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在。”常公公在一旁陪着慕容云澈审批奏折也是有一段时间了,其实他无数次都想要打断慕容云澈的公务,只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没有那个胆子。
前些日子,太后娘娘那边的侍女们捎来话好像有些怪罪于他。说这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去后宫就寝,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归还是和江山社稷都有着一些关系的,吓得常公公自己心里面也一直上下打鼓着。只不过,前些日子慕容云澈刚刚跟他说过有关齐贵妃娘娘的事情,叫他不要轻举妄动,此刻的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一下慕容云澈了。
“随朕出去走走吧,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想要出去随意逛逛就好。”慕容云澈放下手中的那些政务,自己缓缓站起身来。
常公公在一旁倒是没有这么着急的应着,心里面还在想着如何敢于开口询问一下慕容云澈关于翻牌子的事情。这会儿正巧尚侍局的人又过来了,只见得一个小太监又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头也不敢抬的端着盘子慢慢走上前来,手都很清晰的能看出在抖动。
“奴才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不知您今日要去哪宫休息…”小太监看起来也比较眼生,大概是新来的人罢了,看起来还不太了解这慕容云澈的一些习惯。虽然这小太监也算是帮他常公公问出了自己心中所问,但毕竟这小太监看起来笨拙的很,常公公赶快替他打着圆场。
“启禀陛下,这奴才是尚侍局新来的小太监,这些事情大概都是要交给新人锻炼一下的,若有冲撞到陛下的地方,还请陛下多多担待罢了。 这…尚侍局的人端上来的牌子,陛下不知今日是中意哪家娘娘啊…”
慕容云澈本来站起来准备出去随意走走的心情彻底就被打乱了,自己随意扫了一眼殿下面跪着的那个太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常公公,幽幽的说了一句“朕不是说了吗,今日朕只想审批完这些奏折后出去走走散散心,你们怎么如此不懂朕的感受。”
“求陛下恕罪啊,新来的奴才不知道陛下的喜怒,陛下还请原谅啊。”这常公公就知道问这些问题后陛下一定心里面不爽快,赶快跪了下来,倒是把事情往那小太监身上推的一干二净,看着那小太监大概也是新人的模样,就知道尚侍局一定也是没有人敢来问慕容云澈究竟要不要找嫔妃侍寝,所以这么艰难的事情,万一惹怒了陛下所要承担一些罪罚,都还是托付给一个新人的好,就包括常公公。
“这小奴才不知道朕的这些习惯,你这个常公公可是呆在朕身边有不少时日了吧,怎么今日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替朕张罗一些事情呢。”慕容云澈有些微怒,他又何尝看不出这宫中就连几个太监为了一些利益也是争得头破血流呢,看的他有些心烦,十分郁闷的情况下想要赶紧让这些人都退去。
“陛下恕罪,老奴罪该万死。”常公公一听慕容云澈果真发怒了,自己实在是有些叫苦不迭,赶快跪了下来请求饶命。一旁的小太监现在也都呈现出一种蒙蒙的状态,看着旁边的常公公跪了下来请求饶命,自己也跟着喊了起来。
“太后娘娘驾到。”这边养心殿上如此热闹,就连已经很久没有出动的太后娘娘都过来了,慕容云澈想到这里眉头又皱了起来。谁不知道太后娘娘此时过来有什么事情啊,太后娘娘算计一生,即便是自己当上了太后娘娘,自己的亲生儿子当上了当今圣上,她还是有些不安心的。总归这慕容云澈还没有任何子嗣,太后娘娘心里面万分焦急。
“儿臣参见母后。”慕容云澈忍着心中的一些不耐,走上前去给太后娘娘行礼。
“我儿快起来吧,这些天没有见你,竟然如此消瘦了,也不知这御膳房什么的是怎么伺候你的,快让母后来看看,到底有多劳累。”太后娘娘拉着慕容云澈的手仔细的观摩了一会儿他的整个身形,看起来慕容云澈的确是有些劳累,总归很是消瘦的。
“母后大概是有些看错了,儿臣怎么会如母后所说那般憔悴呢。”慕容云澈顺着太后娘娘的那手势也慢慢坐了下来,看着太后娘娘此时的关心,心中竟然也不知道到底这太后娘娘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曾经有一次,父皇最后在世的那段时间,他慕容云澈和如今的太后娘娘,他的母后有过一次十分激烈的争吵。那一次他的母后也不知是心里真实所想还是一些气话罢了,两个人始终围绕着这太子之位之类的事情争吵了一番。
当日里,他慕容云澈到现在还能记得清楚所有的情况。他一直以来十分敬爱的母后,竟然是把她这些年在这后宫中是如何害的一些嫔妃失去了孩子的全过程,把慕容夜岚怎样一步步推下太子之位,慕容夜岚的母亲如何被她陷害的都说了清楚。他曾经一直以为他的母后是个十分仁慈的母亲,没想到整个后宫中人心最为险恶,最为能够布局的竟然是他的母后,这让他十分不能接受。
而这一切的源头竟然只是因为他当日里在功课上有一些松懈,而他的父皇那些日子并没有去探望他的母后,于是母后把这一切的过错全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说是如果没有他这般不争气,他父皇肯定是会早早的过来探望他们母子,而不是当日里眼巴巴的看着慕容夜岚的母子两个受到了先皇的接见。
慕容云澈当时年轻气盛,甚至因为这些事情想要把这太子之位扔到一边,打算从此都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