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有些气愤:警官同志请你说话讲究点儿分寸,你凭什么骂我吊兵?
女警官傲慢地一扬头:咦,你还有意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行,脸上全是血,身上脏兮兮的,还军官呢!被人打成这样?
我突然间觉得这位女警官有点儿冷幽默,也不由得幽了一默:怎么,你在怀疑我李正的战斗力?告诉你,我李正根本没把ktv那帮家伙放在眼里,十几个人围着我,老板的两个保镖轮流上场……
女警官打断我的话:你说ktv老板的那俩保镖,也跟你打了?你脸上的伤,都是他们的杰作吧?
我反问:你认识他们?
女警官道:何止认识!实话告诉你,你被他们给打了还不算太丢人!ktv的老板陈涛,花重金请了这两个保镖,一个叫方顺五,一个叫孟波。 方顺五曾经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在河南组织的散打比赛中获得过亚军;孟波也不简单,曾经是c军军部直属侦察连副连长。也就是陈涛财大气粗能请得动他们,给他们开出每人两万的月薪。所以说,挨了他们的打,合情合理,不丢人。
我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我挨了他们的打?
女警官道:行了你别吹了,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有个数得了!好,现在咱们进入正题,交待一下今天晚上的具体经过!
我试探地追问:我能抽支烟吗,嗓子痒痒。
女警官皱眉道:美得你!你现在违法了你知道吗,还想抽烟?
我叹了一口气,将今晚的经历一一做了陈述。女警官听后,很是怀疑,反复地追问了我几个细节,我一一解答。
释疑后,女警官又将笔录通篇看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这么说,是ktv老板的把兄弟陈胖子,先是调戏你的朋友。这是事情的导火索,对不对?
我使劲儿地点头:对!我是忍无可忍才出的手。咱是军人,不想惹事。
女警官道:行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大晚上的带着美女去ktv唱歌,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你不是一名合格的好军人!不过就今天这件事看来,我觉得性质非常恶劣。有必要跟你们部队的领导通报一声。
我紧张地站了起来:别,可别!拜托了,你们就按正常流程处理一下得了!领导知道了,我就完了!
女警官露出阴险一笑:嘿,你也怕?
我随口编出一句顺口溜:我李正不怕天不怕地,就怕领导会生气!
女警官扑哧笑了:你真是个活宝,不当文艺兵简直是亏才了!好了,现在大体经过我已经了解了,你在后面签个字。
她把笔本递过来,我粗略地扫瞄了几眼,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位女警官虽然并不是那种惊世骇俗的警花,但是近距离一看,也却是细皮嫩肉,秀色可餐。尤其是她娟秀的字迹,简直称得上是书法家的苗子。我一边签字一边禁不住赞叹了一句:好字!漂亮!
很奇怪的是,女警官脸上竟然绽放出一丝羞怯的神韵。
一开始我很不解,后来我突然意会到,女人一般都很会联想,莫非这位女警官是误认为我在夸奖她长的漂亮?
滑稽!
随后女警官拿着笔录和我的身份证走出了房间。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
十分钟后,女警官带了一个两杠三警官进来。这名两杠三,从外表上一看,便是副腐败相。面肥肚圆屁股大,走起路来脖子往后仰。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患了肢端肥大症。
女警官向我做介绍:这位是张所长。
我禁不住疑惑起来,女警官把张所长招呼过来干什么,莫非是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她才请来所长亲自了解情况?
女警官扯过一把椅子,张所长很深沉地坐了下来。
女警官给他倒了一杯水,他连喝带品一番,才抬头望了我一眼:你是特卫局的?
我点了点头:是。
张所长也点了点头:战友。我是78年的兵。
我顿时愣了一下:张所长也在特卫局呆过?
张所长道:何止呆过!我从78年入伍,在特卫局干了十六年,然后转业到公安系统。我说几个人,你肯定知道。特卫局现任的姜副局长,是我新兵连排长。a首长处警卫秘书吕向军,那是我接兵时接过来的兵。还有就多了,像一大队副大队长陈海昆,四大队副大队长宗利华,特卫团后勤部于光明,这些都是我带的兵。
听得张所长这番话,我心里莫名地多了几分亲切感。一时冲动之下,我竟然站起身来握住了张所长的手:哎呀老领导,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到老领导,老同志。
话虽这样说,张所长的面貌却让我很是惊诧。他现在已经变得身圆体肥,哪还有一点军人的样子?若不是他这一番解释,我还真不敢相信,他竟是特卫局的退役军官。
张所长淡然地让我坐下来,说道:很正常。我在这边工作这几年时间里,就遇到过十几个特卫局的官兵,大部分都是转业和退伍的。唉,世事多变哪,有不少战士甚至误入了歧途,犯了法被判了刑。还有的给一些老板和明星当起了私人保镖,结果出了事,老板不给扛……
张所长饶有兴趣地跟我讲了一些自己的所见所闻,令我感慨良多。
十几分钟后,有个两杠二敲门进来,在张所长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张所长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间。
又过了一会儿,我们四名当事人,被‘请’到了会议室。四名警官坐下来开始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