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辗转难眠。
快八点时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洗漱好穿戴整齐,然后走去思虞的房间,只是‘门’铃按了许久里头都没回应。
他当她是睡得沉没听见,直到又按了会仍不见有动静,这才隐隐预感到一丝不妙。
掏出手机边拨思虞的电话边走去电梯口,下楼到了前台才知道思虞天刚亮就离开了。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也不知道是故意不接还是没听见芑。
忧心匆匆的离开酒店,驾车边往家赶边继续反复拨电话,无数次的提醒‘您拨的电话无人接听’后他才死心,一到家便立即下车。
沈碧如在厨房准备早餐,而冷邺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了份早报在看,见儿子一脸神‘色’焦灼的跑回来,也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睨了一眼便转开了目光。
那次在书房被儿子一再拒绝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他没想到冷家的一切在儿子眼里竟然还比不上‘女’儿来得更重要猬。
冷锡云的目光掠过父亲投向厨房忙碌的背影,“妈,思虞回来了吗?”
沈碧如闻声回头,诧异道:“咦?你不是说她和你在樾擎的老家?”顿了顿,“不对呀,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还反过来问我小虞回来没有?你们昨晚难道没在一起?”
“……她和我闹情绪,早上一声不响就走了。”
沈碧如一听慌忙关了火跑出来。
“闹什么情绪?她不是一向很听你的话?”
“没什么,我再去找找。”
话落要离开,冷邺霖却忽道:“不用去找了,她回来了。”
闻言沈碧如和冷锡云母子俩同时望过去。
“我怎么不知道小虞回来了?”沈碧如问丈夫。
冷邺霖难得解释说:“我在院子里晨练时看到的。”
但那丫头失魂落魄地摇摇晃晃像只‘女’鬼一样飘进家,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猜她一定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当时忍耐着想喊住她询问的冲动,什么都没做。
他从来就没关心过她,突然做出一副慈父的面孔嘘寒问暖这不是他的作风。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沈碧如责怪的语气,而冷锡云已经转身走向楼梯口。
“叩叩叩!”
敲了好几下‘门’,里头传来动静。
‘门’打开,思虞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苍白的小脸一楞。
“为什么不声不响就离开还不接我电话?”冷锡云劈头就问。
思虞垂眸,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怕被父母听到两人的争吵声,冷锡云走进去关上‘门’。
思虞一言不发低头站着不动,像个做错事受罚的孩子,让人很难生起气来。
“冷思虞,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一次说清楚,下次别再玩这样无故消失的戏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甚至害怕她会做什么傻事而一路连闯好几个红灯。
思虞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下,微仰下颚看他,嘴角勾着一丝嘲‘弄’:“你担心我做什么?怕我被你拒绝承受不了去寻死?呵,如果真是那样,我死了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这样以后你就不用再烦恼我会缠着你了。”
“你胡说些什么!”冷锡云声音转冷,俊容也如同覆了层冰壳,“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赌气的话。”
“我不是说赌气的话。”思虞目光专注地望着他,眼中的爱意毫不掩饰的流‘露’:“我爱你却又不能和你在一起,这种痛苦你根本无法想像。所以我想,或许只有我死了,一切才能得到解脱。”
冷锡云僵住——她竟然真的有这种念头。
而‘逼’她生出这种念头的罪魁祸首却是他口口声声说最疼她最宠她的自己。
“你——”
“你不用再劝我,你要说的那些我都懂。”思虞打断他,语气疲惫。
“既然都懂,就不要再执‘迷’不悟。”
思虞转身走向落地窗,打开其中一扇推开,立即有夹杂灼热气息的风迎面扑来。
“我想你一定从来没有执着过某样东西是抱着非要得到不可的心态。”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非要得到不可。”冷锡云反驳,又道:“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希望对方过得好?只要对方不需要这份感情,那么就算把这份感情掩藏在心里,都会尽可能的不给对方造成困扰?”
思虞听出他这句话的话外之音同样是在劝自己放弃或者收敛对他的感情,不由笑出声,听在冷锡云耳中,却感觉出一丝悲哀的味道。
然后听她说:“我没那么伟大,除非是我不爱了,否则我为什么要明明很喜欢很爱却要假装已经不喜欢不爱了?这么虚伪的事,我做不出来。”
话说到这里,冷锡云已经彻底不知道如何再劝说。
好像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就连他告诉她他是怎样一个做着贩卖毒品走失军火生意的邪恶男人,都无法动摇她爱他的心。
这样狂热的感情,再一次让他震撼,同时心底还涌现一种陌生的感觉,连心跳都似乎有些脱序。
思虞忽然转过身来,两人的视线相撞,思虞在他眼里捕捉到一抹困‘惑’和心慌,想要再探究,他却已经转开视线。
“膝盖上的伤还痛不痛?昨晚从医院开的消炎‘药’我放在酒店里你那个房间的‘床’头矮柜上,你拿了没有?”
思虞摇头,脑海里却在思忖他刚才眼里那抹困‘惑’和心慌代表了什么。
“不吃消炎‘药’会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