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那张圣旨之上明明......”
福海不解。
“那张圣旨,确实可以调动皇城所有护军,不是吗?”
“是!”
福海低首。
“放心吧,齐笙知道怎么做的,他可是,本宫最是满意的孩子呢。”
烛影摇曳间,‘女’人的面上,还是那么温婉,只是,那一层温婉,仿若‘蒙’上了一层面纱一般,让人心头悚然。
“太后潜心礼佛,本是好事,惜年事已高,身体多有损耗,身边之人不知规劝,有罪!从今日始,另择伶俐宫人填充太后寝宫,太后一应所需物事,尽数选择最好,但有所不应,尽可向本王禀报,阖宫上下,不得有一丝一毫怠慢!”
耶律铮云在慈宁宫中与梵太后一番密谈,宫中没有人得知其中内容,可是,当男人从宫中|出来之后,便下了这样一道命令,而慈宁宫也随着这道命令一出,被层层禁军守住,耶律铮云虽然发动了宫变,囚禁了耶律昊云,却对梵太后仍然以礼相待,而现在,他的做法,突然而不留情面,阖宫震惊,然后,便像是一场地动般,以着飞快的速度,自宫廷传递朝堂,自朝堂传递天下,天家无常事,也许对于普通百姓家而言,这只是代表母子间出了嫌隙,影响的只是一家一室,而对于大燕而言,这却是一场震动无数人的惊变。、
一年前的宫变,耶律铮云当了一年的摄政王,始终不曾‘露’出的獠牙,终是要‘露’出来了吗?
许多的人如此推测,有人欣喜,有人担忧,有人庆幸,有人痛恨。
“先帝真的留下所谓圣旨了吗?”、
宫星拓不信,他从来便是一个谨慎的人,甚至谨慎到了让人觉得胆小的地步,可是,他怎么会是一个胆小的人,挥手间,杀戮无数人命,拂袖间,‘操’控无数人生,他只是,对于自己一生最大的愿望,太过在意,在意到了每一次出手,都是百般推演,绝对,不容有失。
“这也只是在下偶然间得知的,只有太后知道所在,‘门’主若是不信的话,在下也是没有办法。”
齐笙垂首,似是毫不在意,唯有他自己才可以看到,黑黝黝的眸子中,深沉的暗‘色’闪烁着莫测的光。
“少主现在在何处?”
宫星拓询问着身边另外一个仿若影子的属下,不论那个‘女’人真的有那所谓的能够扭转乾坤的圣旨,还是只是在诓骗他,只要那个孩子还在,她总会乖乖的,毕竟,是亏欠了那么多的孩子呢。
——
“等你伤势好转,我们便成婚吧。”
南邰瑜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耶律铮云了,她以为,对方会接着生很久的气,或者便是出现,也会是质问或者像是上回一般,剑拔弩张,却不曾想到,男人再次出现在她的寝室,第一句话,却是这个,那么自然,仿佛他们的争执从来不曾出现。南邰瑜久久没有回答。
“算了,是我多此一举了,明明知道你的答案的。”
帮着南邰瑜掖了掖被角,耶律铮云自嘲的笑,他明明是笑着的,她却可以看到眼底的悲伤与痛苦。
恍然间,便想到了那一日男人的绝望,想到了男人那隐藏在狂悖下的无奈,想到了男人为了她,付出的太多太多。
纤细的手,按在男人粗糙的大手之上,磨砺的肌肤都有些生痛,那痛,却远远不及心中的隐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