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有些紧张。徐子谦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既然安排我们过来协助这个案子,我希望能在合作中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都是做警察的,没有证据乱说的话我们不会做,我相信你们也不会做。既然都有专业的素质,那就拿出专业的精神来。如果我们得不到良好的配合,很抱歉,我们没办法继续顺利的往下进行工作,我想上面把我们派来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话说的不冷不热,却很打脸。徐子谦不是空有盛名,破案率放在那了,案件分析也都被当做范本传递到了各个城市用来参考。他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让对方下不来台。
丁小钱再迷糊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在下面悄悄地拽了拽徐子谦的衣服兜。徐子谦手从桌子上缩回来,直接握上丁小钱的手,宽大的手掌把她的小手包裹住,瞬间属于他的体温传递到了她的掌心。
丁小钱心头一种异样感觉,徐子谦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
丁小钱释然。师父让她放宽心,稍安勿躁。仅仅是工作上的信号传递,丁小钱你想太多了。
从异样中整理好情绪,丁小钱也变得波澜不惊起来。对方连忙出来个人打圆场,呵呵笑了两声后问丁小钱:“这个判断的依据呢?”
丁小钱想从徐子谦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不由她离开。丁小钱只好用仅剩下的手打开自己面前那个小本子,将自己的心理分析结果说一下。
“虽然胡治海是第一个被发现的,凶手有可能会因为手法的生疏而产生不必要的划痕,但我们可以从照片四中发现,那些不必要的划痕呈现的大多是斜入口,而图片一里面展现给大家所看到的是正面直切入口。通过技术对比可以确定这些划痕是在其他划痕产生之后后发生的。也就是说凶手在剔骨结束之后单独拿出这块骨头来进行刮割。从刮痕的深度以及密度来分析,这是典型的泄愤行为,绝对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如果不是和死者生前有仇恨,不会利用这种方式来泄愤。”
她有些费劲地翻过去一页,给了徐子谦一个哀怨的眼神。后者非但不接收她的信号,反倒一副好心的模样用空闲的那只手帮丁小钱翻页,让她浏览起来更方便。
丁小钱无奈,只好一边忍受他在下面时不时地捏一下,一边继续说下去:“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我们所提取的这两块骨头是两块大腿骨以及髋骨,其他骨头上却没有这样的刮痕。那么试问一下,如果凶手是随意挑选的骨头,为何位置恰好在这个地方,三块骨头会如此巧合的被随意挑选出吗?我们再看图片四到七,这是后两位骨头上的正刮痕,刮痕比对第一副要浅不少,入刀位置第二幅包工头穆军是在头骨上,舞女沈巧巧则是在胸骨及肋骨上……”
“这表示的是?”
最开始说丁小钱武断的人神色凝重起来。毕竟都是专业人士,从中立刻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这表示凶手是有选择性下手对这些骨头进行事后补刀,从最基础的分析角度入手,凶手会觉得包工头的脑子很肮脏,舞女的胸部以及胡治海的胯部同样也很肮脏。”
在座男人一听到最后一句,都忽然觉得裆下一凉,下意识地夹紧了一些。
丁小钱没注意到这些人的小动作,很认真地汇报着分析结果:“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的分析是正确方向,且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方向,那么根据三幅骨头上刻痕的深度和凌乱度以及密度来说,胡治海明显是凶手最憎恨的人。根据我们之前所得到的资料中看来,胡治海生前没有仇家,但凶手却在他下体部位进行凶狠刻画,这就是问题。我们可以理解一个包工头有肮脏的思想,舞女胸骨和肋骨被刻也在情理之中,为什么胡治海却是下体部位呢?”
丁小钱抬起头来,在座的人均是多少理解其中含义却有点难以相信的模样。
“从之前的资料中我们又可以看出,现场足迹中没有女性痕迹,这说明凶手是男性,他的亲人或是爱人曾经和胡治海有染,导致凶手对胡治海格外的痛恨……”
萧山市市局副局长立刻下令:“全面展开调查胡治海生前一切,往来人员名单,包括他的前妻和他离婚的原因,都要彻查清楚。”
剩下调查的点事情就不归丁小钱和徐子谦负责了。两人收拾好东西,从头到尾徐子谦都没肯松手。丁小钱挣脱不开,干脆也不挣脱了,反正这样她也挺舒服的,就任由徐子谦拉着自己。
收拾停当准备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之前那个对丁小钱有些轻视的人凑过来,满脸歉意:“刚刚说话有不妥当的地方,实在不好意思,别忘心里去。这也是被这个案子弄得心烦气躁的。”
丁小钱眼睛微微低垂,这种需要画面的事儿一直都是徐子谦来负责,她只需要保持安静就行了。
徐子谦没让她失望,朝着对方微微颔首:“我们也希望合作能够愉快。”
那人跟着点头,视线一下子就落到徐子谦和丁小钱牵着的手上,立刻一副了然的模样,明白徐子谦为什么之前那么护着丁小钱了。
“不错不错,年轻真好啊!”他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饿。”
丁小钱轻轻地在旁边冒泡。
徐子谦立刻毫不犹豫地拉着她转身就走,走的潇洒自然。
忙着调查了一天,下午刚回来又有所发现去了法医那边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