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叫我李大胆。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不怕。除了痒痒和打雷。
“云巴人劲勇,见敌无所畏惧,非实瞎也。”当然钱唐总是挖苦我,“李春风你显然和云巴人不同。你是眼盲者耳聪,听到雷声才如此惶惶。”
“我靠你又在说屁呢?”
“我靠是一女孩总能挂在嘴边的词?”
“……我操?!”
钱唐很少说中文。从另一个角度上,他是那种传说中喝茶,信佛,月亮出来都会j□j“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什么的什么的。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什么的什么的”的酸读书人。
但像我这样的粗糙少女,从小就不爱念书,很早出来闯荡江湖,热衷舞刀弄枪,无所畏惧也无所崇拜。通常面对他的讽刺和讥损,也只有茅塞不开外加想上茅厕的感觉。
也真奇怪我俩怎么就能混到现在。
身为一个体育特长生,我时常感觉自己的智商不足矣了解整个世界。
就像现在。
我从厕所走出来很久,才发现自己把牛仔裤穿反了。而透过拉链,可以清晰看到我妈为我买的鲜红冷艳本命年内裤。嗯,这非常合理地解释了一路上我为什么收获那么多回头率。
“二逼吧。”我整理裤子,嘟囔一句。
身边一片寂静。
已经没有人再让我闭上尊嘴。
候机室外的天空一片阴霾。雨还没下,只有雷声隔着玻璃此起彼伏,就像什么唐僧在念什么咒语,好让远方的什么妖怪缓慢复活。
但我也知道,那复活的妖怪,不会是钱唐。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