听的,这是他的誓言,也是他的承诺,他不能违背!
“不用多说,父亲明白你的心,有些东西,该保密的还是得保密,父亲只是随口一问,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如今你有一身的绝学,我也可以放心地将你放出去了,外面世界险恶,多有一技傍身,我的心又宽了几分。”
“父亲!我…我…不想离开您!”苏文跪伏在苏琼脚下,真情流‘露’道。虽然从小到大,父亲没有抱过自己,逗过自己,甚至于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但苏文的心底,他就是自己的父亲,谁也取代不了!
“好孩子,你已经长大了,而且苏家你也实在不宜再待下去。你还要找你的双亲,还有你其他的亲人!你有你广阔的天地,不必固守在潼关这个小站,孩子,去吧,去吧…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去追求你自己的理想!”苏琼轻抚着苏文的脸颊,轻轻帮其拭去眼角的泪珠:“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父亲!可是…”
“好了,长老会已经将你逐出了我苏家的‘门’墙,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苏家的子弟,也不可再用苏文做姓名氏,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苏琼打断苏文的辩解,声音渐渐变得冷漠。
听到父亲如此绝情的话语,苏文心中剧痛!
他已经被苏家逐出家‘门’,废去了他的姓氏,从此之后,天地间就再也没有苏文这一个人,而他还要背井离乡,远离自己曾经的家!可能永远都不能再回来!
他明白父亲的用意,可是,他又怎能随意割舍?他不是石头,没有感情,相反的,他珍惜眼前的一切,他的家,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一切的一切,都将埋葬在这里!叫他如何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