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离开这里!”
少‘女’蓦然低喝一句,没有再多耽误一点时间,率先向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退去。
暗卫们不明南邰瑜的反应,更加不明她选择的方向,听命行|事的本能,却让他们选择跟着对方纤细的身影向着应该是死巷的位置掠去。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明明看着是一堵堵墙壁的位置,向着那里直直地撞去,按说应该马上将一个个敢于撞向它的人撞得头破血流,可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一个个蓄势待发,做好了撞墙准备,身上都暗自积蓄着劲力的暗卫们,举轻若重般,踉跄着落到了青石地板之上,他们的面‘色’苍白,回头看,哪里有什么墙壁,哪里有什么死巷,甚至,方才看到的酒家的旗帜,也不曾存在,唯有一片片不知何时何地被移植在此的树木石块,嶙峋着奇异的布置,嘲‘弄’着每一个忽视的人。
“阵法?”
有人失声惊呼。
不能怪暗卫少见多怪,实在是,阵法比起那些绝世武功,比起那些兵法战略,比起那些毒术机关,还要更加地久远,还要更加地威力莫测,早已经失却在了历史的长河之间,最后一次听闻,还是魏朝先祖篡位,十万大军被当时皇朝的镇北王以着一座诡异的阵法,生生用一千人,拼却了超过一半的敌人,一座阵法,葬送了魏朝先祖最‘精’锐的五万步众,若不是镇北王不受当时的末代帝王重视,反是猜忌日众,一直被软禁京城,手中只有这一千心腹,恐怕历史早已经改写。
“是‘迷’踪阵!”
一个清冷的‘女’声低低地道,南邰瑜早有猜测,因此,她看起来的样子,反而是最为轻松的一个,稳稳地站在一块巨石之前,没有看在反应过来之后,将自己重重保护起来的一众暗卫,她冷冷地直视着前方虚无的一点:“绝曦!”
这样的两个字,被‘女’子一字一顿,仿佛咀嚼什么般说出,含|着莫名的厌恶。
“属下参见公主。”
是公主,而非是主子,明明知道南邰瑜此生最厌恶的称呼,便是公主。
单膝跪在地上的‘女’子,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如此地诡异,却也如此地从容。
南邰瑜的‘唇’勾了勾,没有怒斥,也没有像是以往那般无视,反而是笑了起来:“你究竟要做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心力,辗转如此多的人,布了这么一个局。”
“我真的是从来不知道,绝曦你居然如此的能干!”
“绝曦只是为了公主好。”
“为了我好?真的是好借口!”
是的,是绝曦,也唯有绝曦,一开始存在的那些疑点,那些想不明白的地方,终于是想明白了,知道罗铭飞和南诏人身上的‘药’物存在的,知道她身上恰好有那种自小被种植的闻香蛊的,绝曦是仅存的人了。
而比起自己这个不怎么将前朝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人,绝曦这个母亲留存下的心腹,才是真正将皇宫每一处角落都‘摸’得清清楚楚的人。
“耶律铮云在哪里?”
“摄政王的安全,待得公主随属下离去后,自然知晓!”
随着这句话出口,周围的气氛一变,方才一直冷眼旁观的众多暗卫,悄然地将绝曦围在了包围圈中。
恍惚间,南邰瑜看到了绝曦被黑‘色’的布巾遮住的‘唇’的位置,似乎有一点弧度上扬,她的眸子下意识地向着‘女’子按在地上的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