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都面‘色’中带上了凝重,便是身为南诏皇族,这种控制人的子母蛊,他知道的,现在应该存在的也应该只剩下三对了,因为太过歹毒,也太过难得,曾经让南诏遭遇了一次灭族之灾,而这仅仅剩下的三对,一对,在他的父王手中,其中一对,早已经被他用在了一个人身上,而另一对......
“三十年前,南诏蛊室遭窃,圣蛊失踪无数,其中最为珍贵的,便是子母蛊。”
“看阁下现在还能够站在这里,和在下谈判,想来只是初初中上.....”
“王子恐怕误会了,在下二十五年前,便已经身受了,仔细算算的话,发作了,应该是有......”
“五次了吧......”
罗铭飞伸出了手,五指张开,他还是笑的那么温和宽厚,木都却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为了男人现在还能够保持着这样貌若无事的状态:“罗将军,在下敬佩你的坚持,只是,已经发作了五次的子母蛊,在下也不虚言骗你,只能够缓解,缓解之后,若是你小心保养,也最多只能够活二十年,而想要缓解,需要母蛊,每一对子母蛊,都有其独特的联系,母蛊何在?”
这便是问题的关键,谁能够给罗铭飞下这种歹毒的蛊毒,甚至是控制着蛊毒发作了五次,木都隐隐有了猜测。
“母蛊的持有人,是燕锦帝,便是那个被自己的兄弟软禁的耶律昊云。”
笑着,罗铭飞眼中是真切的喜悦:“倒是真的让人意外呀,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被轩王摆了一道。”
木都蹙起秀丽的眉,双手拢在袖子中,直言相问:“燕锦帝既然才是母蛊的持有人,你现在不是应该去找耶律铮云更加管用吗?想来,阁下手中的兵力,还有阁下的能耐,摄政王殿下,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嗤。”
罗铭飞嗤笑一声,手中拿着已经空了的杯盏,旋转,眼睛望着那越转越快的白‘色’影子,幽幽的,仿若带着地狱中磨砺的‘阴’冷:“一个耶律昊云,怎么能够偿还他们耶律氏欠下的债?”
男人停下了手中转动的杯子,而那白‘色’的杯盏,在木都的视线中,化为了一团齑粉,他抬头,一瞬间便无法自男人魔魅的视线中移开目光,耳中,是一字一顿,宛若诅咒的话语:“这子母蛊,最神奇的地方,应该是可以随着血脉传递的,只要使用方法得当,阁下方才拉下了这个呢。”
木都倒吸了口气:“这种事情,便是我南诏,也是禁忌,看来,罗将军倒真的是......”
悲惨呢。
”阁下误会了。”
仿佛知道木都心中所思所想,罗铭飞冷笑一声:“虎毒不食子,在下对自己的父亲,唯有感‘激’,从无恨意。”
“燕皇为了他所谓的千秋基业,用蛊毒控制了在下的父亲......”
罗铭飞眼中像是潜藏着千年万年也无法排解的怨毒:“在下亲眼见着父亲再也无法上得战场,缠|绵病榻,最后活活痛死,这些,全都是耶律氏欠下的债!”
三十年前,罗铭飞的父亲,是漠北最为桀骜厉害的将军,他的铁蹄踏下之处,无不臣服,他的刀兵所向,无不俯首,那个男人,是整个漠北的军神,可是,只是因为功高震主,只是因为一封离间的书信,罗铭飞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轰然倒塌的巨树一般,迅速地萎靡**,只是五年,便已经是生死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