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铮云终于舍得抬眸:“他的武功应该在本王之上,被逃脱也是应该,只是,他有再大的本事这皇宫大内,便真的能够让他来去自如吗?”
“本王不怕他来,只怕他不来!”
男人眼中是锐利的锋芒与势在必得,宫星拓这个人,即使只是从梵太后口中第一次听闻,而且未曾见面,在他的直觉中,却是自己需要百般提防的敌人。.. 。
更何况现在,一件件事情的发生,背后出手的人都指向了宫星拓,耶律铮云自然不会再去姑息!
“罗铭飞到了哪里?赵老有消息传来吗?”
想到宫星拓暗自牵引下的事情,便忍不住想到那个让自己刻意不去想的‘女’子,耶律铮云垂眸,淡淡声地询问,感。
胡安盛看不到耶律铮云的眼神,却不会被他的刻意平淡所欺骗,只是,既然耶律铮云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他自然也不会戳穿,像是普通问询一般,恭敬地回禀:“据探子回报,罗铭飞入了寒陵关,一直都呆在将军府中,没有任何异样,而赵老已经追到了寒陵关,一部分人‘混’入了关内,另外一部分人正在等待机会,赵老率领的那队人马个个都是暗杀刺探的‘精’锐,只要给他们找到机会,定然会为王爷你将罗铭飞的人头送上!”
“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
‘唇’勾了勾,耶律铮云冷笑。
没有异样,想来是要等待机会做些什么吧,如此,南邰瑜暂时应该无恙,罗铭飞不会无缘无故地掳走一个人只是为了杀掉,只是,那机会,不知是为谁准备的:“飞鸽传书给赵老,若是他顺利完成任务,本王许他一个力所能及的心愿。”
“遵命!”
胡安盛心底暗惊,为了耶律铮云的话,对方现在的身份比起以往更加地贵重,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一个心愿,虽然言明了是力所能及,可是价值却也不可估量呢。
不过,待想到耶律铮云不止是为了罗铭飞的‘性’命,更是为了南邰瑜的安危时,胡安盛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安排那个人病逝吧。”
正要退出,耳边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
重新拿起桌上的笔,蘸满了墨汁,重重地一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将整个山河,都串联起来。
胡安盛身子一震,没有做声,待得出了书房,脸上虽然还是带着惯常的笑,眼底,却也有了杀伐,不论如何,耶律铮云能够真正下定决心,不论是为谁,只要是跟着他的这些人,都是欣慰的。
——
“可恨!”
宫星拓猛地将面前回禀的手下一掌劈开,那个可怜的人没有防备之下,直接撞到了厚重的石壁之上,身子‘抽’|搐间,‘唇’角眼角不断有血沫溢出,眼见着是不能够活了。
暗室内剩下的那些好不容易自耶律铮云的围剿中残存‘性’命的手下,纷纷变了面‘色’,低垂的眼眸中悄悄‘交’换着眼‘色’,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一直看着那个人断气,宫星拓面上的冷寒才悄然消磨了些:“本座手下从来不养废物,现在朝廷用兵,不能坐以待毙,本座也不是嗜杀之人,你们应该不会再让本座失望吧。”
男人的眼神是赤|‘裸’‘裸’不加掩饰的威胁,即使谁都知道按着他说的去拼死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也只能够俯首听命。
“‘门’主但有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属下誓死效忠‘门’主!”
一个个‘激’昂的声音在暗室中响起,全部带着誓死的决心,也透着格外的惨淡,看起来,好一派忠心无怨。
谁不在乎自己的命,谁天生是给人做奴才的,连自己的生死,都在一个人喜怒之间,只是,宫星拓历来积威甚重,杀伐屠戮,尽在一念之间,不是没有人反抗,只是反抗的人,大多死的凄惨,或者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久而久之,便没有人反抗了。
“皇宫中那个快要病死的皇帝应该是假的,本座要你们不惜一切办法,将梵太后或者耶律铮云杀死!”
是的,现在唯有杀了耶律铮云或者梵太后才可能还保有一线机会,宫星拓经营了这么多年,手中怎么可能只有这些杀手可用,他在朝在野,也隐藏了一份庞大的势力,只是,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多少年忍耐,步步为营,到底是功亏一篑。
他的好儿子和自己的好徒弟一起逃走,到现在没有抓|住,而本来应该可以掌握的梵太后也对他‘露’出了獠牙,耶律铮云更是占据了大权和名分。
待到那个所谓的‘耶律昊云’顺利死去,再有梵太后为证,耶律铮云登基几乎是顺应大势,再也没有任何疑问,到时候,他只能够像是看着自己那位该死的皇兄一般,眼睁睁地看着,然后,生死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三十年前,他尝试了一次,三十年后,他再也不愿意去对谁俯首,即使那是假装的!
现今,唯一能够破解这死局的办法,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杀了梵太后,然后嫁祸耶律铮云,将水搅浑,让他无法顺利登基,然后,便是用到那位被仇恨占据心灵的罗将军和被对方带走的好侄儿的时候了。
若是能够杀了耶律铮云自然更加地好,梵太后再是毒辣狡诈,终究是一届‘女’流,只要那个孩子一日到了手中,她自然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只要她站在自己这一边,凭着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到时候,他那些几十年布下的势力,自然有机会改天换日!
若是