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的黄涉竹放下涉江集团的琐务,以参加中原大学一个短期的emba培训班为由,名正言顺的重新回到中原大学校园。只是,他上课的地点,不是那个冲着emba的高昂学费所装修的豪华教室,而是跟着秦香去她们班旁听。
旁听在中原大学也是常有的事,特别是有些很有水准的老师讲课时,除了本班的同学之外,外班的,外系的学生也经常会来旁听。黄涉竹遇到最夸张的一次,一位老师在给他们讲《会计学原理》时,旁听的学生硬是挤得本班的学生都没位置坐,不得已只好换教室,还一连换了三次,直到换到一个足足可以坐两百人的阶梯教室,才保证本班四十多名学生都有坐位,而且走廊上还站了不少旁听生。
今天的课当然没那么夸张,旁听生来了不少,可这个能坐八十人的教室还是空了十几个位置。他拉着秦香坐在最后,属于狗不理的位置。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今天的旁听生全是女生,不由偷偷地问秦香:“怎么回事?中原大学的女学生什么时候喜欢上《大学语文·古典文学》了?还是最近流行用古典文学语句来装饰自己!”
“都不是!”秦香扫了一眼教室中的古怪情形,悄声说:“全是冲着老师来的。”
“什么时候那几个秃学的那几个老师有顶秃、鬓秃、额秃、全秃之分,但无一例外的都是秃头,被誉为中原大学前途最为“光明”的一个教研室。虽然从所谓的科学研究来看,秃顶者一般都是雄性激素分泌比较旺盛,不仅工作上精力充沛,就连夫妻生活也很和谐,比起小白脸可实用多了。但黄涉竹打死也不信,中原大学的女生什么时候已达到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境界。
“新来的!”秦香想起那一片“光明”的教研室也暗暗好笑,低着声音解释:“前几天刚调过来的,姓吴,叫吴坚。不仅水平极高,连人也帅得跟明星似的,所以来旁听的人极多。”
闹了半天,这些旁听生听的全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人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们是“窈窕淑女,好逑君子!”。黄涉竹撇了撇嘴,将手中的书本一放,正准备施展他的课堂入梦,就叫一个年轻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帅!这是黄涉竹的第一评价!很帅!就连自诩古今第一帅哥的黄涉竹也不得不承认,站在这位帅哥边上,自己只能屈居第二。
“吴老师!”“吴老师好!”“吴老师来了!”“吴老师你好!”吴坚所过之处,一片嘈杂之声,如同几万只鸭子在争食。
吴坚一一点头,微笑示意,但在眼神中去没有多少笑意,反而有那么一点点抑郁之色。正在这一点忧郁,让那些女生母性大发,差点挺身而出,要将他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如此俊朗少年,如此易碎的心灵,让我们好好保护他吧!要不是还在课堂上,不知有多少女生在那里尖叫呢!
甚至连秦香的眼中也闪出一丝欣赏之色,好在黄涉竹知道那份眼色只是对所有美好事物的欣赏而已,也不至于打翻醋瓶子,仍趴在桌上,等待着上课铃响,等待着五十分钟后的下课铃响。
就在他睡得正香时,有人在拍他的脑袋:“谁啊!打扰人家睡觉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一抬头,就见吴坚站在他面前,好气又好笑地问:“这位同学,你不觉得上课睡觉和在寝室里睡觉有什么不同吗?”
“有啊!”黄涉竹想起当年莫问天的“标准答案”,心中暗笑着回答:“当然有不同,在寝室里睡觉安稳多了。”
轰!大家狂笑,几个男生在私底下向他暗暗比拇指,大有哥们就是厉害的同感,却换来了全体女生的怒视。千夫所指,不病而死,黄涉竹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他没有莫问天那么厚的脸皮,在大家的威慑之下,只好尴尬地搔搔脑袋,摆出一付无辜的模样。
吴坚沉声说:“既然上课睡觉没在教室睡得舒服,还请这位同学回寝室去睡!”
“好啊!”黄涉竹随口漫应了一声,正想走人,突然想起这不是在他自己以前上课的课堂上,而是在秦香的课堂上,看了一眼秦香,又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吴坚也没料到班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妙人,见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由大为棘手,又有点愠怒:“这位同学好像不是我们班上的吧!”
坐在另一处的萧金铃忙站起身,走到黄涉竹旁边说:“你还不快走?有我在,还怕香儿受什么委屈不成?”
黄涉竹哎哎地应了一声,就是身子不动。心想,若自杀事件真的是因为四大美女而出现,别说香儿,只怕连你都自身难保啊!
“吴老师,不好意思!他是我男朋友,这几天学校里接连有人自杀,他怕我害怕,才过来陪陪我。他是个粗人,不懂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向您陪罪!”秦香也出来打圆场,一席话说得落落大方,反而让那些打算看戏的家伙没了兴致。
吴坚眼中寒芒一闪而没:“不到一周时间,学校里就死了两名同学,你害怕也是常理。不过,警方和校方都已查明她们是自杀,而非他杀,应该不会影响到别的同学,用不着疑神疑鬼吧!”
“那是!那是!我这就让他回去!”秦香一扯黄涉竹,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书本说:“香儿,你自己小心,我先回去了!”
“放心,交给我了!”萧金铃搬了书本过来,拍着胸脯揽下了护花这件巨难的活。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